她不会是想蒙着眼睛射吧?大家心里响起疑问!
“弓箭给我!”
大家还真猜对了,聂无晴的确是要蒙着眼拉玄。
聂无晴拿过弓箭又开口道:“再加一支箭!”
侍卫愣了一下,转身从箭囊中取来了一支箭,递到聂无晴手中。
射靶子人要与射靶对立而站,如果站的位置不对称,就很难瞄准靶心,箭也会跑偏。而聂无晴站的位置却是两个靶子的中间,不对准任何一个靶子。
在场八成的人都不看聂无晴会做到“箭带鸡蛋飞”,剩下的一成则抱着中立的态度,另一成则是亲友团。独孤傲是相信聂无晴的,这一份自信和当初娇儿的一样,他不会看错的!
“咻,咻!”,大家各怀心态时,便听到箭离玄发出来的两个声音。抬眼看去,只见两支箭银光闪闪,飞状如微张的剪子,疾闪朝两根柱子飞驰而去···两支箭射在靶子红心处,箭上还串着一个鸡蛋!
塞场一片死静,没有一点声音。
聂无晴将绑着的丝巾扯掉,看了一眼自己的成果,感觉不错!蒙眼射箭还是第一次,若不是因为看到莫琉夜心静不下来,她也不会搞特殊。聂无晴抬起眼敛,目光朝莫琉夜投去,他正好也在看着她,表情略带惊讶。
不由失笑,这个样子好像初见许允偌是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有点呆有点傻。
她是怎么做到的?独孤夙心里诧异,看向聂无晴,脸垮了下来。这个女人居然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对着别的男人笑,她难道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么。
格桑飞雪的某光闪闪发亮,今日若是不来,这场好戏还真的就错过了。
“啪,啪”独孤傲脸上堆着笑,鼓掌起来道:“弟妹好厉害的箭法!”
独孤傲的声音响起,大家也都回过了神,一片震耳欲聋的声音如洪啸响起。紧接着大家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研究聂无晴是怎么把鸡蛋串到箭上的!
聂无晴道:“多谢皇兄夸奖!”
“下个赛目是打猎!”
“此次的比赛与以往不同,参塞者各自找一个伙伴,组成一个小组,同乘一匹马,坐前面的人必须侧坐!猎物最多的前三组朕重重有赏,猎物最少的最后一组,朕当然也会处罚!”
独孤傲一提打猎,许多将领眼睛发亮,有的迫不及待的搓搓手,这个规矩对他们来说没什么难的。
看到到家洋洋得意的样子,独孤傲嘴角一勾,加了一句:“伙伴必须是女子,在打猎的过程中若侧坐的人掉下来,输!”
独孤傲的规则一出,一大部分的人感觉都不是很好。不规定性别的话,随便找个同僚搭伙就好,现在限定带女子就不好办了。打猎可不是骑马逛街,可不能慢悠悠的走,否则猎物都被别人抢完了。来参加狩猎会的女子有几个能禁得起这么折腾的,别说侧坐了,就算让她在身后抱着也不一定承受得住!
比赛定在了隔日,其原因很简单,给参赛者时间去做准备!
赛程规定好后,侍卫来报,迟来的冯娇到了!独孤傲得到消息后和聂无晴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赛场,去围场外接人。本来其他人也要跟着去的,独孤傲却道:“朕的皇后朕一人去接即可!”意外言知,他的老婆关他们什么事,他们该干嘛就干嘛去!
独孤傲离开后,独孤夙看也没看聂无晴一眼,也便离开了赛场。他的行为,聂无晴并没有感觉到有何不妥,他阴晴不定的脾气她已经习惯了!
此时已近申时,大家三五成群讨论了一番后,也都散了场,回去准备明日的比赛。
聂无晴并没有回自己的帐营,而是漫步穿过一片落叶枯枝,萎竭黄草小丛林,来到了一个深潭处。这里四周静幽,除了偶尔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连一只鸟虫的鸣叫声都没有。
聂无晴现在心情有点乱,正好需要这样的一个地方静一静。她坐在深潭中央的一块大石板上,头微侧放在两膝的间,右手慢悠的在水中来回划动。
重生到这异国空间已经十个年头,时间还真快!想想当初刚穿越来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的无助和恐惧。现在…聂无晴都快忘了她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魂,若不是莫琉夜,心底最深处的记忆怕也不会勾起吧!
不是她不想念现代的亲人,只是想了又有什么用,她穿不回去了!
爸,妈,静儿,紫红,李柯……你们还好吗?聂无晴突然好想现代的亲朋好友,心情压抑得有点喘不过气!
