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冥捂着肩膀回头看着她,“知道为什么脸烂吗?”
沉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你咬人。你脸不烂谁烂?”楚玄冥毒舌道。
沉落又朝他扑过去。
楚玄冥最终被赶了出去。
“泼妇,本王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泼妇!”楚玄冥站在门外骂骂咧咧。
沉落‘哐’地一声打开门,龇牙朝他跑去,楚玄冥脚尖一点飞身离开了映月阁。
沉落又‘哐’地把门关上。
映月阁的众人还以为是她又惹了王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关上门冷静下来之后,沉落开始后悔了。
她不应该咬楚玄冥的,不是要缓和关系吗?
沉落咬牙,用手锤着枕头,心中懊悔万千。
沉落从床上坐起来,让胡嬷嬷帮她拿针线过来,她想补救一番。
而另一边,被咬了之后的楚玄冥径直往临漳院走。
楚玄冥皱着眉头,他也不明白明明是去看沉落的,为什么又要打一架才走。
楚玄冥双手负在身后,看着漆黑的夜空,叹了一口气。
他想不通。
“王爷,平西镇一桉有新线索了。”楚一从外面跑进来。
楚玄冥眼眸一厉,带着楚一进书房。
他私下派去平西镇查探的人找到了涉及二皇子党羽的关键线索,平西镇地方官员从百姓那里抢夺过来的财产全都上交给了礼部侍郎,而礼部侍郎又通过走动将这些搜刮来的民脂民膏顺给户部侍郎,而后再借户部侍郎的手转移给礼部尚书。
这其中就牵扯了礼部侍郎和户部侍郎两人,拿住他们两人就能给礼部尚书定罪。
而礼部尚书正是二皇子的亲舅舅,他收入囊中的最后必是流入二皇子手里的。
楚玄冥看着密信,眼里裹挟着冷意。
为了一些财产谋害百十条无辜百姓的命,楚晋瑞该死!
“王爷,这些证据明天拿给文昌侯和京兆尹吗?”
楚玄冥摇头,将密信压下,心中有了一些别的计较。
户部侍郎是沉缘,沉落的二叔。
要动楚晋瑞,沉缘是第一个被推出去挡刀的,他还没有想好。
“你们在平西镇遇见皇城司的人了么?”楚玄冥开口问道。
“是,我们的人跟他们正面交手,但他们怕暴露身份,提前隐退了,我们没追上。”楚一有些惭愧。
皇城司的人太狡猾了,探头出来想截取他们搜集到的线索,被发现后竟然想毁掉线索,见不能成功掉头就跑。
跟仓里的老鼠一样让人讨厌!
楚玄冥唇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不急,他是为了保住他自己的名声才出动的皇城司。殊不知,越是在意什么就越容易失去什么。”
楚玄冥眸中泛着一丝寒光。
……
沉落一夜没睡,在手上扎了无数个针眼之后,终于绣成了平生的第一个荷包。
她的手拿过刀拿过枪,亦拿过针。
但这些都是对人,从来没有用针刺过绣。
沉落扬眉,看着自己手中的成品,满意极了,她做什么都有天赋,这是真的。
沉落将荷包拿给清月,让她送去临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