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整个房间巡查了一遍,发现再没有其它东西隐藏着,于是我和肖婉婷退出了这间屋子, 我们出了房间,来到中间的房子门前。
我故伎重演,重新祭出一张符纸,照亮了整个屋子,再一看这间屋子,比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一间,可是大多了,这间屋子是河神庙的主殿,门口正对着的对面墙上,一张高大巍峨的泥巴塑像,正高高的端坐着。
塑像由于塑造的年代久远,上面挂着许许多多的灰尘和蛛网,但是河神的塑像,还是可以看的很清楚面目的,一看之下,我差点骂出声来,这个塑像,正是当初我从河床底下,背出来的那个老头子的塑像,只不过,这个塑像可是比那个老头子精神气儿强多了,虽然如此,但还是能够看出来,这是同一个人。
河神塑像的前面,是一张石头供桌,不过已经坍塌了一根腿儿,就这样倒在一边,再看两边,塑造的是虾兵蟹将,反正都是河神的手下,整个屋子里面,充斥着一股子浓重的怪味、霉味,站在屋子里,我仔细谛听着,屋子里没有什么动静,刚才我在过来的路上,臆想的白骨满地,一个妖怪正在抱着骨头啃噬的画面,没有出现。
当然,也没有阴六道和那三十四个孩子,我有些失落,本来我来这里,是抱着目的前来,想要发现什么的,现在尼玛居然什么也没有,你让我情何以堪呀,肖婉婷看出了我有些闹小情绪,她说,“走,不是还有一间屋子里吗,我们再去那一间屋子里去看看。”
对呀,你说我怎么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临走前,我觉得还是有些不爽,于是回头看到了这个河神塑像,看到他,我当时就来了气,这个河神老头子,不地道呀。
我抬起手中的桃木剑,用桃木剑指着它的塑像,大声道,“河神老儿,你做事很不地道呀,你说我把你辛辛苦苦的背上来了,可你倒好,招呼也不打,谢谢也不说一声,你说有你这样的吗,今天我就警告你,以后注意点儿文明礼貌,不说让你学着做人吧,但你为人处事的礼仪,最起码得懂得一些吧。”
我的一番话,把一旁的肖婉婷彻底逗乐了,“哈哈,华双仪,你真逗,好了,别和一个泥菩萨斗气了,他自己现在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还和它斗什么气呀。”
我仔细一想也对,这就是一座泥胎,你说我和它在这里落落什么呀,还是干正事要紧,今天晚上,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呢,但我这人就是这种脾气,快意恩仇,心里有什么不快不爽,立马吐出来,绝不留在自己肚子里过夜。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我骂了一通河神,心里感觉痛快多了,紧接着,我们一路来到了最西边的那间房子面前,这可是这座河神庙最后的一间房子了,里面会有些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房间门口的时候
,我竟然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安感,我心说尼玛,什么情况啊这是?怎么还没进去,我就有些心虚呢?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呢?由于我是阴阳体质,这种体质本身很敏感,所以我现在的心虚,我很重视,不管如何,我都要多加小心了。在门口处,由于我早有预感,所以我祭出两张符纸,将这间屋子,照的亮如白昼一般。
进了屋子一看,我当即就是一哆嗦,我虽然不是胆小如鼠的人,但是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有些触目惊心,因为我发现,现在这间屋子的地上,到处都是森森白骨,满地都是。
“哎呀,这里怎么来的这么多的白骨呢?真是的,那句古诗怎么说来着?对对,我想起来了,白骨露於野!”肖婉婷居然说了一句古诗,这句古诗,我记得是三国时代的一句古诗,说什么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是形容战争对劳动人民造成的巨大伤害的一句古诗。
可是这里这么多的白骨,到底是哪里来的,谁弄来的?这家伙将这些白骨弄到这里干什么?此时我的头脑很乱很乱,简直和麻团有的一比。与此同时,我还想到了另外一个紧迫的问题,说出这个问题来,就让人紧张。
那就是我们刚才在来的时候听到的那种吞噬骨头的声音,是不是就在这里发出来的呢,可是要是在这里发出来的,那是谁在这里吞噬这些骨头,那它现在去了哪里了呢?
