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尖叫,黑影被铜钱砸中,好像遭了一记铁锤一样,侧翻落地,翻着跟头滚出去好几米,衣服被碎瓷和破碗等物划破,还受了点伤,流了一些血在地上。
直到那人停下,陆骁这才认出来,那披头散发跟个怪物一样的人,正是牛二他妈。
疯道士沉声说:“你就在门口看着就行了,千万不要进来。”
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快速的收起了铜钱,并顺势从包里抽出一张符纸,用桃木剑的剑尖扎破挑起。
随着“噗”的一声,他忽然冲着桃木剑和剑尖上的符纸喷出一片血雾,真是令人触目惊心。
牛二妈这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披散的头发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只眼睛,正用极为恶毒的目光盯着麻阳子。
看她那样子,就好像是要把疯道士麻阳子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疯道士丝毫不畏惧,只冷笑一声,挑起桃木剑向前迈出一大步,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自桃木剑的剑身根部快速抹向剑尖,并顺势将沾有血沫的符纸夹下。
牛二母亲站得笔直,好像浑身肌肉都僵硬着一般,双手伸直在身前,如剪刀一样用力上下抓挠,如僵尸一样向着疯道士蹦了过去。
只眨眼之间,两人遭遇。
疯道士横起桃木剑剑身,用力将牛二妈的双臂拍下,同时纵身跃起,左手夹着符纸向牛二妈脑门拍了下去。
“天灵灵,地灵灵,定身佛祖来降临,铁牛祖师来降临,铜牛祖师来降临。定你头,定你身。前后不动,左右不动。谨请南头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定!”在喊出这话的同时,疯道士麻阳子将
符纸点在了牛二妈的额头上,并顺势向后让出几大步。
咒语念完的瞬间,牛二妈尖叫一声,身子一软,最后竟然如一滩烂泥一般,委顿倒在满地的凌乱之中。
疯道士麻阳子看着地上的牛二妈,冷笑一声,收起桃木剑,转身就往屋外这边走来。
他此时的表情有些难看,没走几步就吐出舌头用力吹两下,那滑稽的样子和他之前勇猛的表现完全不沾边。
只有这个时候,陆骁这才知道,刚刚他吐出的血雾,竟然是靠咬破舌尖才做到的。
“走吧。”
疯道士麻阳子因为咬破了舌头,说话时明显有些大舌头。
陆骁战战兢兢的回头看一眼屋内躺在地上的牛二妈,焦急的问麻阳子二狗妈怎么样了。
疯道士麻阳子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并不理陆骁,当先走了屋门。
陆骁只好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在回去之前,陆骁想捕捉一只黑眶蟾蜍,带回去养着,留到以后对付那些伤害自己陆骁只好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在回去之前,陆骁想捕捉一只黑眶蟾蜍,带回去养着,留到以后对付那些伤害自己的人,毕竟不畏惧尸气的蟾蜍,只有崖底世界孕育得出来。
我单手一把,扯开了外套,将黑眶蟾蜍包在手上面。
“鼓鼓!鼓鼓!”
被抓住的黑眶蟾蜍感觉到了危险,频繁地叫了起来。紧接着,从草丛中跳出了不少同类,扑通扑通地追了过来,其中有些蟾蜍,个头真不小。
“跑!”陆骁意识到被蟾蜍种群围攻的话,他就会变成一只大甲虫了,忙从石头上跳下来,带着黑狗就往前面跑去……
蟾蜍大军越跳越多,陆骁实在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
这抓都抓,放回去还真是不甘心。
陆骁不得不加快速度,一脚踩在路中的灰蛇,回头就是一口,幸而是冬天的鞋子。
天黑的时候,陆骁本想去找白师父,但他交代,传陆骁蛊术的话,就会来这里的小村庄找图片,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陆骁忽然想起了鬼蛊灵,连着几日都不见它的踪影,大屋里也没有它的气息,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难道是怕陆骁责怪它胆小鬼,还是被贼道士打得魂飞魄散了。
连着几天,陆骁都在家里里休息,伤口也渐渐地愈合,只是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感觉到膝盖在隐隐发麻,麻麻地感觉又不想是凶虫发作,这件事情令陆骁苦恼不已。
而疯道士也像是凭空消失的一样,让人琢磨不清。
一连过了几天。一切都相安无事,照常进行。
大屋有间房子里长满了杂草,关于村民们想放火烧死陆骁的事情,也没有了后续,一切都是很简单的过着,简单而明确。
陆骁一直住在山洞里,躲避着这一切,纯粹而自由,有的时候,他会去后山看看高祖爷爷的水晶棺材。他是那么希望高祖爷爷能够快速醒过来。
这一天,疯道士突然冲了进来山洞,拉着陆骁的手就是跑,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要带陆骁去讨回个公道。
进屋后,陆骁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诊所的一楼放了五六张病床,床单洁白,被子叠得很整齐,可见住在这里的人是个很利索的人,不像那种邋里邋遢的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突然…突然闯进来?”
