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念也显得很拘束,本是名门千金不便与陌生男子多言,她却走向了他:“恩公,原来你叫萧严。”
萧严向沈蝶念点头示意,道:“沈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离她这么近,他不自觉地有几分欣喜。
沈蝶念面露微笑,萧严亦面露笑意。
这个时候有仆人来禀报,少主处理完毕事务,现在正在大厅等候沈蝶念小姐相聚。
听到这话,萧严掩饰着失落神色。心语走到沈蝶念身旁,挽住小姐的手臂,兴高采烈地说道:“小姐,走,我们快去见少主。”
沈蝶念冲萧严稍稍一拜,道:“萧严少侠,还没来得及好好像你道谢,蝶念在此谢过。”
萧严搔了搔脑门,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沈小姐不必挂在心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再说下去就要语无伦次了。他的眼中,只有她的存在。
敏感的心语发觉了萧严看着小姐这眼神的异样,像他这样的登徒浪子看小姐美貌也就这个样子,于是拉着小姐走人,道:“呵呵,萧严少侠你继续忙你的,小姐也得去见姑爷了,就此别过,以后有机会好好聊聊。”
心语是沈蝶念的贴身丫鬟,也是知心姐妹,她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丫头,以为沈蝶念对平玉潇毫无感觉,不想让事情陷入复杂。
萧严道:“也好,沈小姐,告辞。”他恋恋不舍地望着沈蝶念。
“我们现在就去大厅,少主已经在那儿等候了。”孟冶向沈蝶念说道。
沈蝶念点点头,被心语拉走了,临走时,她特意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他笑了笑。萧严知道,自己这是一厢情愿,她走了。
孟冶本是无意回头,却遇上了萧严含情脉脉盯着沈蝶念身影远去的目光,在萧严感受到孟冶的眼神时,匆匆收回了视线,孟冶心中觉得有蹊跷,但是没有多想,也许这就是英雄难过美人的道理!
来了璧水连城的日子里,沈蝶念的情绪是失落的,本以为留在连成璧身边很幸福,可以相伴骑马游草原,可以携手一起看那日日落……可是一切的一切与她想象的却不一样!
连成璧从早到晚都忙碌地处理各种事务,很少有时间陪她,也从来不对她说甜言蜜语,有的时候女人是多么渴望心爱的男子能够放下手中的要事来陪陪自己,在动情之时说句“我爱你”。
沈蝶念要的并不多,可是连成璧做不到。有的时候,连成璧宁可一个人舞一上午剑,或者看一下午书,都不愿意与她过多在一起倾诉。失望无处说起,无人知晓,外人以为她会以成为连夫人为荣,她曾经也以为是,可是现在她后悔了,甚至有些害怕了,她不知道今后的生活会怎么办。
从小就憧憬有一个很爱她少年英雄陪伴身边,有无微不至的呵护关怀,在璧水连城的日子里,尚未成亲,沈蝶念已经无数次落泪,因为她意识到,连成璧永远不可能把她放在心中第一位,不会那么全心全意地爱她。也许感情就是这么容易淡然,连成璧对她就如宾客一般谦谦有礼,一时间让她感觉他们关系相距好远。
萧严很少与沈蝶念再有接触,几次见面都并未交谈。萧严认为沈蝶念与连成璧情投意合,于是乎敞开心扉为他们祝福。
不妙的是就在璧水连城举行盛大婚礼日的前几天,这夜连成璧忽然接到消息,天音教紫、红、蓝衣三公子率众来袭。连成璧立即带人前去迎战。江湖中,璧水连城与天音教本就为死敌。
连成璧怕天音教的人会趁婚宴混入城中,便让萧严留在城内。连成璧出迎大战,想必天音教正好看中了这几天璧水连城在筹备婚礼,认为璧水连城守卫会有些松动才会出击,沈蝶念千般不舍得告别连成璧,嘱咐他万事小心。
连成璧走后,沈蝶念的心中始终七上八下很为不安,为他而担心吧,一种不祥地预感唆使着她想去找连成璧,却遇萧严阻止。
“我不放心成璧,你让我去看看好不好?”沈蝶念恳求道,她显然已经准备好了,手中持着佩剑。
“不行,城外很危险,小姐还是在这儿敬候佳音。你放心,少主武功高强、才智过人,一定会没事儿的!”萧严说道。
“万一成璧出了意外怎办,璧水连城遭遇危机,我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这个时候我本来就应该在他身边支撑他!”沈蝶念显得很固执。
“我不会答应的,少主把小姐的安全交到了我手上,我就不会放纵小姐的任性!”萧严的语气也很坚决。
“萧严,你敢阻止我?”沈蝶念本就是不惧威胁的女子,她虽然柔弱却骨子里透着不屈,她决定了的事儿很难再有改变。
萧严伸手拦住沈蝶念的去路:“这也是少主的意思,沈小姐不要执意!”
