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禾回到屋里,裹着被子笑了。
她原本都是要放弃的,却没想到会有这样意外的收获。
上帝若是关了你一扇门,果然还是会替你留下一扇窗。
心情实在太过激动,她摸索出手机给白梓发信息,“亲爱的,睡了吗?”
“还没,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发信息了,忘了七爷叮嘱我们少联系了?”
“我有一个好消息忍不住想跟你分享。”
“你任务完成了?”
“近在咫尺,还差一步之遥。”
白梓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真的?什么好消息,快说来听听。”
“褚淮生吻我了。”
“擦,他喝酒了吧?”
“这你都知道?”
“这是不用脑子都能想到的事情,他不是不近女色吗?要不是喝醉了,怎么会做出这种让自己抵触的事。”
“那你可错了,他虽然喝酒了,但还并没有醉到神智不清的程度,也就是说,他吻我他是清醒的,最多在吻的过程中,有点迷失而已,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我这该死的魅力,一般人都hold不住。”
白梓:“……”
钟禾嘚瑟,不停撒花。
“那他现在人呢?吻都吻了,没一鼓作气把你睡了?”
“可能害羞了吧,不知道躲哪去了。”
“就算他是吻你了,你也不能说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毕竟褚淮生也不是那种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说起这个,钟禾洋洋自得:“可他却是主动的呀,你没跟他接触你是不知道,正是因为他不靠下半身思考所以才难对付,对于一个上半身时刻清醒,尤其还是个对女人重度洁癖的怪胎,能主动去吻一个女人,那真的要那个女人拯救了银河系才行的好吗?”
“吹,使劲儿吹。”
两个人互相发起各种损人的图片来。
玩闹了一会后,钟禾言归正传:“说正经的吧,我真的觉得褚淮生是对我动心了。”
“不是我打击你,一个吻真的不算啥,你别高兴的太早,一天没完成任务,你都任重道远。”
“不是一个吻那么简单,是真的很炽热很叫人心动会停止呼吸的那种……”
钟禾想要用一些修饰词来形容这个吻的特别,却想了半天,都想不到词形容。
后来她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醒来,看到褚淮生的床整整齐齐,便知道他是一夜都没有回来过。
拿起手机一看,昨夜她睡着之后,白梓又发了一条信息。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道理想必我不说你也懂,你征服了褚淮生固然好,但是切记,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钟禾望着那条信息半天,都不明白她是说了什么让白梓有了这样的误解。
她狐疑地翻看昨晚的聊天记录,手指定格在关于吻的描述上。
或许是昨晚心情太过激动,她便有些词不达意,睡了一觉脑子清醒后,觉得这话说得确实是有些叫人误会。
她也不管白梓能不能第一时间看到,赶紧澄清了一下重新发过去。
“我的意思,不是单纯一个吻那么简单,是真的很炽热很叫他心动会停止呼吸的那种……”
她重点表达,叫他心动。
没想到白梓很快回了:“欲盖弥彰。”
呃?
钟禾瞪大眼,这女人是跟她杠上了是吧?
“他的心在他心里你又怎么会知道?必定是你心动了才会联想到他的心在动。”
“……”
真是个妥妥的杠精啊。
钟禾洗脸的时候右眼一直跳,她拿手拍了几下,倒是没怎么放在心里。
洗漱干净到楼下吃早饭,看到老太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她微笑着过去打招呼:“奶奶,早上好。”
“你是谁?”
老太太冷不丁的一声质问,把钟禾脸上的笑容敛住了,她木讷了两秒,蹲到老太太面前问:“奶奶,您该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问你是谁?”
钟禾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难不成自己的身份曝光了?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奶奶,我是花花啊!”
“花花又是谁?”
这时候钟禾大约已经可以排除自己身份曝光的可能性,可对老太太突然间不认识自己还是感到很惶恐。
“花花就是您以前好姐妹的孙女,也就是我,你怎么会突然不认识我了呢?”
“怎么回事?”
梁秋吟趾高气扬的从楼上下来。
钟禾赶紧直起身:“妈,奶奶突然不认识我了。”
“胡说八道什么?”
“你又是谁?”
老太太用同样疑惑的眼神瞪着媳妇,梁秋吟怔住了,反应过来后就立刻质问钟禾:“你把老太太怎么了?”
“我?”
钟禾百口莫辩:“我什么也没做啊!我下楼的时候她就这样了!”
褚家忽然在这个毫无预兆的清晨炸锅了。
老太太除了孙子外,居然所有人都不认识了,包括儿子和媳妇。
一家人慌慌张张的将她送去医院,一翻仔细检查后,结果出来了——阿尔茨海默病。
通俗点讲,就是老年痴呆症。
老太太这个年纪犯这种病也是常见,但是没有征兆突然间就不认识人了,还是有些叫家人难以接受。
但是某些人却除外。
老太太住了几天院后被接到家里休养,梁秋吟按捺住心中的喜悦假装痛心疾首的将矛头指向钟禾。
“万洲,要我说咱妈就是被这个女人害得,她平时虽然身体不好,可记性却好得很,怎么会突然间就痴呆失忆了呢?”
钟禾伫在客厅里,像个犯人一样被公婆审问着。
“你老实说,那天早上到底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褚万洲厉声质问。
“还用问吗?肯定是给奶奶喝了什么失忆的药啊汤啊什么的……”
褚茵在一旁无中生有,凭空捏造。
“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我们不留情面。”
老太太的两个女儿也是步步紧逼。
钟禾听着这些莫须有的指控,简直觉得可笑至极,“理由是什么?你们判断一个人有没有罪就是看这个人好不好欺负而非根据逻辑吗?”
“不要强词夺理!”
梁秋吟呵斥。
钟禾讽刺的哼了声:“你们不喜欢我我可以理解,但能不能请你们不要过分把我妖魔化?给奶奶喝失忆的药,我是孟婆卖孟婆汤的吗?”
她扫一圈屋里的众人:“这个家里奶奶对我是最好的,我可以依仗的人也只有她,请问她失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把她弄失忆了,让自己在这个家里孤立无援,被你们围剿攻击,我傻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