“没地方住,借宿!”
“你们借宿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我这的病床多的是。不过,我想知道,陆骁为什么要烧你们家啊?”
那个人从病床那边,搬来两张凳子递给陆骁和疯道士,看他们坐下后,纳闷的问陆骁。
结果,还没有等陆骁开口,疯道士就把他们做天中了血蜘蛛毒昏迷在家门口,然后同子泼柴油要烧他结果,还没有等陆骁开口,疯道士就把他们做天中了血蜘蛛毒昏迷在家门口,然后同子泼柴油要烧他们的事情告诉了巫医生。
现在陆骁才发现,虽然疯道士嘴上一直说巫医生是讨厌鬼,可心里还是很信任他的。
巫医生听后,气愤道:“这同子也太过分了点!不过麻阳子,民嫂母子身上的血蜘蛛蛊,真不是你中的?”
疯道士摇摇头,接着那个巫医生又看向陆骁。
“怎么可能是我,我杀他们母子,对我有什么好处?!”陆骁不耐烦的白了汪洋一眼。
疯道士目光就移到陆骁身上,看到陆老师的脸之后,很快又不自在的别开了,“可白雅说……说是陆骁带来的血蜘蛛,怀疑他是马山寨蛊魔派来的蛊徒。”
马山寨是哪里?
“白雅简直在胡说八道!”说话间,樊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身份证递给巫医生,“这是陆骁的身份证,你好好看看,怎么会是马山寨的人!再说,你看看她这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可能是身强体壮的蛊徒?”
陆骁一看到自己的身份证竟然被掏了出来,心里一阵恐慌,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况且,自己的身份证为什么会在他那里?!
还有,他是什么时候拿去的?
疯道士说话的时候,还踢了踢陆骁的身体,弄得陆骁好羞辱!
陆骁烦躁的拍开他的手,扭过身懒得理他了。
可他却不在意。
巫医生接过身份证后,正反两面都仔细看了之后,目光落在陆骁身上,语气不忍,“陆老师,人家一个好好的城里……,你就这样给……哎,这件事,你做?”
不知道为什么,巫医生这话一说,陆骁就接着说:“哦,没什么,那个叫同子的人,他害我的时候,不小心被我兜里的血蜘蛛咬了一口,哎……这辈子恐怕是瘫在床上,不能说话不能动了!”
“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疯道士说出一句文邹邹的普通话,让陆骁微微有些诧异,他不像是不识字的山野莽夫啊!
不过,疯道士这分明就是在撒谎啊!可巫医生闻言,一点都不怀疑他的话,而是忙转身拿起手机,不知道拨了谁的电话,吩咐道:“快去陆骁家的路口把同子给我抬过来!”
吩咐完,他就急忙去了医药柜子那里,拿出一些解毒的药品什么的。
看后,不屑的笑道:“这些东西没用的!别浪费力气了!”
那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巫医生白了他一眼。
他这话让陆骁很佩服,觉得他确实有医德!
陆骁记得在自己学医的气候,他的师傅,也就是爷爷就说过,进了医门陆骁记得在自己学医的气候,他的师傅,也就是爷爷就说过,进了医门,就要学会四个字:生命至上!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作为医者,一定要把患者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陆骁看巫医生就是这种医者。
很快,同子就被两个矮小黝黑的小青年抬到了巫医生这儿。
巫医生简单给同子用药水擦了擦身体,又打了一针抗毒血清之后,见根本起不到效果,就请疯道士帮忙救治一下,疯道士却死活不肯。
巫医生只得放弃的叹了口气,让两个小青年给同子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