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惊雷不断,屋中不时被闪电的光亮照个通透。
半夜里突然屋门被人使劲地拍响,隔壁邻居家,焦急地喊着大爷爷的小名:“胡三儿哥,你快来看看,我们家春梅不知道怎么了,你快救救她吧……”
邻居二奶奶焦急而沙哑的声音伴着雨声和惊雷,让陆骁有些害怕,门闩晃荡着,一阵阵冷风顺着门缝扑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闯进来一般。
虚弱的大爷爷咳嗽着爬了起来,让陆骁将炕头边上的木盒递给他,随后用他那略显干枯的手,摸了摸陆骁的头,笑着说道:“陆骁,放心,没有什么大事。”说罢,爷爷开头,,让我取了门闩,又对着外面说道:“二丫把人带进来吧。”
二奶奶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人,浑身湿漉漉的,一件碎花衬衣上不断地往下滴着水,在头顶那盏二十五瓦的灯泡照射下,脸色显得惨白,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陆骁几乎没认出来,她就是平日里,陆骁娘还在的时候,经常来找孟母的春梅。
看着春梅姑姑如此可怜的模样,陆骁忍不住上前想要将她拽到炕上。
只是当陆骁的手刚碰触到她的胳膊,整个人突然便是一个激灵,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往陆骁身上蹿一般。
与此同时,我看到春梅姑姑对我露出了一个笑容,但那个笑就好像让人扯着嘴角强行提上去似的,十分别扭,没有丝毫的亲和感,反而让人头皮发麻。
陆骁吓得急忙挪后了身子,大爷爷回头瞅了陆骁一眼,将陆骁又揪了过来,紧紧拽着陆了的手腕说道:“别再碰她,也别离我太远。”
听到爷爷的声音如此认真,陆骁也就不敢动弹了。
待陆骁从那种让人浑身不舒服的感觉中缓过来之时,春梅姑姑已经被爷爷和二奶奶抱到了炕上,大爷爷仔细地看了一会儿,使劲地摇头,对二奶奶说:“你们家老张是不是又去发死人财了?”
“这我哪知道啊……”
二奶奶极力的辩解,好似不愿多说。
大爷爷也没有逼问只是说道:“要是听我一句,你就赶紧让他们回来,要是不听就当我没说吧。”
之后,爷爷从木盒里拿出了一个小罐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倒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在一个小瓷碗里。
陆骁在一旁清晰地看到,那些白色的粉末好像有生命一般,在碗中移动。
不过,陆骁并没有看清楚,那具体是什么,因为爷爷提着一根银筷子在碗里拨弄了几下,就将粉末尽数倒在了春梅姑姑的额头。
那些白色的粉末沾染在春梅姑姑的皮肤,便好似完全活过来一般,很快散开,朝着她的身体各处而去,最后完全消失不见了。
春梅姑姑的脸先是骤然变白,变得有些吓人,身体也略显僵硬,不过,只是片刻的工夫,她的面色便逐渐恢复正常,整个人也沉沉睡去,安静了下来,俨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见一条条眼镜蛇从窗户爬进来,一头头浑身满是脓包,一看就带有剧毒的青蛙从墙角跳出,然后停在墙角的木床前,趴在地面对床上的春梅姑姑嘶鸣,像似在膜拜一样。
陆骁原本还担心这些剧毒无比的蛇蛙伤害到春梅,可看到这画面之后,彻底傻眼了。
陆老师一头冷汗,心中惊疑不定,除开那些毒蛙保持‘呱呱’叫着,屋子里的眼镜蛇前仆后涌爬上床,张口吞掉同伴的尸体后,又继续对着春梅姑姑嘶鸣,重演刚才的画面。
这诡异的一幕看得陆骁胆边生寒,实在无法理解这惊骇世俗的事情。
这些眼镜蛇是在献祭自己的生命吗?
如果是,它们又为什么这样做?
一个小时过去了……
剩下的蛇蛙叼着同伴地尸体,井然有序顺着窗户与大门离开。
至始至终,陆骁在它们眼里仿若个透明人,或者说,这群瘪犊子是在瞧不起我啊!
叼吕老姆。我满心愤怒,却又惊疑不已,实在想不明白,这些蛇蛙为何出现,又为什么对着春梅姑姑嘶鸣哇叫一个小时?
眼前这违背常理的一幕,好像大爷爷和其他的人对于要眼前的这一切都完全没有看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