这座破败的河神庙,我和肖婉婷刚刚已经看了个遍,进了大门就是月亮门,进了月亮门就是这三间房子,其中两间房子,都没有问题,只有这里是满地的白骨,让人无法落脚,那么由此推断,啃噬声肯定就是在这里发出来得了。
但现在,那个声音的制造者哪里去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肖婉婷也不是傻瓜,我想到的问题,很快她也就想到了,她猛地扑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我说华双仪,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看着她说,“嗯,我也想到了,那就是这个声音的制造者,现在去了哪里?”
“哎呀,华双仪,没想到你还真聪明。”我暗中撇了撇嘴,心里哼了一声,我心说,你这样说显得我以前多傻似的,我有那么傻吗,就是偶尔一次两次犯傻,我那也是装傻充愣,没想到,哼,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不信咱就走着瞧吧!
“那它去了哪里?”肖婉婷问我。我双手一摊,“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呀,我又不是诸葛亮,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话说就是诸葛亮在这里,估计也不知道这个啃噬骨头的家伙去了哪里。
我沉思片刻,对肖婉婷说,“会不会它听到了我们过来的动静,在我们搜查其它两间房子的时候,它趁机跑路了呢?”肖婉婷点点头,“哎呀,对呀,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心说这次你又没想到吧,哼。我轻声对肖婉婷说,“说不
定它还在附近,并没有走远,接下来,我们要这么这么这么做……”
我附在肖婉婷的耳边,悄声低语了几句,肖婉婷听着,频频点头,“哎呀,华双仪,你真是太让我刮目相看了哈,这么损的主意,居然逗能想的出来。”闻言我差点崩溃,这么损,有吗?这个肖婉婷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一个劲儿的变相的夸我呢,话说此前她可不是这样的,反正我觉得她今天的反应,有点儿奇怪,有些像是个小女生的样子。
接下来,我们俩出了这间房子,走向那个月亮门,经过月亮门和破败的大门,来到了河神庙的外面,我们一路脚步沉重地走向了来时的路。走到路边不远处,我一把拉住肖婉婷的手,把她拽到了附近的草丛里面。
把她拉到草丛里面,并不是我想做什么坏事,而是我刚刚想的的一个计策或者说是主意,那就是欲盖弥彰、欲擒故纵,我们故意出来,做出走远要离开的假象,我估计刚才那个声音制造者,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我们搜查那其它两间房子的时候,听到了我们的动静,而躲出去了,现在它以为我们走了,可是我们没有走,而是阿哥阿妹进了草丛。
阿哥阿妹进了草丛我才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阿哥阿妹进了草丛,无法干点儿什么,而是那种静悄悄无声喂蚊子的痛苦,实际上,这个芦苇丛里面,不只是蚊子,还有别的虫子,它们都能给我发红包,而我还得乖乖滴接受,不能抗议,不能拒收,你说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吗?
尼玛的,真是欺人太甚呀,但是没有办法,为了我的伟大的发现计划,我还得默默地忍受着,不能抗争,还不能发出声音来,要是被那个声音制造者听到,我的计划就泡汤了,如此一来,我不是白白挨了这么多的咬吗?我不好受,肖婉婷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她坐立不安,还不敢弄出声音来。
大约忍受了半个小时左右吧,我悄然站了起来,朝着肖婉婷打了一个手势,那意思是说,我们走。肖婉婷正在受到蚊子的严重困扰,看到我站了起来,她也高兴地站了起来。
我俩悄无声息地再次朝着破败的河神庙走了过去,这次我们走的并不快,还是慢点好,稳妥,这样一来,还能把时间拉长,就这么短短的一段路程,我们走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这才走到了河神庙门前。
这次经过这个大门的时候,我格外小心,生怕再被挂住衣服而发出声音来。过了大门是月亮门,这时候说我和肖婉婷是老头、老太太,那是一点儿也不夸张,走路蹒跚,我们俩算是提前体味了一把人到老年的滋味。
有美女的陪伴,真的也挺不错,当然要不是蚊子太多,我的体验效果,可能会更加舒爽。接下来,月亮门又过了,我们来到月亮门之后,这时候,我的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