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沉持伸手，将自己的头按在他了怀里。

“？？？”沉落睁大眼睛。

这又是什么操作？

是在抱她吗？

沉落挣扎了两下，她快出不了气了。

然而，沉持像是没有感觉似的，还把她的脑袋捂在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沉落觉得自己快要大脑缺氧，脸被憋得通红的时候，沉持才松开。

沉持道：“楚王欺负你了么？”

“……”沉落喘了两口气，摇头。

沉持看着脸色通红她，没有波动的眼眸里似乎多了一点触动。

只是抱了一下就脸红了吗？

其实，他刚刚也有些不确定，害怕被落落拒绝的。

沉持眼里多了一点他自己认为的柔意，伸手摸着她的头：“不用跟我害羞，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只要我在一天，楚王妃的位置就是你的，没人可以撼动。”

自己妹妹单纯，他这个做哥哥的就多给她谋划。

被憋了好久的沉落僵了一下。

谁害羞了？

沉落低着头，脱口而出道：“那如果我不想当楚王妃呢？”

沉持皱眉，目光有些严厉。

沉落想扇自己一巴掌，她多嘴干嘛？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远离沉持吗？

沉落心里着急死了，暗骂自己蠢货。

正当沉落想说什么补救的时候，就听沉持道：“落落不想听听我的意见吗？比起五皇子，楚王这个人更可靠。”

然而，他顿了一下，“不过，如果你真的特别喜欢五皇子，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沉落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沉持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沉落心里的震撼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了，她缓缓开口道：“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不觉得我任性吗？你不怪我吗？”

沉持微微一笑，这一笑，如同春日化雪，冬日暖阳一般。

“怎么会？落落在哥哥心里是最好的，最乖巧的，你喜欢一定有你的道理。虽然我们大家都不喜欢。”

最后补上的那句话是他最后的倔强。

沉落哭笑不得。

她怎么莫名觉得沉持有点可爱呢？

沉落摇头：“我也不喜欢五皇子，我只是随便说说，暂时没有要踹了楚玄冥的意思。”

“嗯。”沉持微微点头，脸上的笑已经收起来了，刚刚的那抹笑彷佛是一个幻觉。

也不知道沉持有没有相信，但沉落总觉得他不信，只是迁就自己，自己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沉落才微微开口，摸着自己的脸：“我的脸，你不疑惑吗？”

沉持单手负在身后，“有什么好疑惑的？你跟娘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像。”

其实沉持还有一句没说的话是，小时候的沉落就像观音菩萨座下的娃娃一样，又白又可爱，每次他们的爹上了朝回来，就举着她又抱又亲的，把她亲得哇哇大叫，直往他怀里扑。

沉持的思绪回到从前，带着一丝怀念。

沉落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见他没有起疑，心里有些复杂，转移话题道：“我们一起去前殿吧。”

她怕再遇见其他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