“哼!”沈蝶念不依拔出手中佩剑,直直刺向萧严,这一剑她停在了他的胸口,她不是真的想伤他只想威胁他,可是他没有半点表情。
可是沈蝶念万万没有想到萧严会出手,他也拔出了自己的剑刺向了沈蝶念,难道他当真了?她心一懵,见他的剑直刺向自己,吓住了。
他的剑没有刺中她,而是从她身后穿过,沈蝶念跌倒在地回头一望,剑落将一条蛇砍成两半。
沈蝶念舒了一口气,原来他是想刺中身后的蛇,她欲起身,却发现脚扭伤了好痛。萧严见状想扶起她:“沈小姐你怎么样?”
“我,脚,好痛。”沈蝶念示意萧严不要强行扶起她,好像扭伤比较严重。
情急之下,萧严蹲下身,伸手要揭起沈蝶念的衣裙帮她揉揉,沈蝶念一手按住了自己的衣裙。
萧严这才反应过来,男女授受不亲。“啊!”沈蝶念疼痛难忍轻吟一声。萧严只好强行抱起沈蝶念,将她送往房中。
“唉!”沈蝶念见有此举动,惊叫了一声。她也未料到他会有这样的行为,当她恍悟之时,望着他温柔的表情,竟然内心不禁掀起莫名的波澜!
房中的空气散发着暧昧的气息,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将她放在床上,脱下她的鞋子为她轻揉。这一刻沈蝶念忽然好想落泪,如果眼前这个为她揉脚的男子是连成璧该有多好,可惜她连见他温柔笑容的时间都很少。
“沈小姐,痛么?”萧严见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儿,以为是太痛了,柔声问道。
“如果你是他,该有多好!”沈蝶念望着萧严,情不自禁喃喃说道。
“你说什么?”萧严被沈蝶念这一句弄得莫名其妙。
“我……”沈蝶念不知该怎么说,这抹温柔就不就是她所期待的么?
目光的碰撞,他们甚至听得到对方的心跳,萧严心中隐忍的对沈蝶念的爱频临爆发,明明知道不应该,可是无意间他早已情动。
萧严轻揽沈蝶念的腰身,将她半压在自己身侧。些许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颊上,沈蝶念脑海一片空白,见他情不自禁低下头,自己微闭双眸,迷离之际的她突然回想起这个人是萧严,而她的丈夫将会是连成璧,恍然清醒的沈蝶念极力反抗,但似乎心由自己而身不由,身心有些发热。
他温柔地遇上了她的唇,轻轻感受到她的甜蜜,萧严不敢用力,怕她不舒服。然而沈蝶念双手用了推开他的力道,萧严猛然间一股亢奋之极的感觉,瞬间冲昏了脑袋,情不自禁的伸出了舌尖,一股最为原始的冲动之下,萧严的舌尖透过她的唇,已经抵达了她紧闭着的贝齿。
处于欲望与理智之中的沈蝶念内心极为矛盾,紧咬银牙,却没有闭紧双唇。想要回应,但意志却自己不能这么做!
然而,不知不觉中他的舌尖已然在自己的口中探索了起来,牙关被突破,自己并没有拒绝。
沈蝶念显然没有过这样激烈热吻的经历,全身哆嗦,双手紧抓床单,萧严感受到了她矛盾与害怕。他忽然间记得了他的使命,他是璧水连城的舵主,而她是少主的女人,他似乎有所悔悟。
突然之间,沈蝶念感到口中空荡荡的,刚才的异样全然消失,有些许不适应的她,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的是萧严那一双温润略带怜爱的眸子。
“啪——”沈蝶念一个狠狠地耳光甩在了萧严的脸上,手指红印清晰可见,
萧严恍惚了神志,如梦初醒般匆匆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匆匆走出了沈蝶念的房间,他全身的血液还在沸腾。
刚刚这是怎么了?萧严拽紧了拳头,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已经深陷,不可自拔。萧严一拳重重打在了身旁的一根大柱上,血迹斑斑:“萧严啊萧严,你真是畜生,记住,从这一刻起,忘记她!”
沈蝶念瘫痪在房中,就这么**着,脑海里竟然一直是与萧严的那个拥吻,从他在林子里救她开始,她就永远记住了这个人,刚刚他对她的感情暴露无疑,他是心里暗恋着她的。沈蝶念的头有点痛,若不是先前连成璧一次又一次的冷漠,她又怎么会刚刚渴望着那一抹温柔?直到心语进了房告诉她连成璧凯旋而归的时候,她才勉强有了反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