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生身体抱恙没有来王府教学,楚墨焓便将之前的课业让人拿去给楚玄冥检查了。
自己也能偷着个机会放松一下。
但一大早还是被楚一从床上挖起来在后院练习基本功。
楚一是一个很严厉的师傅,哪怕楚玄冥是世子,他也一丝不苟地教着,丝毫没有要放水的意思。
按他的话来说,现在给世子放水,那以后就是害了他。
沉落在旁边陪着墨宝,一边捣药,一边看医术。
因为原主的记忆,这些字她基本认识,只是再深的功夫就没了,比如什么琴棋书画之类的,基本一窍不通。
季扬给的医术全是实操,很有作用。
就看书这几日,她学到了很多。
练完功夫,沉落就带着墨宝回去换衣服,“母妃,我要去看父王了,您要跟我一起去吗?季先生说今天似乎是该给父王拆线了。”
已经过了七日,可以给楚玄冥的伤口拆线。
季扬不敢下手,昨晚已经过来提醒过她了。
沉落点头,放下医术,“走吧,去临漳院。”
“好!”墨宝眼睛一亮,随手拿了一块糕点就牵着沉落一起过去了。
楚玄冥还在书房处理事情,听见楚一过来禀报他们到了,放下手里的折子,起身去自己的寝卧。
拆线要准备的工具都很简单,沉落早就提前准备好了。
解开楚玄冥腰间的玉带,除下他的外袍,然后……然后沉落脸红了。
低着头,手指再也拿不上去。
医者面前无男女,以前沉落就是面对男人的器官都能面不改色。
现在却突然下不去手。
楚玄冥却还静静地张着手等她动作。
她耳尖微微泛红,咬牙,“你自己脱。”
“本王身上有伤,身体不便。”
“那我出去叫楚一进来。”沉落道。
墨宝坐在一旁自己给自己倒茶,听见他们的对话,眨巴着眼睛,“母妃,我去帮您叫,您跟父王稍等片刻。”
于是,墨宝这一走,就去了一刻钟。
沉落等啊等都没能等到他返回来,出去自己叫人,临漳院外面却一个人也没有了!
见鬼了!
这个小鬼灵精!
沉落咬着唇,关上门返回来。
楚玄冥欠扁的声音就在房间里响起:“王妃还在等什么?没有人了。”
沉落想扑上去一口咬死他。
慢慢踱步过去。
那个伤口的位置,确实一动就疼。
就当是体谅他这个病患了,沉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沉落重新站在他面前,伸手解开他腰间的禁锢,里袍一散,男人的肌肤露在她面前。
靠……
沉落感觉自己老脸一红。
楚玄冥只当什么都没看见,沉落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现在,他正听话地躺在床上。
沉落将被子盖在他腰间以下,方便自己拆线。
她手里拿着镊子和剪刀,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替他减掉线头,再一点一点地将缝合的线拆除。
整个过程,楚玄冥连哼都没哼一下。
沉落知道这有多疼。
她微微抬头,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楚玄冥,“你不怕疼么?没有感觉?”
楚玄冥轻笑一声,“再疼的都已经过来了,这算什么?”
话里的孤寂苍凉让沉落心里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