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梁凤凰回到宫中,回到“凤阁居”不到半个时辰,至尊便带着沈大力过去看看皇后的病情。
“至尊万岁!”梁凤凰上前一步。
至尊霸气地摆手示意起身,然后霸气又利索地坐在主位上,瞟了一眼梁凤凰。
“看你的气色不错,朕就放心了。坐吧!”
梁凤凰抬眼看了一眼至尊,施礼道谢之后坐在旁边。
至尊顺势抓起桌上的一个精致糕点,一口咬了去,一边咀嚼一边看梁凤凰的气色。
“沏茶!”梁凤凰生怕至尊噎着,赶紧命令宫女。
宫女迅速端来一杯茶,梁凤凰赶紧上前亲自奉上。
“至尊,请用茶!”
至尊二话不说,一杯下肚。
“说吧,到了你妹妹府中,你妹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至尊放下茶杯,霸气地说。问完刻意避开梁凤凰诧异的眼神。
梁凤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松口气,想:原来你是来探口风的,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你依然是那么的敏感。想必是来探探妹妹是否有跟我说当年背着我做的那些龌蹉事情。哼哼!还好我的志儿还活着!
“你愣着干什么?难不成在你妹妹府中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至尊见梁凤凰久久没有回答,追加一句。
梁凤凰回神,想:既然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好好跟你说说。
只见梁凤凰抿嘴一笑,说:“果然瞒不过至尊,妹妹是跟我说了些旧事!确实有些不愉快!”
“说来听听!”至尊佯装闭目养神。
“青桐……”梁凤凰故意拖着长音,察言观色。
至尊偷偷呼出一口气,那种僵硬的脸瞬间舒缓不少。
“青桐怎么了?”至尊睁开眼睛看了看。
梁凤凰眼泪瞬间掉落,一边拭泪,一边说:“至尊好狠心,夺走了我豪儿的性命,如今又打算把青桐嫁进‘爱情岛’,至尊好狠心啊!”
至尊嫌弃地望了一眼梁凤凰说:“当初‘爱情岛’岛主飞鸽传书,让我把最爱的青桐公主嫁过去,我不舍得,你也没有说什么。几个月之后,‘爱情岛’岛主再次飞鸽传书指定让我把青桐嫁过去,你当时不是也在身边,我问过你的,你说这是好事!今儿怎么就反悔了?”
“我失去了豪儿,就只剩下青桐了,你不能再把她也……呜呜……”梁凤凰哭得更加伤心了。
“好了好了,善变!身为国母,答应之事,现在反悔,实在不该!还有,一国之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至尊突然起身呵斥一声。
梁凤凰听到如此的语气,心里便明白想要救赫连青桐,实属不易!
“要是青桐也离开了,臣妾活着……就没有意义了!那……那……还不如让臣妾死了算了。”梁凤凰说完闭上双眼,眼泪掉落,发出阵阵抽泣声。
“你……难不成你想让朕反悔?你看到朕成为一位言而无信的至尊,你才满意?真是不像话!身为皇后,理应遵照至尊的去做。此事已经做了决定,无须再议。我已经跟岛主说好了,春节前夕,选个吉日把青桐送过去!”至尊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可以看出至尊也甚是不舍!
自古,公主的命运便是政治牺牲品!
梁凤凰跪下伏倒在地,祈求道:“请至尊三思,青桐真要过去,就怕……就怕今后的日子……试问有多少远嫁的公主能幸福的?何不把青桐留在身边?!请不要把我们疼爱的青桐当作政治的牺牲品!”
“一派胡言!”至尊拉沉一张脸瞪着梁凤凰,背着手背对着梁凤凰,仰头说,“那里与世无争,生活惬意,就是因为疼爱青桐我才会有这样的打算!爱情岛是我遇见她的地方,生活在那里的人民都很惬意,很幸福,想必我们的青桐也一定会幸福的。你怎么可以说青桐是政治的牺牲品?爱情岛是我的领土,那爱情岛的岛主是我的臣子,何来政治牺牲品之说?简直就是妇人之仁,愚蠢!愚蠢!哼!”
