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正要出校门,一辆警车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片刻车上下来一个警察正是江中虎。
“白素老师,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要找你呢。”江中虎一下车便急着对白素说道。
“什么事?”
“是关于你家的白氏金表的事情,现在已经有眉目了。”
“真的?”白素惊喜道。
江中虎说道:“你作为金表的主人,又是这起案件的当事人,所以有必要亲自到现场去认认是不是你的金表?”
“好,我这就跟你们去。”听到金表有了下落,白素也就没有再考虑什么,便坐上了警车。
白素坐上警车以后方才有些后悔了,因为她知道江中虎一直和云飞龙交往的人,会不会因此而害了自己?再看到身旁的另外两个警察,其中一个是有些认识的,是蒋寒冬的同学,于是便稍微放心下来。
车上,白素问道:“你知道龙云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
“我飞哥不是已经离开了学校吗?他现在正在追踪偷取金表的燕子单飞,这个信息也正是他发给我的。”江中虎答道。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追踪金表的下落?”白素感到不可思议,明明每天都看着他将学校弄得乌烟瘴气的,怎么可能去追查金表的下落?这信息是他发给江中虎的,难道又是一个阴谋?白素心里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白素老师,你怎么了?好像有些魂不守舍。”
“没,没什么?能不能让我先回去,你们找到金表后再来通知我。”
江中虎不解道:“金表是你家的,只有你才能够认得出来,你又是此案的当事人,怎能离开,再说我飞哥一直要洗清自己的冤屈,证明金表不是他所独占的。你不去怎么能行?”
白素见走不开,只得到时对机应变了。
很快警车便来到镇江市的郊外,他们下了车。在一个凉亭上等了将近半个小时。
“那个什么燕子单飞怎么还没有来呢?”白素看着天色渐晚心里暗急。
“是啊,飞哥说好在这里等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江中虎也奇怪道。
白素更认为其中有诈,心里越发紧张起来,但是此时此刻,身旁又有云飞龙身边的人自己想走也走不开。
就在白素六神无主的时候,前面大道上冲过来一辆车,后面一辆金装雅马哈腾空而下,挡在这辆小车的前面,小车被迫停下。
白素认得出来,骑着金装雅马哈的正是云飞龙。
片刻,小车门打开,从车里窜出一个人以极敏捷的身法向山道奔去。
“兄弟,堵住路口!”
云飞龙叫喊着,扔下摩托车,向那名男子追去。无论那男子的身手再怎么敏捷,都逃不开云飞龙的电闪般的身手,不消片刻,便被云飞龙活捉过来。
云飞龙押着那名男子来到白素和江中虎他们跟前说道:“燕子单飞,你的行踪再怎么隐秘,还是逃不脱我的追踪!现在金表的主人就在这儿,你就交出来吧。”
白素暗暗奇道:“莫非他真的追查金表的下落?”
然而燕子单飞却说道:“金表,金表不是早拿给你了吗?”
云飞龙气道:“什么?我几时接过你交来的金表?我是到今天才追踪到你的,也就是说今天才看到你的真面目。”
“是真的交给你了,并且我还收了你的五千块钱。”燕子单飞坚持道。
云飞龙彻底搞糊了:“你那么的坚持说拿给了我,可有凭证?”
燕子单飞却从身上拿出一张字条,递给他。云飞龙接过一看这收条的笔迹果真与自己的一模一样,云飞龙叹口气将收条拿给江中虎。
江中虎看后惊怔道:“怎么回事?飞哥,这怎么是你的笔迹!”
“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云飞龙大叫一声后发出了一个重重的叹气声:“想不到我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的追查,到头来燕子单飞居然说金表已经交给了我,并且这笔迹的确是我的。”
白素冷冷道:“我早就知道金表是被你拿了!”
“什么?你早就这么认为了?”云飞龙听后心里别提多么难受,原来自己在她的心目中竟是这样的印象。
“难道不是吗?你本来就想以金表作为你复仇的筹码!”白素更说了一句。
“复仇?我复什么仇?”云飞龙更迷糊了。
“难道不是吗?你所做的一切,包括以前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复仇作铺垫。”白素怒驳道。
平白无故受此冤屈,云飞龙方寸已乱,“哈哈,我要对你复仇!”悲戚之下,骑上摩托车就要驾驶。
“飞哥,你哪里去?”江中虎忙叫道。
“哪里去?繁华的镇江!岂是我一个浪子所呆的地方?罢罢罢,你们将燕子单飞押回去,肯定还有隐情,同时将那份收条也带回去,现在的科学这么发达,我就不相信现代的科技会鉴定不出这字迹的真假?”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我明天暂时不会离开镇江,因为半个月前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要帮她办一件事,所以决定后天离开。”
“那么今晚你住哪里?还在那里吗?”
