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阮阮之所以不太喜欢到处溜达，这也是原因之一。皇后总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有时候高阮阮总觉得这个皇后在各个角落都安插了眼线，不然怎么会这么阴魂不散。

“皇后娘娘说笑了。”高阮阮脸上带着笑意，可这眼里却看不到一点温度。当初和顺帝和苏氏的事儿，真相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秦艽见高阮阮情绪不好，她开口说道：“皇后娘娘何必和臣女去世的母亲计较呢？”

皇后眯着眼，秦艽完全不像外界传闻那样，她也没有看到秦艽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烦闷，在这后宫里，没有子嗣便没有出路，尽管她是皇后，也是一个道理。

高阮阮进宫之后，得到了和顺帝的专宠，这也是她的心头恨。

“秦小姐真是伶牙俐齿，在本宫面前也胆敢这样放肆。”皇后往后微微一靠，“罢了，本宫不和你计较。既然见到了秦小姐，本宫也该回去了。”

秦艽和高阮阮行礼目送皇后回去，高阮阮道：“你不应该和皇后有冲突。”

冲突？秦艽抿嘴笑了，恐怕高贵妃还不知道自己说话已经很嘴下留情，若不是看在她是皇后的面子上，提起苏氏这个人，秦艽给她一巴掌都是少的。

“臣女没有想这么多，论身份而言，的确是臣女唐突了。论理，是皇后娘娘唐突了。”

高阮阮也知道这一个理，如果不是和顺帝宠爱她，诞下的儿子又得到了和顺帝的宠爱，恐怕她早就在这后宫死了多少回都不知道。

高阮阮轻轻拉起秦艽的手，“你母亲当年在这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闺秀。”

秦艽点头，高阮阮又道：“当年先帝想要撮合皇上和你母亲，可惜你母亲对你父亲一见倾心，不然她宁愿死，都不嫁给皇上做皇后。”

一见倾心么？秦艽认为苏氏不值得，秦莫元这个人便是一生都不值得的。

“苏老将军和先帝感情深厚，在劝阻下，还是让你父亲娶了你母亲，而现在的皇后只不过是第二人选。皇后娘娘一直不甘心，不甘心做了你母亲的替代品。”

“替代品？”秦艽摇摇头，“母亲是这世上独一无二。”

苏氏在生产的时候都还记得要炼制她的仙延丹，因为她怕有朝一日的秦艽面临生产也会遇到了和她一样的问题，苏氏看的太久远。

高阮阮拍了她两下手背，她不是京城土生土长的，苏氏的事也只是道听途说。如果当年苏氏做了皇后，可能一切都会发生变化。

“还好，母亲没有选择皇上。”秦艽淡淡道，“但是她的退路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高阮阮多少知道秦家的一些事，她没有任何的立场去开导秦艽，生下来便没了母亲，一直被姨娘庶姐欺压，爹不疼，没人关心。她究竟是怎么度过的这十五年，高阮阮很心疼秦艽。

这个孩子的外表看起来坚韧，那外表下呢，是不是脆弱不堪，经受不了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