至尊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刚走出“凤阁居”,走在高墙旁边,至尊转头见沈大力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
“沈大力,你是不是觉得我无情无义!?”至尊背着手,昂着头问了句。
“末将不敢!”
至尊昂头瞟了沈大力一眼,一边走一边说:“此次让皇后去梁凤仪府中疗养,心里还真有些怕!”
“至尊无须担心,当年换掉那婴孩之事,梁凤仪也参与其中!量她也不敢这么做!”沈大力抱拳说。
至尊点了点头,说:“也是,要是说出去了,以梁凤凰的性格,姐妹定然反目成仇!除非……除非当年那孩子没有死!”
“此事绝不会发生!”沈大力保证。
“你是不是觉得当年之事我太过于冷酷了,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这般无情?”至尊说着语气便加重了。
沈大力抱拳小心回答:“末将不敢,末将只是觉得皇后有些可怜,此次要不是去了……她府中,或许这辈子都因为勇豪亲王之死而疯疯癫癫!”
至尊抿嘴,昂头,伸手捋捋胡须,说:“是啊!凤凰是一位疼爱子女的好母亲,只是这老三也太……算了,这等卑贱宫女生出来的孩子,确实让人失望啊!只可惜……沈大力啊,中原国一日不可无君,后宫一日不可无皇后啊!缺其一都会伤了国本,如今的中原国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至尊是不是想六爷了?”沈大力听出了言外之意。
“想又有何用?其母跟皇后有何区别,背叛我,生下孽种!想用孽种来夺取权利之位,可恶至极,哼!”至尊说得眼神聚集成一点,咬牙切齿。
“那白贵妃跟至尊恩恩爱爱,羡煞旁人,不至于吧……”沈大力抱拳小心回答。
至尊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内心痛恨无比,说:“我也希望不是,可……可……爱妃跟花爷走得太亲近了,让我不得不怀疑!我虽然贵为至尊,可却不能拥有一段完整的爱情,抱憾终身啊!其中的痛楚也只有你能理解了!人人觊觎我的位置,生活在惶恐之中,唉……”
沈大力见至尊叹息,低下头!
至尊离开不久,梁凤凰便让宫女去传唤赫连青桐。
片刻之后,赫连青桐带着沉香跟檀香过来请安。
“青桐给母后请安!”
“皇后娘娘万福!”沉香跟檀香异口同声!
梁凤凰刻意看了一眼檀香。
“青桐,来,都母亲这边来。”梁凤凰露出慈祥的眼神,向赫连青桐招手。
梁凤凰喜欢四下无人之时让自己的子女唤她为母亲,这样亲切些。
赫连青桐虽然刁蛮任性,可她在梁凤凰面前总表现得规规矩矩,甚是讨喜!
“母亲,你去柳嬷嬷府中可有见到金哥哥?”赫连青桐问了句。
梁凤凰微笑着连连点头,脸上油生一种幸福感!
“你这孩子,不问问你柳嬷嬷倒是问起那……那小金来!”梁凤凰说着刮了一下赫连青桐的鼻梁。
“不是刚见柳嬷嬷没有几天?再说了,柳嬷嬷身体硬朗,倒是金哥哥身体虚弱,需要多加关心关心。呵呵……”赫连青桐说着躺在梁凤凰的大腿上,说,“我在柳嬷嬷府中玩耍的时候,无聊极了,还好有金哥哥陪伴,要不……我非得无聊死了!”
“青桐啊……母亲问你,你觉得小金这孩子好吗?”梁凤凰刻意问之。
“好啊!很好!金哥哥可好了!”赫连青桐不假思索地喊了声。
梁凤凰嘴角露出喜色,喊了声:“好,那就好,那就好……你两个好就好了!”
“母亲,你这是怎么?你从柳嬷嬷府中回来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啊!母亲,你是不是还在想这三哥,人死……”赫连青桐拖长音问了句。
梁凤凰闭上眼睛,说:“人死不能复生,母亲还有你在身边。放心好了,母亲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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