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增带着温第到了西山派的住处,这时只有师父和二师兄在。二师兄已经不再算账,而是再同师父商量着什么。
“温第唯真这就是我师父和二师兄,师父我这两个同伴温第和唯真来了。”魏增进屋说道。
“来了就好,你们刚相见想必有什么话要说,就到你的屋子里去吧。我和你二师兄还有些事要商量。”师父低头侧脸对着魏增说道,并摆手让魏增可以走了。
“等一下,你是魏增刚拜的师父吧,我看你怎么这么眼熟,我们以前见过吗?”唯真看着师父说道。
“我这个人经常出门,也爱流连市井,可能在某处姑娘见过我吧。而且我也是一张普通面孔,这姑娘把我认作他人也是可能的。”师父满头黑线说道。
“是吗?我记起来了。你就是上回那个老骗子。你这胡子又长出来了,跟以前一模一样,绝对没错。魏增你拜他为师该不会是受骗了吧。”温第说道。
“姑娘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是骗子呢。上一次我好意要收你为徒,传授你武功。姑娘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把我的胡子给割了。我是看在你年轻不懂事和你爸爸刘合心的面子上,没和你计较。你怎么还不依不饶了。”师父见被认出来也不遮掩了,正面对温第说道。
“你当初是好心?你是看我年纪不大又是一个人,觉得我好骗才找上我的。要不是我从小就和爸爸一起游历,见惯了你这种江湖骗子,没准还真让你骗了。你现在又想骗魏增。魏增我跟你说,当初他连我都打不过,要不怎么会被我割了胡子,你跟他学武肯定学不到什么东西的。我知道你急于提升武功,可也不能病急乱投医。你跟我走,我让我爸爸给你介绍一些真正的武功高手。”温第说着就要拉着魏增出门。
“你等一下,你说我打不过你?我跟你说当初我是见你一个小姑娘,不好意思欺负你,一不小心才会被你割了胡子。我要是认真对待你可接不住我几招。再说魏增现在是我徒弟怎么能你说带走就带走。”师父见刚收了几天的徒弟就要被带走,也是有些急了。
“魏增是被你骗的,这拜师可不算数。你敢不敢和我比试一下,让魏增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你要是输了,我就再割了你的胡子,省得你装作一副高人模样骗人。”温第说道。
“好,我们就比试一次。不过可说好了,你要是输了,可不能跟你爸爸哭鼻子,让他以为我欺负你。”师父见温第怀疑自己的功夫也是有些生气,但想到刘合心那护犊子的样子还是提出了附加条件。
“哼,不说就不说。可不定谁输呢。”温第回答道。
于是师父拿出盾杖,就同温第出门到了院子里。魏增,唯真和甄好财也跟了出来。
“师弟,师父虽然其他方面有些让人不好说,但武功还是很好的。温第姑娘的武功也不错。这高手过招很是难得,你可要好好看着,能学不少东西呢。”甄好财对魏增说道。
魏增点头称是,认真看着就要比武的二人。
师父觉得自己是长辈,正在等待着温第向自己行礼,却不想站定之后,温第直接一剑刺来。师父一惊,赶紧举盾格挡来剑,一时狼狈许多。师父见自己在徒弟面前差点出丑,赶紧调整状态同温第过招。
温第出招依旧优美轻灵,四处攻击师父周遭要害。
师父持盾极稳,看似没有什么大动作,但每次都恰如其分的挡住温第来剑,并伺机木杖攻出。
温第绕身周游,以灵快身法避开来招,长剑以刁钻角度师父出招时的破绽。
师父往往一退步,一转身就用盾挡住长剑,刚刚的破绽立刻便无,并在温第发力时以腰带肩,以肩带臂盾牌猛击。
温第几次与之相交,都差些被猛力震脱长剑,还好温第也精通用力卸力之法,加上步法精妙,多次化险为夷。
师父突然化守为攻,步伐加快,持盾挡住温第,不让其绕身周游。并寓攻于守,盾挡后即发力盾击,木杖随后出击,如是数次把温第逼退几米。
温第急忙后退,长剑以四两拨千斤之法,连击盾杖将欲其带偏,然后挺剑伤敌。
可师父力量收发自如,招式稍有偏差就立即收力,使盾杖重新被掌控,温第虽躲过攻击,却未能转守为攻。
温第急速后退几步,然后回身一斩一转,挡住师父木盾之后,就到了师父右侧,顺势一剑刺出。
师父后退不及,右手出杖,下压温第长剑,乘机退步转身,将盾挡在前面。温第长剑一旋斩,断师父木杖一截,身法跟进连出数招攻敌。师父一时又陷入守势。
“妙哉妙哉,这位姑娘出剑,招招正中有奇,奇中有正,柔美中带着杀机,杀机中又显刚正而非狠辣。正和阴阳相济之道。出招虽快而不乱,步伐虽轻而不浮,变化若几,可攻可守当真绝妙。
