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兰絮蹙眉抿嘴,上齿死死咬着下嘴唇,一脸复杂的从浴室中走了出来。一身尽是酒店内部的服务员服装,白嫩的脸蛋画着淡妆,眼神里满是幽恨。烟雾缭绕,阻隔了她的视线,只能凭感觉的知道云城正在注意着她,心里不由的痛苦开了。这已经是第三次对峙中落入下风了,莫非他真是妖孽不成?已经这么小心了,居然还被发现了。
特别是开口的一句话,直接阐明了所有。升起过无数报复的念头,可仅仅这一瞬间被击的粉碎。尽管她身上带着枪,可是她更清楚的是眼前这个夺了自己完璧之身的男孩那恐怖的身手。所有的一切在清楚明了之后,剩下的只有彻底的绝望。根本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能够知道自己一直跟着,岂不是说明了从一开始便落入了对方的算计?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宫兰絮的声音发颤,本能的在面对云城的时候,有了直指本心的畏惧感。
云城很是平静的灭掉了手中的烟蒂,起身,绕过烟雾,一步一步的朝着颤抖后退的宫兰絮走去。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妖精!或者是因为天生媚骨的关系,即便容颜并不上小姨,却偏偏有了别样的滋味。云城以前不相信世间会有这样的女人存在,可是如今摆在眼前的却是事实无疑。
若非这女人的身手不弱,背景在南平足够大的话,早就被人生吞活吃了。这就是一个能够引起所有男人内分泌加快的妖精。不论是哪一种的情绪在脸上演绎,都会让任何一个男人升起强烈的【欲】望。抵在墙角,退无可退。云城的一只手搭在墙壁上,身体贴近宫兰絮时,婴儿醇香勾入她的鼻尖,上下胸口强烈的起伏起来,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勾手,扬起宫兰絮的下巴,嘴唇突然贴近,舌头撬开贝齿,直接钻入诱人香口之中。缠绕相抵之时,原本靠在墙壁的身子彻底软成了水状,直接趴在了云城的身上。眼睛迷离,心里的恐惧和摇摆不定丧失,只剩下醉人的诱人之声。就是这样的味道,宫兰絮强烈的回应,眼神中渐渐弥漫出水雾。
几天的冷静,几天的深夜趁着云城入睡之时潜入他的床头,几次的拔枪想要一了百了。可是每每都被这样的醇香环绕的失去了下手的决心。一次次的告诫成了一次次的笑话。甚至偷偷亲吻了几下,转身便离。她突然不知道爱恨是何物了。或者这已经超出了爱恨的范围,只是身体的数次泛滥,仿佛在笑话她的懦弱。
南平地下实力的掌控者,有一天居然会沦陷在男女的食髓知味中。若是宣扬出去,恐怕会引起极大的震撼。一件一件的衣服掉落在墙角。宫兰絮的思维已经跟不上动作,抓着云城的双手抵在双峰之上,突兀的一声嘤咛。身体的渴望超出了思维界限,剩下的便是无关情爱的抵死缠绵。
滑落下来的最后一件遮羞物,在泛滥潮涌之时,头顶却是温热的水流掉落下来。略微清醒了意识,在半眯着的眼神中,生涩和不熟练都毫无阻碍让下半身猛然充实起来。伴随着“唔……啊……”的一声低吟,宫兰絮直接拥住了云城的后背,任凭强烈的撞击轰然下来,开始享受着已经思念了数天的感觉。
冤家!
宫兰絮在心底呼喊了一声,完全自暴自弃的任由云城折腾了。嘴唇依旧那样的贴紧,鼻尖哼出的声音远远不如从口中穿入心脏的那般有诱惑力。只知道索求,索求这种充实的感觉,心里的怅然若失在消失不见的时候,剩下的惟有欢愉!这和爱情无关,身理需求已经战胜了一切……
半个小时的折腾,闷哼声成了彼此唯一声音,最后在温水沐浴之下,两个身体裹上浴巾,钻入了被窝里。宫兰絮瘫软的把头贴在云城的胸膛上,心里陡然闪现的不是杀意,而是慢慢的安全感。或者这个已经年逾三十的女人,在尝试了男女滋味后的欲罢不能,已经冲破了所有的杀念。
“你给的地址,我见过他了。”
云城点燃香烟,淡漠平静,眼神成冰:“哦!因为这个找我?”
“不算是!”宫兰絮抬头,手指抢过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咳嗽声和眼泪一起迸发出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了你之后。”
“你……”宫兰絮瞬间恼怒,“难道对于你来说,我对你只有这个方面的诱惑力?”
冰眸微微一转,玩味的看向了宫兰絮:“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别说你真的爱上我了,我不信!”
“我也不信。”宫兰絮抱紧了云城的身体,喃喃了一句。从来不懂什么是爱情,连同原本被视若最重要的完璧之身,在失去了之后,也只是少了一层膜而已。恢复了地下掌控者的气度,又却如一个单纯的女人一般赖着自己男人的被窝里。明知道触摸不到对方的心底,也不会强迫自己融入对方的生活里。
又是一个长达三分钟的亲吻,宫兰絮满足的蜷缩在云城的怀抱里:“很多人对你的褒贬不一,很多人认为你很有野心。我想他们都错了,你只是想随心所欲而已。”
“这重要么?”云城冷淡的吐出一个烟圈,“想要自在一点儿,必须要有自在的权势基础。逍遥如我,你不懂!”
宫兰絮讪笑了一下,紧接着便是盲目的大笑:“原则上,你跟我是同类人。”
“是么?”云城一点儿不在意。一个被长辈欺骗了十多年的女人,在一切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剩下的惟有痛苦罢了。他一点儿不介意宫兰絮的自傲。纯粹属于肉体和肉体的吸引。占有的想法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罢了。真要让这样一个女人生活在身边,恐怕睡觉都不会安稳。
凌若晨的心计低么?宫兰絮比起凌若晨只高不低。没了第一次都能如此洒脱,除了报复,还是报复。心底里未尝没有对于那个‘死’了十多年的男人的希望。毁掉了那个男人的幸福生活,除了留下兰家的子嗣之外,敢于直接结果了那个女人的性命。或者这也是宫兰两家希望看到的。
最后一刻都在成全了宫兰两家之后,带着宫如依追寻自己,为的是什么暂且不提。必要的保护,自己不能不给。说白了,这就是可怜的女人,散掉了宫兰两家所有的权利。净身出户,割断了所有的联系。面对这样一个女人,云城生不起任何的杀意。即便是六亲不认了,可是能说她的做法就是错的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