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宁州，宋韫这才问她：“为什么阻止本王杀她？”对于苏叶这样的不安全的隐患，宋韫不得不重视起来，按道理说在秦艽身边伺候这么长的时间，离开主子的唯一办法，只有死。

秦艽眼里没有太多情绪，脑海里还回忆起了当初和苏叶在一起的光景。十几年的岁月，匆匆而过，身边的人早已物是人非。

要说秦艽怪过苏叶吗？她的回答肯定是，怪过。但是自己又能有多少资格去怪罪别人，两仪阁明明是冲着她来的，苏叶不过是一个无辜牵连的人。她的手上沾了太多的鲜血，她不想死后入了地狱，面对苏叶的鬼魂，质问她，为什么要牵扯一个无辜的人。

秦艽道：“宋韫，我果真太善良了是吗？”

宋韫叹了一口气，将秦艽揽入怀中，“不是善良，是不够果断。”

秦艽抿抿唇，没说话。

从宁州出来，沿途的风景无一不是树木山川，秦艽已经对这些景色腻味了。宋韫依旧在看着那些信件，秦艽好奇的问道：“你出来这么久不上朝，就不怕……”

“不怕什么？”宋韫挑眉看她：“朝廷里有三哥和父皇，本王不用担心。”

最主要的是各自王爷都在自己的封地乖乖待着，短时间大景想要闹，也闹不起来，这一点他倒是很放心。

宋韫随后摆了摆手手中的信件，“你要看吗？”

秦艽疑惑的接了过来，古代的文字大多都是繁体字，她大概的看得懂。看完她道：“没想到秦莫元和罗威站队了。”

宋韫笑道：“你这个父亲，打的两手算盘，慌忙的将秦霜嫁给了苏家，也给自己留了一个退路。”

秦莫元向来做事懂得深思熟虑，在还没有确定下一任君主是谁，他完全不敢乱站队。现在他表明的心态，也就是代表了他要辅佐他们身后的那一位。

“他这样做，不怕给砍头吗？”

宋韫意味深长的告诉她：“没准父皇就在等这一手？”不然为什么秦莫元和罗威明目张胆的走这么近，和顺帝到现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以为在皇宫外的接触，和顺帝看不到。

秦艽懂了，原来秦莫元入了一场局。她抬眼看他，“我听说秦莫元当初是想将秦霜塞给你的。”

“塞给本王？”宋韫顿了顿：“塞给本王的女人很多，本王何曾看过一眼？只是那秦霜，还够不到瑞王府的门槛。”

秦艽一听乐了，刚想开口，宋韫又缓缓道来：“即使塞给本王，也得从狗洞吧……”

狗洞？！！！

秦艽立马从宋韫的怀里出来，一个没注意头撞在了马车顶。泽辰心一抖，难道是自己的赶马技术倒退了？

“你敢不敢不提狗洞的事！”

“艽艽，那天的你，别有一番韵味。”

那是馊臭味好不好！还韵味！！

“那天如果不是我，是旁人，那你还会和我订下婚约吗？”

宋韫突然回想起他初遇秦艽的那一天，对的人总会出现在对的地方。若是换做旁人，可能已经死在他的手里。他道：“艽艽，你信不信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