“师父出招攻守有度,招招虽缓虽慢,然招式衔接无多余动作若合一契。招缓则力大,一契则显快,给人势不可挡之感。且师父出招以盾格挡为节,以步伐,盾击,杖击为律。
“攻击时,节律快而有条理,力发威而不猛,有泰山压顶之势;防守时,节律慢而稳重,力收蓄势待发,已然立于不败之地。攻守相转,发乎自如,以己之不败待敌之可败,颇合兵法之道。
“双方武艺精妙都是上乘,技近乎艺而至于道,不过如此。
“只可惜这为姑娘毕竟年纪尚浅,功力还较弱,加上长久不能败敌,已经有些浮躁,落败只是迟早的事了。”大师兄从外走回,见到师父和温第对战边看,边忍不住说道。
“师弟,大师兄说的很好,你多听听还是有用的。但师弟一定要明白另一个道理,这练武就如同聚财,有了赚钱的方法,还要懂得积蓄之道才好。
“这做任何事都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有到了下一港口才可稍作休息。凡俗之人赚的一点钱就拿去挥霍,终究一无所有;善于经营者懂得多财善贾之道,勤俭持家,长久积攒,终能安享生活不受穷困之苦。
“这姑娘的精妙招式和步伐,一看就是下过苦工的。师父看似慢实则快的的招式都是以力量为基础的,力量不够,则就难以控制,更不要提将一招又一招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也不能做到寓攻于守,寓守于攻,因攻守转换,就在于有余力三字。
“这就如两个本事相当的商人,一个钱多一个钱少,富者可以承受暂时损失而游刃有余,穷者一旦损失就万劫不复。这位姑娘毕竟年轻比起师父还是差了一些,但假以时日积蓄下来也是不可轻视的。”二师兄说道。
“你们两个人一个在哪里掉书袋,一个满嘴铜臭味。都认定我要输了是不是,我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姑娘是不是真的会输。”温第长久难以败敌,加上全身心应对,体力确实有些不支了,听到二人的话更是急了,一剑全力砍向师父。
师父用盾格挡,不想温第一剑就将师父的盾削去半截。师父嘴角抽搐,退步避敌,不敢直当温第长剑。
温第本不擅长这种费力的打法,终于一次出招没能及时收回,被师父制住了。
“好险好险,这要是败了岂不是丢人丢大了。真没想到她的剑竟如此锋利,险些吃了大亏。”师父放开温第心中暗自庆幸到。
“哼。算你还有些本事。看来也不会带坏魏增。下次咱们再说。魏增我饿了,给我找些吃的来。”温第说着就收剑不理师父了,带着魏增就离开了。唯真也跟着去了。
“老二,你去想办法通知刘合心让他快把这小祖宗领回去。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再这么大战几回了。”师父在温第走后,揉着腰对甄好财说道。
是夜雪停了,在月光的照耀下山谷中泛着银光,看起来很是好看。魏增一个人在院子里想着师父白天同温第对战时的情形,也回忆着两位师兄指点的话,自己学着师父出了一套招式。
“破绽还是太大,也不能收发自如,看来真的是差了些,还要苦练呀。”魏增想到。
“魏哥哥,这么晚了你还在练武吗?”唯真走了过来对魏增说道。
“我是在消化白天师父师兄教的东西。真儿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有事吗?温第睡下了吗?”魏增转身对唯真说道。
“温第姐姐已经睡下了,这些日子这可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次呢。我到这里来是想把这个交给魏哥哥。”唯真说着掏出了一个彩石串成的手链说道:“温第姐姐不是说雨花石可以给人带来好运。我一时匆忙也没寻到什么九彩或十彩的。但我还是想把它送给魏哥哥,希望魏哥哥从此以后能多些好运少些苦难。”
“真儿这些日子也是难为你了。你虽然不说什么,但你吃的苦我也是知道的。魏哥哥也希望你能多些好运。这个给你。”说着魏增将一颗十彩雨花石递给了唯真,其实这是魏增捡来打算送给冯怜生的,只是一直没好意思送出去。今夜见唯真如此也很是感动,便将石头送出。
“魏哥哥你对我真好,我一定会好好保存它的。我好运大家都好运。”唯真把石头放到怀里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