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叹了一声的贺兰祝瑶说道:“这昕弟就是不小心,平日里习惯了独来独往,我就说了应该派几个高手保护他,也不会被人暗算了。”
贺兰祝瑶话是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有几分快活,呵呵,谁不知道贺兰昕是秦英堂的宝贝少爷,敢动他?这下老爷子是真的动怒了,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不过贺兰昕要是真的死了便也好了,这秦英堂就也只能落到她手上了!
陆小风也在大堂中来回度步,现在欧阳云日正在房中为贺兰昕施针逼毒,他还有任务就是调查清楚这暗下毒手的人是谁。不管怎样现在那个救了贺兰昕的小丫鬟肯定是重点盯梢对象,所不准刺客会恼羞成怒向她下手。得派人保护她才行,陆小风深思着,不,还是自己亲自保护她吧!
医房内,欧阳云日坐在金轮椅之上,额上布满汗珠,正在为床上昏迷贺兰昕施针就医。
欧阳云日,人称“赛华佗”,外貌清秀俊美,肤色雪白,面蕴病容,眉心一点朱砂闪烁流华,一身华贵金衣端坐于轮椅中,静若处子,点尘不惊。
凡是可救之人,欧阳云日救定能医好,若是他都摇头,此人必死无疑。欧阳云日救人不看权势,只救三种人:心善之人、纯朴之人、好生之人。
贺兰昕虽为富家公子,完全没有浮夸嗜好,欧阳云日向来欣赏他的才情,定当鼎力相助。
堂外忽然有点吵,欧阳云日便用传音之术嘱咐让大堂的人安静了下来。
原来大堂中,连纳兰陵、顾惜昭甚至衙门老爷、师爷等人都跟来了,也是难怪不吵。贺兰堂主则是友好劝回了纳兰陵,他明日大婚,又怎能耽误?纳兰陵便是向贺兰堂主行了一礼,让管家留在此处,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清绝漠然,野地的草如她的思绪般若荒芜着,寂寞的岁月仿佛是近日冷风凄雨中陨落的花魂,瓣瓣嫣红,纷然凋零。她的视眸里没有万端风情的繁艳,恪守着自生自灭的伦常法则,一任自己心神悸动颤栗。
天娇一人独立在房间窗前,望着窗外明月。时圆时缺,也许人生也是如此。心中想念的人他不一定想的就是你。一念到为他吸允伤口的那时,天娇还是忍不住会脸红心跳,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嬗变的不仅是季节,还有生命与爱恋,无语凝噎的她孑然踽踽。红尘内她有无尽的牵挂与想念,绝美的景致恍如她短暂生命里一段芳菲的清明,她仅哀怨低回,凄恻流连。也许,等他醒了,他就记不起她了。
天娇想得入神,也怎么感觉得到窗外杀气四溢,树上黑影正虎视眈眈地望着这小丫头,危机逐渐逼近。
“姑娘——”
一个男子声音在窗外忽而响起,天娇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没有看见人,不由得身子步步一松。这个时候天娇感觉到身后正站着一个人,天娇本能地张嘴想大叫,却被一个大手掌捂住了嘴巴。
“嘘——我是陆小风,不要叫啊。”天娇耳边响起了这句话,原来是陆小风,天娇总算是放宽了心,刚刚还以为会被人抹脖子,吓得泪眼汪汪,于是使劲点点头。
陆小风松了一口气,缓缓放开了手。
“陆捕头,你吓人啊!”天娇转身盯着陆小风,抱怨着,“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到人家闺房来做什么呀。”
陆小风挑眉说道:“天娇姑娘,你可不能不识好呀,我是专程为保护你而来。若不是我故意现身,让人家知道我一直守着你,你可能救真的被人抹脖子了。”
天娇听得一身冷汗,似懂非懂地望了望窗外,然后双手紧紧拉住陆小风的衣袖,哭诉道:“陆捕头,我可不想死,你一定要救救我!”
“恩,放心。不可姑娘可否先放开我的衣袖,这已经是今日姑娘第二次轻薄陆小风了,我可不是随便的男人。”陆小风微笑道。
“……”天娇立即放开了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早就听说陆小风是个多情浪子,脸皮之厚无人可抵,连一个丫头都不放过戏谑几句。
“呵呵,不用惊慌,你明天是要跟着你家小姐去陵王府是吧。”
“恩。”
“陵王府守卫深严,无论是谁派遣的刺客都没有那个胆子敢在王府动手,所以你以后乖乖留在王府应该安全。”
天娇听了有些心急,这下是坏了,惹了那帮刺客,问道:“那我出来陵王府岂不是危险了?”
“这段日子你要小心,我会着手彻查此事。”陆小风说道。
“那太谢谢陆捕头了。”天娇顿时认为这个陆小风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男人,他在身边,太有安全感了。
“呵呵,不要误会,我这是为了给秦英堂一个交代,顺便保护一下你,可不要对我心怀感激,以身相许哦。”陆小风摸了摸两撇胡子,笑嘻嘻道。
“……”天娇再次无语后,忽然想起了还不知贺兰昕伤情如何,便语气带担忧地问道:“陆捕头可知道贺兰公子如今怎么样了?他还有危险么?”
“不用担心,有欧阳云日在,他自然已经转危为安。”
“那就好!”天娇长长吸了一口气。
陆小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天娇,让天娇浑身感觉不舒服:“陆捕头,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嘿嘿,今日在赶往救贺兰昕的路上,我似乎隐约间记得你为他吸过毒。”陆小风这语气也是怪得很,“贺兰昕醒来了,还问到了你,我自然答你回了太师府。”
当真贺兰昕还记得她?听了陆小风这话,天娇羞涩与欣喜交加,低着头红透了脸蛋。
陆小风见弄得人家一小姑娘也不好意思了,便只好切入主题:“天娇姑娘,现在你可否告诉我关于此事更为详尽的消息,就把你遇上贺兰昕到最后找到我,其中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告之我。”
“好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