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你不会武功,不要任性!”
“我一个人独自留在此处也同样危险!”
天娇所言有理,若让她留下,不如贺兰昕将她带在身边保护她。
夜,似乎到了极致的静,每呼吸一次都可以感觉到窒息的压抑。一行四人,贺兰昕一手紧握天娇的玉手,另一手持剑。夏迎荷走在最前面,李洵欢紧随其后。刚刚那个人影已经看不见了。
“黑影儿消失了,我们先回去。”李洵欢建议道。
夏迎荷瞟了一眼李洵欢,都追了这么久,无功而返更是不甘心,李洵欢这般阻挠反倒认为这个男人靠不住,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夏迎荷冷冷说道:“你要是怕了就自己回去。”
“……”李洵欢叹了一口气,没料到夏迎荷会这样看待他。
跟着一个十分信任的男人,天娇内心澎湃,心里一阵温暖,手紧紧的被他握着有着一种舒心而安逸的感觉:“现在我们要去哪?”
贺兰昕冲她淡淡一笑:“再看看。”
天娇幽望贺兰昕的笑容,眼眶一阵湿热,有一个爱她守护她的男人还有何求,她紧握住他的手,不肯松开。她相信,他真的可以带她摆脱所有的忧伤不幸,从此没有什么利益中的斗争,也没有任何阴谋的陷害,只有两个相爱的人。
星光淡淡,不知是夜里太过安静,还是李洵欢太过紧张,他感觉到一种带着杀戮血腥的气息又慢慢逼近了:“小心,有杀气!”
李洵欢的感觉绝对错不了,夏迎荷又向前行走,贺兰昕握着天娇的手,加快了些脚步。
天娇迷惑问道:“我们是不是很危险,要不回去吧?”她还是很害怕的,虽然身边这三个人都是武功顶尖的高手,但是这儿总是给人阴深之感。
李洵欢摇摇头,深邃的瞳孔透着未知的不安:“不是他们,是一个人!”
突然,冰冷的寒光闪动,夜空中掠过一声鸟的嘶声。呼啸而过的风声,一支泛着冷光的利箭直直的向夏迎荷射来。身后的李洵欢急忙一步跨上去挽紧了她的腰,一个侧身,箭从他们的眼前的划过。
“啊——”天娇反倒是惊吓中大呼一声,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贺兰昕的衣袖。
箭刚刚掠过她的轻柔的发丝,夏迎荷的心蹦蹦的跳着,嘴角却溢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清新的体味传入了她的鼻息,忍不住闭上眼睛多沉醉一下,手也不由抱紧了李洵欢,他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很显然对方是向夏迎荷下手,不过既然也约了李洵欢,那么目标就应该是他们两个。
“天娇,有我在,不要怕。”贺兰昕语气温柔,更加握紧了天娇的手。
“嗯。”天娇抬起头,对贺兰昕点头微笑。他们的视线停留在前方李洵欢与夏迎荷身上,发现他们眼中的柔情依依,情不自禁偷偷笑了。
听见天娇的“咯咯”笑声,夏迎荷反应了过来,羞愧得立即离开了李洵欢的怀抱,警觉的看了看四周,并无异常,目光开始向利箭射来的方向看去。
有脚步声,寂静的黑夜中,这“咚咚”的声音让人将全身警线提起。
好强的灵力,在飘絮中身影逐渐清晰,黑夜似乎是因他而更恐惧神秘以及压抑,血腥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仿佛要吞噬整个林子。
“你是谁?”夏迎荷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一袭白衣,脸上带着龙头面具,面具后一抹阴深的笑意,冰冷的声音如同凛冽的冷风:“我是谁,这个不是重点。”这个男人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人属下,似乎其中一个就是引他们来此的黑影,另一人就是在林子里想暗算天娇的那个面具人。这下看来这个龙头面具人就是老大!
“他不像是这个江湖中原的人!”李洵欢蹙眉说道。
“你有什么意图?”
“我不喜欢废话,我要你们交出虎符,否则全都死无葬身之地!”面具男子的声音带有绝对霸气。
他们被这样的气势压了下去,这个男人似乎武功达到了某种至高境界。天娇吞了一口水,壮了壮胆子,问道:“大叔,请问虎符是什么东西,我们可没有见过啊?!”
天娇给贺兰昕使了一个眼色,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时候敌强我弱,不如求和讨好吧。想想那个鹰雕面具人的武功就与顾惜昭不分上下,何况还有这个龙头老大再加上一个神秘黑衣人!他们虽说是四对三,不过貌似天娇可以忽视,龙头老大是这里面最厉害的。
贺兰昕附和着:“对呀,这位兄台有话好好说,我们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呵呵,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其实贺兰昕心中盘算着,这样的对阵,只要全力一搏,还不知道鹿死谁手。
“我不喜欢说谎的人,虎符一定就在你们几个人手上,正好都在一起,省得我分次动手。”面具人说得很有把握。
“呵呵,你就这么有把握打得过我们?”夏迎荷笑着问道,还真以为他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成。
“呵呵,我们现在是三对二,你说谁会更胜一筹?”蒙面黑衣人发话了,她居然是一个女人。
天娇这才闻声仔细望去,过着这女子的身材极好,细细一看便知不是男子,听着这声音几分蛊惑人心的妖气,双眸炯炯有神惹人怜爱,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位美女。
“三对二,难道你不识数?呵呵,明眼人一看也知道我们四个人,你们才三个吧。”天娇厚着脸皮辩驳道。
黑衣女子漫不经心地解释道:“这位说话的姑娘对武功一窍不通,我想应该可以忽略了,而你们当中最有实力的李洵欢李大侠,他刚刚中了我的毒镖,恐怕这个时候再不运功疗伤后果不堪设想。”
夏迎荷一惊,侧头望着李洵欢担心问道:“你受伤了?”
“无妨。”李洵欢额头已经冒着细汗,这毒果真是非凡,他感觉到四肢无力,就像是要瘫痪了一样,不过他依旧强撑着伪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