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这次特意算好了时间,等到陆闻瑾那边中午的时候电话才准备打电话,打电话之前深深吸了一口气,酝酿好情绪后才按了通话键。
而另一边正忙的焦头烂额的陆闻瑾听到特殊手机铃声后立马接起了电话,这是他给阿浅设的专属铃声,声音里是掩盖不住愉悦,“想我了吗?”
“嗯,想了。”云浅老老实实回答。
陆闻瑾听到回答后诧异了一瞬,“这次怎么这么乖?”平时他可是哄她好大一会,她也不肯说的。
“本来就是想你了嘛。”云浅垂着眼眸腻声撒娇。
“好,那老公办完事情马上回去陪你。”陆闻瑾柔着声音答道。
“那你什么时间能回来啊?”云浅继续娇声问着,握着衣服的手指却紧了紧。
“最迟后天。”
说完紧接着问道:“宝宝没有闹你吧?”
云浅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愣了一会快速答道:“没有,他很乖的。”
“那就好,在家好好等我。”
“嗯,那你好好工作吧,我先挂了。”云浅说完立马挂了电话,她怕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后天回来,那她就只剩一天时间了。
最后给欧施然又发了条消息,云浅才放下手机。
沉宅
沉父沉母经过上次宋恬的那回事后,现在一看到自己儿子带着个大着肚子的女生回家心里就有阴影。
要不是上次他们发现的早现在怕是要替别人养孙子了。
然而沉母还没来得及说话,沉洛安就率先开口了,“妈,这是您儿媳慕笙,我俩领完证了。”
沉母听完后直接拍桉而起,这死孩子这么大的事居然先斩后奏,还带回来个这么个大肚子的姑娘。
可刚准备教训儿子一顿,可看到缩在自家儿子身后的小姑娘立马收了脾气。
看了看旁边沉父还是一副坦然自若喝着茶的样子,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最后缓声开口:“姑娘先坐,别累着了啊。”
看着这肚子应该起码有五个月了吧。
将慕笙安顿好,沉母把沉洛安拉到了角落了盘问,“孩子是你的吗?”
知道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他妈有了顾忌,耐着心解释:“是,千真万确,上次不是给你看视频了吗?宋恬就是假冒的她。”
说完便看向了客厅,看到自家老头子和慕笙说话的样子他竟觉得有些烦躁。
听儿子讲完,沉母消化了一会,又想到了什么大事,“你不是奉子成婚的吧?”
她见娱乐圈里好多人就是这样,而且这姑娘她看着挺面熟的,应该也是娱乐圈里的人。
看着儿子一直往客厅的方向看,沉母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沉洛安这才转过头,懒散开口:“妈,你想多了,我这是父凭子贵。”撂下这句话后无视他妈疑惑的表情就走了。
父凭子贵是什么意思?沉母愣了好大一会才想明白,不禁抽了抽嘴角,不过转念一想只要不是她想的那样就好,转头欢欢喜喜的跑去了客厅。
“笙笙对吧,我是沉洛安的妈妈。”沉母一脸和蔼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这水灵灵的模样她越看越喜欢,白白嫩嫩的,还有这圆润的肚子她更喜欢。
“嗯,对,阿姨好。”慕笙客气应道。
“不对,应该叫妈。”沉母嗔怪了一句。
“啊,这,……”慕笙有些惊了,哪有第一次见面就叫妈的,只能转头看了看沉洛安。
“妈,您这还没给改口费呢,就想白得个儿媳妇?”沉洛安像是没看到慕笙求助的眼神,自顾自的说着,还捏了捏慕笙的手指。
“哦,对,对。”沉母立马把手腕上的玉镯摘了下来,往慕笙手里塞。
“这可是咱们沉家祖传的玉镯,还是当年沉洛安她奶奶亲手给我的。”
慕笙对沉母这一举动弄得更加局促了,“不用,这太贵重了吧。”
这玉镯的成色一看就价值不菲。
沉洛安看到两人你塞我推的模样,一把夺过了手镯拉过慕笙的腕子就把玉镯套了上去。
“妈给你的,你就拿着。”
慕笙只能不好意思的看了沉母一眼,不过这一声妈她还是叫不出来。
沉母立马问道:“笙笙啊,你这几个月了啊?”
“快六个月了。”慕笙温声答道,她知道这是沉母在给她解围。
沉母越看慕笙的肚子越满意,“笙笙,你现在住在哪儿啊?要不你来这住吧,你看啊肚子都这么大了也不方便,这样我们也方便照顾你。”
沉母还用胳膊肘碰了沉洛安一下,转头看着他,“是吧?”
慕笙还是一脸求助的看向沉洛安,沉母热情的让她不知所措。
沉洛安看着慕笙一脸无助的样子勾了勾唇角,她最喜欢看的就是她只能依赖着他的样子。
“妈,不用了,笙笙现在和我住在一起,还有吴嫂帮忙照顾着。”
沉母还是不愿放弃,“你靠谱吗?整天飞来飞去忙着拍戏,根本照顾不好笙笙。”
“妈,我通告全停了,一直到笙笙生完孩子我再工作。”既然两人结婚了,他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看着他妈还是一脸不放心的样子,沉洛安继续劝道:“您要是想来看看了,随时来都可以,要是突然换了环境笙笙也会不适应的。”
“行吧,行吧,那在这吃了午饭,下午再走。”沉母说完就去准备午餐去了。
今天中午她要亲自下厨,还要给她宝贝儿媳妇多带些东西回去。
知道慕笙挺着个大肚子不容易,沉洛安跟他爸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她去了楼上。
自从上次宋恬在他的房间住过后,沉洛安就再也没进去过,重新选了间客房做卧室。
“累了就休息会,一会吃饭我叫你。”
因为慕笙很不想看见沉洛安也加上她确实累了,就直接背对着他躺在了床上。
虽然刚刚在下面的时候沉洛安帮了她很多次,可她和沉洛安之间的隔阂并不是一时就能消除的。
那些日子她受到的屈辱和苦楚依旧历历在目。
当初父亲被合作伙伴陷害入牢,母亲躺在医院一病不起,慕氏即将面临破产的风险,而她却无能为力,她第一次体会到了绝望的滋味。
她天天不灵求地地不应,只能腆着脸去求沉洛安帮她,虽然沉洛安最后帮了她,可自此她在沉洛安面前再无尊严,还稀里湖涂和他领了证。
她确实感谢沉洛安救了慕家,可她也恨他要挟自己,让她尊严全无,以后就这样吧,过一天是一天,她只希望沉洛安能快些厌倦她,放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