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冥勖一下飞机便赶来了圣心医院,来接他的司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得用最快的速度将他送到了圣心医院。
周晚晴和苏乐瑶都在苏林成的病房陪苏林成,而苏乐昕这边只剩下了唐悦儿以及刚从家里赶过来的白慕然。
“白慕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安的是什么心?”唐悦儿知道苏乐昕出事的时候,白慕然也在苏家,而且当时他还在苏乐昕跟前的时候,脸色阴沉了下来。
白慕然的神情一僵,苏乐昕已经醒了过来,可是不管他们谁说话,她都没有任何反应,白慕然早已经懊恼的想去撞墙,如果当初他没有推开苏乐昕,如果当初他没有走那么快,乐昕一定不会从楼梯摔下来。
心情烦躁的他在面对唐悦儿的质问时,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唐悦儿,虽然你是乐昕的好朋友,但也轮不到你来问我这些,我和乐昕的关系比你亲密!”
“亲密?你以为你还是乐昕的未婚夫吗?乐昕现在已经有老公了,你只是她的朋友!”
白慕然的手握了握拳,随即说道:“你说的老公是那个在伦敦花天酒地的封冥勖吗?如果不是他在伦敦和别的女人搞暧昧,乐昕也不会精神恍惚到从楼梯摔下来,他不配。”
白慕然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推了开来。
门口站着的人正是刚才被谈论的封冥勖,唐悦儿的惊了一下,随即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封冥勖站在门口,一身黑色的西装,那眼里的冷意足以冻伤任何人。
白慕然虽然也被他的气势所慑,却固执的挺直了脊背,他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了怯意。
封冥勖只是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眼神停留在病床上的苏乐昕,瘦小的身躯隐藏在被子底下,右手的手背上还挂着吊针,封冥勖的脚步顿了一顿,随即向病床的方向走去。
白慕然知道苏乐昕这一摔摔掉了孩子,而封冥勖的面色沉郁,那样子看上去像是要对苏乐昕不利的样子,赶忙拦在了他的跟前。
封冥勖见他拦着自己,眼神不由得眯了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滚开!”
“你要干什么?”白慕然的面容绷的紧紧的,双手更是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封冥勖的神色实在是太过吓人了,而乐昕这一刻最不能经受的就是惊吓。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床上躺着那个是我的老婆,而你又是她的谁?”封冥勖停住了脚步,冷冷的看着白慕然。
白慕然面色一滞,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唐悦儿拉到了一边。
封冥勖走到病床前头,苏乐昕没有像以前一样对他露出笑容,而是无所知觉的盯着天花板,双眼空洞的令人心慌。封冥勖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依旧是那副冷淡冰冷的样子,只是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线显示出了他心中的惊涛骇浪。
在来的路上,封冥勖只知道苏乐昕摔掉了他的孩子,那一刻他恨不得掐死这个不负责任的女人,可是在见到她的这一刻,他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苏乐昕的状况看上去实在是很不好。
封冥勖转过头去看向唐悦儿要求道:“我要跟她说几句话!”
唐悦儿点了点头,她知道苏乐昕的心里封冥勖占着无比重要的地位,也许他能唤醒她的神志也不一定。唐悦儿见白慕然还欲留在病房,便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你没有资格,昕昕爱地是他,他们才是合法的夫妻!”
白慕然的面容蓦地闪过一丝难堪,最终被唐悦儿拉出了病房。
病房里一下子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柔黄色的基调,使得这间高级病房不像普通病房那样冰冷。
封冥勖静静的凝视着床上的人,小巧的五官此时看上去更是瘦地只剩下了骨头。露在被子外头的手臂骨刺分明,那细弱的手腕仿佛轻轻一折便会折断。
封冥勖的目光在看到苏乐昕颈脖处的红色草莓时蓦地变寒,眼底流转过的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殆尽,很好,这个女人压根就没有变过,还是那么的水性杨花。
一副保护人姿态的白慕然,苏乐昕身子上的吻痕,这让封冥勖不得不怀疑孩子的流产是这个女人故意所为,或许她认清了在他的身上讨不到任何好处,所以才转而又投向白慕然的怀里。
封冥勖一把钳住苏乐昕的下巴,那用力的程度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这算什么?逃避吗?”封冥勖的语气森冷地犹如地狱的修罗,从初见到她时的心惊,到现在的愤怒全都涌上心口,让他只想找一个人发泄,“不要以为这个样子,我就能拿你没有办法,你的家人,你最爱的父亲,或许你想让他们来承担你所犯下的错误。”
封冥勖俯身在苏乐昕的耳边说话,那残忍的话语透过层层迷雾,钻进了苏乐昕的脑海里。
封冥勖看到苏乐昕毫无波澜的眼睛闪了闪,心知她定是听到了自己的话,唇角微微上扬,语气更加残酷了起来:“对了,除了你的家人还有谁是你在乎的人呢?白慕然?唐悦儿?Z城高官的儿子觊觎他人的妻子,这条新闻够不够耸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唐悦儿家里就靠着她那份薪水,如果没了工作不知道是不是就会饿死呢!”
封冥勖每说一句话,苏乐昕的眉头都会皱一下,他知道她其实是听地到他的话的。
封冥勖这才放开了手,冷眼看着苏乐昕,语气很是凉薄的说道:“醒过来了是吧?醒过来了就该算算我们俩的帐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残忍?苏乐昕的声音很是沙哑,带着一股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悲呛。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变得脆弱不堪,仿佛才一夜之间,她的孩子便这样没有,她真的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事实,所以才会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说话,不感受,心就会麻木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