“今晚我不在镇江,明早返回,到时联系吧。”云飞龙启动油门远去。
白素怔怔的看着云飞龙远去,她完全懵了,听云飞龙所言他这段时间他根本就没有在镇江出现,更不可能在学校出现,既然不在学校出现,那学校里的那个云飞龙又是谁?白素再仔细想了想学校中出现的云飞龙,不管从哪个角度上看都是他无疑,除了一点就是错认陈山和姜和,而云飞龙走的那一刹那的沮丧表情,似乎才是真实的云飞龙的表情。白素彻底迷糊了,甚至认为云飞龙有两重性格在内。
江中虎转身对发呆的白素说道:“白素老师,你误会我飞哥了。真的错怪他了!”
回来的路上,白素思绪万千,真的无法分辨何为真?何为假?
回到家时,郑艳雪早在门口等着了。
“素素,哪去了?打你的手机又打不通。”郑艳雪无不担心道。
“我的手机没电了。”白素的手机的确没有电了。
“有什么事情吗?看你的神色好像心中有事。”郑艳雪很善于察言观色。
白素却说道:“雪姨,蒋伯伯在吗?”
“你蒋伯伯为了那份计划书的笔迹去了省城,唉,其实何必再去呢?”郑艳雪言下之意认为那份计划书铁定出自云飞龙之手。
白素对郑艳雪是无话不说的,今天下午在镇江郊外碰到的奇事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她真的非常希望镇江郊外所遇之事是真的,于是便对郑艳雪和盘托出:“雪姨,你知道今天下午我在镇江郊外遇见了谁?”
郑艳雪惊异道:“你去了郊外?那么遇见了谁?”
“龙云,但好像是不一样的龙云。”
“什么不一样的龙云?难道龙云也有不一样的吗?”郑艳雪对白素的这句话感到很费解。
白素于是便将在郊外所见一五一十的说给郑艳雪,郑艳雪听后也大吃一惊。
“雪姨,你说有这可能吗?听他所讲这半个月来,他一直在追踪盗取我的金表的神偷燕子单飞,会不会我在郊外所见的龙云和学校里出现的龙云不是同一个人?”白素很希望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
郑艳雪听白素讲完后虽然吃惊无比,但是很快她便镇定下来,说道:“不,素素,你千万不要上当了。”
“难道我的判断错误了吗?”白素心中失望。
郑艳雪叹道:“我也希望学校中出现的龙云是假的,但是我们不能自欺欺人,假设在我们周围真的存在某个阴谋,用了个假的龙云替换了真的龙云,第一真龙云怎么甘愿被假龙云替换?第二那么试想一下,现实中真的存在身材、相貌、声音、动作、字迹等等方面都与龙云一模一样的人吗?所以我们要清醒头脑,千万不要被假象蒙蔽。”
“那他为什么设下镇江郊外的那出戏,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
“那只能说我们的对手是个天才型的阴谋家,甚至是心灵的孽待狂,你还记得那份计划书当中的一条‘要将你从高高的姿态上摔下来’,他之所以布下这局就是要让你看到某种的假象,让你仍对他抱着某种的幻想,然后再狠狠地将你摔下。如此周而复始的对你进行感情上的摧残与折磨,这就是心理学上的心灵虐待。”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白素仍带有疑虑。
郑艳雪见白素仍有疑虑,继续问道:“你在镇江是什么时候见到龙云的?”
“大概六点钟左右。”
郑艳雪说道:“这就不会错了,我在学校最后见到龙云的时候是五点半,从学校出发到镇江郊外,半个小时的时间绰绰有余,完全可以布置好这一切的局。”
郑艳雪的推论将白素暂时建立起来的丁点希望打的粉碎。
她们哪里知道?饶是她们的推论多么的有理有据,但是有一点就是她们的立论本身就是错误的,因此只能得到一个错误的结论。
白素带着一种失望的神情上了楼梯,她原本有个秘密的计划准备实施,但无情的现实已将她的计划落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