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山脉的积雪跟寒风好像永无止境的刮吹着,在视线里天地一片苍茫,除了积雪就是裸露的岩石。
还好,这种寒冷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比起那冷虫入体,这点风雪几乎就是小儿科了。
我此时穿着我的棉袄解开了扣子袒露着胸膛,里面是一间单衣,嘴鼻呼出的白气像是长练一样,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冷。
在启灵以后,启灵的信息我已经全部记起来了,启灵启的是这十八年来用人针刻在我身上看不到的符箓真灵。
至于神农鼎的煅烧还有灵泉冷虫的入体,那是对于这个体魄的强化,简单地说就是一般的高温跟严寒,我这幅身体几乎都可以耐受了。
而且那些钻进了我身体如同微尘一般的冷虫,那是一种早就应该绝迹的上古异虫。
它们会进入到我的身体进入沉睡,跟我变成一个整体,如果我在水下,他们就会过滤水中的空气提供给我,如果我受到了伤害,冷虫就会自行溶解然后来修补伤口。
冷虫的起源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的初代练气士,但是更为细微的内容也不知道了,我所有的记忆都来自于多年来老捻口述或者通过古书教给我的沉淀。
现在的我皮肤白皙富有韧性,不比那些城里的大姑娘们差分毫,而且我心脏的跳动频率跟血液流动速度都降低了。
我记得老捻当年说过
,为什么千年王八万年龟?就是因为他们的新陈代谢异常的缓慢,所以才活的久。
而活的久是缝衣人的基本技能,所以造就了现在的我,跟常人无异,但内里却又大有不同。
我爬上的这座雪峰大概有千米高,峰下面的凹地就是老捻的屋子,我在想老捻既然说有古墓,桑格日勒也在那里。
我想来想去,也就这座老捻居住的大山最有可能了!
别问我为什么,因为直觉!
也是一种本能,荒无人烟的雪地野外,既然有古墓而且还埋藏着自家的宝藏,如果藏肯定藏的非常隐蔽,可如果住在这,那绝对就在眼前!
灯下黑的道理,很多人懂,但很多人不会用!
光秃秃的山峰虽然陡峭,到处都是松软的积雪跟光滑的坚冰,一个不慎就可能失手跌进了万丈深渊。
我记得我是有恐高症的,但是我现在的行为却称得上是胆大包天。
难道启灵还启了我的胆量?还是说,我们捻家的人骨子里天生就有一种冒险精神?不然,怎么经历的事情,都是正常人想不到,更干不出来的!
从下面看不到顶的雪峰,真正身临其境的时候才发现,其实面积非常的大,虽然陡峭且不平,但是怪石嶙峋。
我一眼就看到了远处那个约莫有十万斤的巨石,虽然积雪盖住了它的表面,可是正对我的
两扇四五米高的青铜大门是那么的显眼。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摸了过去,每一步都谨慎且稳,积雪大概淹没到我的膝盖,虽然难行,但还不算吃力!
沿途没有人行走的痕迹,想来也是,漫天的鹅毛大雪,再多的痕迹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就被彻底掩盖了!
走到近前,我总算面对了这两扇巨大的门,门上面刻满了藏传佛教里失传的经文,恰好我都认识,一扇门篆刻的是《百拜忏悔经》,另一扇门上则是《宝箧经》。
最起码有一千八百年古象雄王朝的产物,看着青铜巨门,表面上满是时光留下的自然锈蚀,只有门把手处光亮如新,应该是经常有人出入。
这个建在山里的墓,莫非是一千八百多年前,藏传佛教起源,古象雄王朝的古墓?
我一边心中有了些怀疑,一边用力推开了两扇大门。
大门很沉重,但是却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以推动,应该是内部的滚轴之处经常有人添加油脂来润滑所致。
推开巨门之后,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一人多高两米多宽的甬道,整块巨石凿空的甬道两边隔一段距离就点着一盏长明灯。
所以干燥的甬道并不黑暗,甚至还有些温暖,我走进以后,青铜巨门在机括的运作下又缓缓的关闭起来,把呼啸的寒风跟呜呼之声挡在了门外!
看来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