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调回了孟章,所有孟家军都官升一级,也总算是报了孟家军这十几年舍生忘死的守边之功。
本来是给孟章赐了将军府的,但是林惜儿没让去住,硬是让南宫玄将外公接到了太子府。
南宫玄自然也愿意,总不能让外公一个老头子跟一府的下人住一起吧。
虽说孟章还挂着将军的头衔,但是刚到京城,他就交了军权。
皇上也明事理,当即将孟家军交到了太子手上,也算是没便宜外人。
没了实职,孟章难得清闲,就天天的在太子府逗自己的重外孙玩。
这可羡慕死了南宫烈和林衍之。
林衍之还好,经常下了朝就来到太子府逗外孙玩,有时候陪着孟老将军喝几杯还直接宿在了太子府。
可南宫烈身为皇上,不能经常出宫,每天一下朝就拽着林衍之不让走,非让他给自己讲点小孙子的趣事才行。
一听说林衍之没事就去看小外孙更是气的牙痒痒,干脆就时常将林衍之留在皇宫,帮他做些有的没的事,气的林衍之心里将他骂了个遍。
孩子有人带,林惜儿也出了月子,她是个闲不住的,便又开始了去茶山的日子。
这天林惜儿到了茶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现在正是休息的时候,林惜儿还买了糕点给各家分,但是大家好像都不是很热情。
尤其是李旦两父子,以前每次她来这两父子都会跟着她跑前跑后,这次似乎丢了魂似的,时常走神儿。
“李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惜儿连忙问李旦。
李旦嗫嚅了一下嘴唇,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倒是一旁的李旦儿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太子妃,帮帮我们家吧,我娘和我媳妇前天出去扯布料后就没有回来。我们去官府报官也没有用,人家根本就不管我们这穷百姓的事,就说让我们回家等着。”
“竟有这种事?”林惜儿终于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闷闷不乐了。
若是以前遇到这种事,肯定是全村人一起跟着出去找。
但是现在因为有金矿牵绊,所以村民们都没有出去,只能干担心。
“李伯你别担心,我回去就让太子带着禁卫军好好调查一下,也许婶子跟嫂子是遇到了什么事耽搁了,您也别太担心。”
其实林惜儿知道这种可能行很小,因为李婶在外村没有亲戚,几乎不可能会在安全的情况下夜不归宿。
李旦自然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即使听了林惜儿的话有些欣慰,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放松,甚至有些悲伤。
林惜儿从茶山回去立刻找到了南宫玄,跟他说了此事。
“茶山也有人失踪了?“南宫玄很惊讶的问道。
听了南宫玄的话,林惜儿瞪大眼睛,“难道还有别人失踪吗?”
南宫玄点点头,“最近京城出了好几起失踪桉,很是蹊跷。”
“有线索吗?”
“还在查,目前没查出什么来,你跟我说说李婶的情况,我明天去调查一下。”
于是林惜儿就跟南宫玄聊了聊李婶和李家嫂子的样貌和去买布料的事。
第二天,林惜儿带着儿子进了宫,去跟皇后娘娘求赐名。
皇后如今与皇上琴瑟和鸣,看着气色比以前好了不少,性格也开朗了起来。
一听说是皇上让她给孙子起名,乐不可支。
“取单名一个火华“烨”字,惜儿觉得怎么样?”皇后喜气盈盈地说。
“南宫烨?好名字,谢母后赐名!”林惜儿开心的抱起儿子给皇后作揖,“烨儿,快谢谢祖母。”
皇后看着林惜儿那讨巧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
“乖烨儿,快来让祖母抱抱。”
皇后从林惜儿怀中抱走小烨儿稀罕去了,林惜儿便自己坐在那想事儿。
忽然就想起来李婶的事,觉得世事无常,不由得就叹了口气。
”小小年纪,怎么学会叹气了?“皇后觉得好笑,调侃道。
“儿臣只是觉得世事无常,咱们金矿上今日有一对婆媳走丢了,可能就永远也见不到了。”
林惜儿撇撇嘴道。
皇后听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人怎么会走丢了呢?”
“就是去市集买布料就两天没回来了。”林惜儿又说。
皇后突然就想起她去御关城路上的事,不禁打了个寒战。
“惜儿,回去帮母后给外公带句话,就问客栈之事是如何处理的,然后修书派人给我送来就行。”
林惜儿懵懂的点点头,虽然不知道皇后问的是什么事,反正她照做就对了。
回家后她立刻找到孟章把皇后问的话又问了一遍,还说皇后让他修书一封。
孟章不知女儿为何突然想起来那件事,他派人叫来副将,问了一通,然后立刻修书,都没隔夜,就将答桉送到了皇宫里皇后的宫中。
原来当时那几个元国人也没交代出什么重要的事,于是大理寺按拐卖人口未遂罪判了主犯四娘六个月监禁,其他人都是一个月,如今都已经出狱了。
按理说这大理寺判的没毛病,但是如今又出了差不多的事,皇后就不得不把这个可能性安到四娘那个团伙身上。
第二天孟贞跟南宫烈说了一声缘由,便带着南宫玄去了天牢。
他们找到了跟一群女犯关在一起的四娘。
此时她早已没有了初见时的风韵,整个人干干瘦瘦的很没精神。
狱卒将她提审了出来,面对皇后时她顿时吓的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我一直老老实实的在服刑,之前是奴家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皇后恕罪。”
四年还以为皇后是来秋后算账的。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这次来我是有别的事要问你。”
皇后的声音不疾不徐,听在四娘耳朵里,却仍然威严无比。
“皇后娘娘请说,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