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难受,看着沉清菱痛苦的神情,云痕内心有疑惑,却不知改如何帮到她。
扶着沉清菱,云痕看她痛苦的捂着脑袋,自己却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别动,清菱你好好看着我,没事的没事的,是不是太阳……”
太阳?对,云逸霖写了太阳,但后面的单词意思不懂,忍着痛苦再次抬头,看向天井。
她知道了,为什么会觉得天井的形状奇怪,为什么会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意在乱窜……
“云痕,可能,之后回到京城的云逸霖,并不是他……”很可能只是他的尸体。
疼痛再次袭来,死死盯着天井,她知道为什么慕容泽要把夫妇二人囚禁在这里了。
“云云痕,我可能,要走了。”
太极图,天井的图桉是道家的太极图。
在沉清菱眼里,出现一个太极图,云痕发现她的眼睛慢慢变成琥珀色,彷佛易碎的娃娃。
“你,什么意思?”学着沉清菱抬头向上看,惊奇的发现天井在慢慢转动。
什么意思?究竟什么意思?云痕紧紧抓住沉清菱,他知道自己一旦松开,沉清菱是不是就要被这股力量给吸进去了?
太极运转的速度逐渐加快,云痕感觉自己头晕脑胀的,眼睛快睁不开了,手不自觉松开。
沉清菱童孔逐渐涣散,眼里不再有其他,保持一个姿势,死死的盯着天井旋转的太极。
“清菱,别走……”
听得见,沉清菱听到馄饨中,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好不真切。
明明感觉就在身边,可她却触摸不到对方。
为什么?
没人给沉清菱回答。沉清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渐渐失去意识。
太极旋转速度减缓,云痕感觉自己意识在慢慢恢复,第一时间伸手去抓沉清菱。
人还在,幸好幸好。
抱紧沉清菱,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
感受到沉清菱的温度,是实实在在的,云痕脸上的喜悦还未离去,松开手看着沉清菱紧闭的双眸,云痕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清菱?沉清菱?你别吓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别,别丢下我一个人……”
轻轻拍打脸颊,没有任何反应,云痕不敢相信,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手指颤抖着伸出,沉清菱已经没有了鼻息。
刚才她说自己要离开,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她已经预感到什么?
“啊……”
一阵怒吼,云痕抱着沉清菱逐渐冰冷的身体,晕了过去。
京城。
坐在轮椅上,强忍着痛苦伸出手,刀刃划过皮肤,鲜红的血液喷射到祭台上。
水晶棺里,躺着的人栩栩如生,紧闭双眸,似乎是在沉睡,随时都能睁开眼睛和周围人打招呼。
皇室举行历史上最隆重的一次葬礼。
也是唯一一次在祭坛举行的葬礼。
云清离监国,云逸天被人抬上马车,坐在轿子里也要来到现场。
送走了一个又一个,他失去的太多了,从没想过会再次失去。
还是那样年轻的人,为何上天待他如此,要把沉清菱送自己身边夺走?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悲伤情绪笼罩整个京城,随处可见悬挂白绫,可见这场葬礼的隆重。
再隆重的葬礼,她看不见,也回不来,不过是图个心理安慰罢了。
嘉妃看着皇帝伤心,示意绿枝好好安慰。
嬷嬷从身后走来,贴在嘉妃耳边耳语几句,皇帝询问发生何事。
“痕儿还没醒,我们这样自作主张下葬,他醒来后会不会生气?”
“气?主张下葬的人是慕容泽,要生气也对着他去,与朕,与你又有什么瓜葛?”云逸天冷哼着,抹去脸颊的眼泪。
绿枝拿出手帕为他擦拭,她流的眼泪并不比皇帝少。
仪式完毕,由慕容泽带头,一行人朝着山里走去。
每个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们身后没有回头路。
“他都交代了?”
“回陛下,大祭司都交代清楚了。他还特地交代了,不能让穆王殿下知道,郡主埋葬在何处。”
说到最后,程公公没了底气。
连祭拜的地方都么有,大祭司叫人设了一个衣冠冢,目的是为了迷惑穆王。
可怜的穆王啊,回京后昏迷到现在还未醒,可郡主已经过了七日,再不下葬就不吉利了。
谁也不清楚他们到底遇见何事。
跟随的侍卫一个个被严刑拷问,没有一个能问出他们想要的答桉。
云逸天内心无奈,却无力阻止慕容泽所做的一切。
男人带着决绝的眼神,还有他必死的心态,将他手里的一切交还给自己。云逸天承认自己心动了。
嘉妃劝不动皇帝,看着远去的送葬队伍,眼角的泪珠被手帕再次抹去。
深山之中。
一处洞**,高高耸起的祭坛和周围格格不入。
“主子,时辰到了。”
每人拿起倒满酒的碗,仰头一饮而下,随之是碗被摔在地上的声响。
抬起棺椁,棺椁的重量远远超出四个人承受能力,依靠绑在肩上的绳索抬起棺椁,一步步朝着山洞深处走去。
“你回家了,那我呢?我又该去何处?清菱,放心吧,他会变得和我一样,一辈子都活在折磨之中,只有我,才有资格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
【作者题外话】:完结啦,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前面一篇文章。我们的男主在《夫人在上》里面是女主的师傅,有宝宝喜欢的话,之后会出番外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