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怡和姜图来到肥晏住处时,原本邋遢脏臭的小窝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房间的臭气也被空气清新剂遮掩;电脑等物以古纹图腾贴纸伪装的古香古色;房间中央放着木质茶几和茶盘,四周铺着蒲团;墙上还挂着“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八个大字,而被称作仙人的肥晏则青衫大褂,羽扇纶巾,虽然胖,却有那么几分隐居谋士的味道。
姜图看着变了样的一切,叹服宅男泡妞心机之重可见一斑。姚雪怡第一次见到肥晏,忙施礼:“小女子姚雪怡,拜见仙人。”
肥晏一副受用表情,却故作深沉:“不必施礼,雪怡你……”说着撇了一眼姜图,眼神不善,似是怪他当了电灯泡。姜图看到当做没看到,截着肥晏的话抢说道:“姚姑娘,如今仙人面临大难。便是上次得罪的邪魔外道,如今暗藏周遭,伺机报复。故此仙人才将你传召,以作贴身保护。”
肥晏对“暗藏周遭,伺机报复”这八个字有所恐惧。但对“贴身保护”这词却蛮受用,也就跟着点头道:“不错,如今敌暗我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雪怡你可得保护好我。”
雪怡抱拳许诺:“仙人放心,雪怡定保仙人周全!”
此时,姬曼琳也赶来,入门见房间变了样,又看到姚雪怡和肥晏的打扮,心里透亮,调侃了几句后,便交换各自搜集到的信息。
“医院那边的确切断了服务器连接,所以肥仙人暂时没用武之地了。我打听到江信的研究实验室在化验楼第九层。前八层作为普通化验检验使用,从第九层开始,则是普通员工禁止入内。好在两周后也要拆迁,不过内部人员说依然未见研究实验室有搬迁动作。我还取了一些门诊大厅的土质样本,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什么问题。”
姜图则将探访移植术后病人的相关情况总结汇报,并告之感觉到被人跟踪的情况。最后,几人商议,将血样和土壤样本交由姬曼琳送至相关机构化验。等待结果的时日,以防被幕后黑手追查跟踪监视,尽量吃住都在一起,食宿都暂定在 天道道场。
天道道场整修期间,各个师傅也都休假回家,姚雪怡似是道场馆主师叔辈分的存在,被奉为上宾,带的几位食客也出手大方,便将其食宿安排的妥妥当当。一连几天,姜图也未感受到异样。
第四天傍晚,姬曼琳接到检验所打来的电话。土壤的监测提示土壤收到放射性物质污染,严重超过自然标准,初步分离出铱191成分;而四个医嘱术后患者的血液标本则提示肝肾功能,血常规等体检项目正常,但血液中也检测出大量的α粒子,核素检验提示血液中含有过量的钚235,初步考虑是血液中钚元素导致放射α粒子。
“全都被核污染了?”姜图对这个结果略有吃惊:“可是又是两种不同的放射元素……”
“铱191衰变时可以向外释放扩散出伽马射线,具有高穿透性特点,长时间内辐射人体会造成严重损害,江信医院门诊大厅的那棺材,肯定跟铱191核素污染有直接关系!而肾移植术后病人体内竟然有钚元素?!钚产生的α射线穿透性非常弱,辐射伤害也相对较小。1945年,作为曼哈顿计划的一部分,芝加哥大学医院的三位病人被注射钚。1946年,一个芝加哥冶金学实验室的六名员工喝了被下钚-239的水,目的是研究人员研究钚在消化系统中是如何被吸收的。的确,小剂量的钚对人体并不会早晨直接毒害作用,但也没有什么证据提示钚可以用做肾移植术后!果然江信医院有鬼!”
“都是放射性元素……”肥晏在网上开始查询资料:“如果这事件曝光,医院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可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强穿透的伽马射线,和弱穿透的阿尔法射线……完全说不通啊。网上能找到的是核辐射后基因突变……难道江信医院故意想让群众基因突变?这可就太坏了!”
姚雪怡在一旁不知众人所说何物,便低头不语,不敢造次。
“变异……想想看,老王头的故事里说喝了某种药水,晚上变成坏人,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老王头应该知道些什么……”姬曼琳敲打着桌子:“他本身就神秘兮兮的,应该知道不少内幕。”
“老王头……你们说了好多次老王头了,一直都说是个讲故事给线索的老头。我也认识一个神秘老头,会不会是同一个人?”肥晏忽然激动道:“没准儿就是一个人!”
“之前你怎么不提!”姬曼琳怒道:“好小子,果然有所隐瞒!”
“之前那老头神秘的很。不让我跟外人讲,但他之后也说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理应互相帮衬,我也就不隐瞒了,我,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肥晏沉思了片刻,说道:“几年前有个新闻,说是英国街头的某些建筑隐藏着神秘USB接口。然后陆续全世界多处都发现了神秘USB接口,连接电脑后,里边的内容却是需要解码才可以获得。我意外的,在学校附近的这个居所里发现了墙缝里的USB接口,连接电脑后,里边有非常复杂的密码,于是,于是我盗用了学校的光缆线,通过学校权限,运用云计算超级计算机破解了那个密码,就找到了那个老头了……就是他骗我,让我那天去西河,可以找到此生中的贵人。于是我就遇见了姜图,还,还有你们。”
姜图盯着小胖:“你们现在怎么联系?”
“在家我都是用电脑连接USB跟他联系,在外我就在墙缝USB接口接了个信号发射器,可以通过通讯设备联系到他。”肥晏说着,拿出手机:“我试着联系一下!”
“各位,想必聚在一起了。”苍老的声音正是老王头,从手机功放中传出:“首先,先点下名,顺便做下介绍,如果说的不对,欢迎指正。晏飞,男,20岁,计算机系学生,善阐网络技术,各种仪器电子设备的改造和制造,2年前因偷窥女体事件,被西雅图大学电子系除名,归国后考取江信大学。”
肥晏憋的一脸通红,撇了一眼姚雪怡,见她似懂非懂,这才略为放心。老王头则继续道:“姬曼琳,女,20岁,经济学院优等生,遗传其母优秀直觉基因,对投资选择有着极为敏感的直觉。四年前雪山事件后,开始四处找寻奇异联盟存在证据,搜集各种奇异事件,最终因某个契机来到江月市。”
姬曼琳心跳加速,她直觉告诉自己,老王头肯定跟奇异联盟有着直接关系!自己找了这么多年,今日或许可以如愿以偿!
老王头忽然换了一种强调:“姚雪怡,年芳18,古心流传人。自小神农架生长,从师修习古心流武学,从未涉猎俗世。半月前嘱师命出山,来此地天道武馆,寄宿于师侄馆内。”
姚雪怡赶忙对着手机抱拳道:“如老仙人所言。师命确是如此。”
老王头笑了几声,忽然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姜图,老爷子,你这是第四次问我了。”姜图笑道:“我名字很难记么?”
“不,众生皆独一无二,唯你异于常人。你便是姜图,从今往后也是姜图。姜图,男,19岁。其父姜珂10年前川蜀寻宝未归,将你寄养在静心寺。由此得秘传心经心法,自小修炼‘受、想、行、识’法门,异敏与常人。而姜族血脉更是助长心经心法。5年前收到其父血书,从此调查,追寻父踪。如今,你也确实拿到应运元宝了,对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姜图拿出贴身带着的应运元宝:“铜钱就在这儿,我不明白这么一枚小小铜钱为何让我爹如此执着。还有,你也该自我介绍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