心烦之际,一个让人舒心的琴声传入耳里。抬头随声望去,潭边上多了一个人。
莫琉夜席地盘坐,琴放在腿上,十指游走在琴玄上。他的头微垂,温孺的脸上浅带着笑意。
聂无晴没做任何举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倾听着琴声!莫琉夜的琴声就如他的人一般,像冬天的太阳,暖人心脾。
日近暮色,琴声才停了下来。
莫琉夜将琴放到一旁,起身作揖道:“草民惊扰了王妃清静,还请恕罪!”
聂无晴心里的阴霾已经早就没了,从石板上站了起来道:“能听小夜弹曲,是我的福份,何罪之有!”
小夜!莫琉夜心震,有点吃不消,他们似乎不熟,王妃叫得也太亲切了点
“多谢王妃不责之恩!”莫琉夜拱手作揖道谢。
聂无晴看他卑恭卑敬的样,朗笑道:“呵呵,小夜,王妃这个词太俗气了,这里没外人,叫我晴儿或小晴就好,不用那么拘束!”
莫琉夜看向聂无晴,她的随和不像是在做作,反到像是在跟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在说话,一点王妃的架子都没有。
聂无晴见莫琉夜傻愣,施展轻功飞到了他的身边道:“小夜,刚刚你弹的曲子叫什么啊!”
莫琉夜没想到聂无晴会问曲名,表情顿了顿眸子微垂,轻吐出一个字:“殇!”
呃,曲子悠扬远长,饱满的音韵中藏着淡淡的怨意,怨意中隐带着忧伤,正如被丢弃在深闺中的怨妇!名应曲意,挺配的。
聂无晴瞄了莫琉夜一眼,他依旧面如春风,没有一点哀愁,难道曲子不是他做的的?
聂无晴问:“这曲子是你作的吗?”
莫琉夜点头道:“怎么了?”
能作出如此有涵有韵情殇曲子,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被抛弃过了的!聂无晴也不好在说什么,看看天色:“小夜,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嗯!”莫琉夜笑应了声,跟在聂无晴的身后。
他们回到驻营场处,天已经完全黑。在出林子的时候,聂无晴让莫琉夜先走,过了一刻钟后她绕道从另一条小道出来。她这样做是为了不让人看到,怕别人看到了胡说。她自己到没觉得有什么,可莫琉夜呢,他也会不在乎么?顾及到了这点,她还是选择了避嫌!
“见过睿王妃!”
出了林子,赶往晚宴的路上,聂无晴遇到了格桑飞雪。
格桑飞雪聂无晴是见过的,上次在收枭妖的时候。她可是把他的东西都打烂了一地,当时她好像是晕倒了,醒来后已经回了王府,想必应该是他把自己送回睿府的了!
“太子好!上次劳烦太子送我回府了!”聂无晴向格桑飞雪道谢。
送她?难道聂无晴不知道自己是被独孤夙接走的吗?
“小事不足挂齿!”格桑飞雪气不喘脸不红的说。
聂无晴看了一眼格桑飞雪,低下头心沉,这个男人危险!格桑飞雪外看柔情似水,深邃的眼睛下却犹如猎鹰犀利,像随时能将人撕碎一样。春水藏刀的目光跟某人很相似,外表也到结合了格桑倾城的柔美。不亏是两兄妹,藏得都是那么好,连用的香料都一样!
想到格桑倾城,聂无晴苦笑。那一夜,王府中死的并不是格桑倾城,扮演她的人伪装得很好,一开始她都没察觉。若不是隔日去验尸,也不会发觉不妥。格桑倾城的锁骨处有一颗痣,她宽大的右手上有一厚层茧,那种茧很特别,应该是长年拿着剑留下来的。死者没有痣,手纤细娇嫩。记得当时她还誓死要杀了枭妖,为她报仇呢!现在想想,觉得有点可笑!
“夜色静好,太子和王妃谈笑风声,好雅兴!”
尖酸可薄的声音响起,独孤夙缓缓的从不远处朝聂无晴和格桑飞雪走来。
格桑飞雪笑了笑道:“巧遇王妃,便问候一声!!”
“那太子问候完了么?”独孤夙冷声冷气的问!
问候,他可是看着他们站着聊了一阵!
格桑飞雪表情有点僵硬笑道:“飞雪不打扰王爷和王妃了,先行告辞!”
他暂时不能和独孤夙硬碰,否则讨不了什么好!
聂无晴脸色不好,这个男人什么意思,和别人说话他都要管?
独孤夙冷看了聂无晴一眼道:“格桑飞雪,莫琉夜···这两个人你最好离他们远远的!”
这女人不会真的以为他们真的如外表这般温柔可人吧,聪明的她去哪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离莫琉夜远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