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蜡烛的上边仿佛是贴着一层淡淡的金箔,而这些金箔还凑成了一幅幅奇特的图案。
我仔细的看过去,发现这些图案是被雕刻出来的,而雕出图案的部分上则隐隐的透着一丝丝的金光,看着格外的神圣。
我细细的向这些花纹看去,只见这蜡烛的表面纹饰的竟然是八瑞相。
八瑞相是佛教当中比较出名的图案,是由白伞、双鱼、宝瓶、妙莲、右旋白螺、吉祥结、胜利幢、法轮这八样花纹所组成的图案。
在佛教之中,八瑞相代表着好运。
而这八瑞相本身就带着些除鬼辟邪的功效。
就比如八瑞相在佛教当中被理解为是佛祖的化身。
在八瑞相中的所有图案都可以被理解为佛祖身上的一部分。
白伞就是脾脏、双鱼则是肾脏、宝瓶相当于胃、妙莲是肝脏、法轮谓之心脏、胜利幢就是肺、右旋白螺算是膀胱、吉祥结归结于小肠。
这也代表了七叔手中的蜡烛能够阻拦鬼物。
我呆呆的看着七叔正面与李老爷子进行对峙,想要上前帮忙,可是又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我却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一双冰冷的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大惊失色,提起铜钱剑便向后砍去。
只是当我的铜钱剑挥出了之后,我就看清了身后所站的人是谁。
看到来人,我顿时放下了紧张的心思,将铜钱剑收了回来。
原来拍了我肩膀的竟然是李明月。
之前七叔将李明月带到了远处的地方藏了起来,而李老爷子也太凶悍了,为了对付李老爷子我便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所以一时之间我竟将李明月这茬子给忘记了,也没有关心她到底藏在什么地方,而又在做些什么。
而李明月此刻突然拍在我的肩上,当然会将我吓上一跳。
不过看着李明月脸上的惶恐,我知道她依旧还在担心自己的父亲,叹了口气,我轻轻地对李明月说。
“李小姐,你放心吧!既然我们已经答应了将你的父亲完完整整的给你带回去,我们就肯定会竭尽全力将他给你送回家去的。你不用太担心,相信我们。”
我拍了拍李明月的肩膀,希望能给她几分力量。
见李明月没什么反应,我便又将视线重新转回在了七叔的身上。
只见此刻的七叔手中举着那支蜡烛,眼神戒备的盯着李老爷,紧接着他向前一冲,同时摸出了身上的镇魂钉便向着李老爷猛扑了过去。
我知道七叔的意思,他是要趁着这会儿李老爷被那铜钱以及蜡烛给镇住的时刻,尽快将七星镇魂钉给李老爷钉进去,从而防止他继续尸变下去。
我紧张的盯着七叔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喘。
“元一,我理解,谢谢你!”
可就在这时,我身后突然传出了李明月有些尖锐的声音。
那声音听着有些刺耳,语气也格外的阴冷,竟完全不像是李明月发出来的一般。
看来李明月应当是被面前的一幕给吓坏了,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察觉出了李明月声音的异样,于是便回过身子打算安慰她。
可就在我回头的一瞬间,我却猛然僵着身子愣在了原地。
我面前的这还是李明月吗?
只见李明月此刻竟然像是中了邪一般!她之前绑缚起来的头发竟然全部散了下来遮住了整张脸,只留下一条缝隙,能够看到她那一双透着冰冷的眼睛正锁在我的身上。
而从那头发露出的缝隙中,我也能看到此刻李明月的脸色煞白,一丝一毫的血色都没有,竟然像是一具死人一般。
我知道这样的李明月非常不对劲。
不过既然李明月还能跟我对话,说不定她还保有自己的神志。
于是我强装镇定地询问道:“李小姐,你怎么把头发给散下来了?”
李明月凝视着我有几秒,这才用她那尖锐的声音回应着我说:“我冷!”
可是我听到李明月的声音,却只感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声音不但和李明月原本的嗓音一点都不一样,甚至还透着几分阴邪。
我现在已经完全确定,李明月一定是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她能和我对话,而且也没有对我直接出手,看起来就像是个正常人一般,根本没办法找到她身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将心中的慌乱压了下去,强行镇定心思端详着李明月的身体。
可就在我的视线投在李明月的脚掌上时,我只感觉一股寒气从心底直冲入头顶,我差点站不稳,向后踉跄了两步。
因为此刻的李明月并不像正常人一般脚掌全部着地,直立的站着。
她竟然是像跳芭蕾舞的舞者一般,点着脚尖站在地上,后脚跟已经完全脱离了地面。
这分明是鬼才有的走路姿势。
坊间常道,当人踮起脚尖走路的时候,那就证明其实这人已经被鬼上身了。
而鬼正是站在此人的身后,将脚掌塞在了此人的脚下,然后托举着这个人向前走路的。
虽然从外表上看,这人一切行动都非常正常,可是那脚底却是落在鬼的脚掌上,而行动也全都被鬼操控着。
我记得曾经周黑说过,在这个地方还积存着许多奇特的鬼怪,而这些鬼怪也想借助我们的身体从而离开这个地方。
不过因为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解决李老爷子这个地尸,所以一直以来我也没有把这句话给放在心上。
而现在看到了李明月的状态,我知道她一定是被什么鬼东西给上身了。
不过好在既然这鬼东西只是想借助我们的身体从而离开这个地方,那么也就代表着这个鬼怪暂时不会伤害李明月的性命。
也因此虽然鬼怪凶险,可是我却不用太过担心李明月,毕竟这东西想要出去,还得借助李明月的身体不是。
不过我却有些想不通,李明月到底是什么时候招惹上了这样一个鬼东西,而这东西又是什么时候缠上的她呢?
我们居然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