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她怎么做,要承受后果的人,都只是她!
无论她这么做,苦的还是她。
连慕年不语,他承认在扑捉到曲浅溪的真实的想法的时候,他是震惊的,心里似乎还有一丝喜悦,她想公开两人的关系证明她心里对她还是有一点感情的,但是脑海里这时候却迅速的冒出许美伊的身影,让他颀长的身躯倏地一震。
上述冷漠无情的话就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曲浅溪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下,转身离开。
连慕年看着她的背影,死死的抿起薄唇,这一次,他却没有去追。
王天鸣站在一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顿时,他也分不清对错。
连慕年久久没有说话,眼眸却一直紧紧的盯着曲浅溪的身影,似乎直想追过去,也好像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会追过去。
眼神矛盾不已。
"年,你来接我啦。"
连慕年还在追逐着曲浅溪的身影不放,这时候,许美伊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额眼眸里。
连慕年淡淡的抿唇,没有说话,许美伊见连慕年特意过来接她,她心里高兴坏了,兴奋得不行,也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紧紧的抱住他颀长的身躯。
连慕年淡淡的笑了下,收回目光,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一个眼神王天鸣。
王天鸣尴尬的笑了下,说,"许小姐,我们走吧,车子在那边。"
曲浅溪走远了,忽然顿住了脚步,不由自主的回头看。
看着不远处的三人,眸子一缩,苦笑了下,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自作对清的回头去看?
或许,看了只是为了让自己更伤心,也可能是在提醒她,是时候该放弃了。
王天鸣在下班的时候,接到连慕年的来电,让他过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连慕年这两天来,一直都沉着脸,王天鸣是局外人,有些事比局内人能看得清楚,但是他却不敢说什么,而且,他知道,连慕年还是抛不下许美伊的,即使他心里或许早已经将曲浅溪放在心底。
连慕年见王天鸣进来,起身,往外面走时问,"你的车子现在在公司的楼下吗?"
王天鸣怔了下,有些搞不清状况的点点头。
连慕年凝眸,顿了下才说,"我们过去雅言广告公司一趟。"
"你确定要坐我的车子?"王天鸣还是搞不清楚,去雅言广告公司也用不着换他的车子吧?
最重要的是,他能坐得惯吗?
做了他这么久的助理,他知道连慕年对车子的舒适度要求很高的,一般的车子他都坐不惯,所以他才一直都只用现在的这一辆车子。
他的这辆车子是找厂家按照他的要求订做的,比一般的同品牌的车子要贵上一倍多。
但连慕年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的往前走,眼神专注,上车后,一直闭口不言。
一路上,王天鸣还是发现连慕年深深的蹙起了眉头,似乎他的车子让他非常的难以忍耐。
被他毫不掩饰的嫌弃,王天鸣没有说话,心里却苦笑了下。
他们比雅言广告有限公司下班早一个小时,他们到达的时候,他们还没下班,他们等了会儿,他们终于下班,王天鸣看着连慕年,不敢说话。
其实他想问,他来接的人是曲浅溪还是许美伊。
但是,看连慕年紧紧的抿起的薄唇,他就知道连慕年是在等曲浅溪。
因为,他从来没有跟连慕年一起等过许美伊,即使他们两人要见面,都是许美伊去找他就可以了,根本用不着他操心。
往往,夫人却不会,她没事绝对不会找他,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她跟他的老板是天生一对,总是习惯的将心里的话藏在心底,他甚至发现,他们在对方面前呈现的那一面跟在其他的人的面前展现的大相径庭。
他们待对方是特别的。
他们等了好久,却没有等到曲浅溪。
连慕年紧紧的蹙起眼眉,看着自大楼出来的人越来越少,他缓缓的抿唇,眸子似乎多了一丝着急,不再淡定。
能让连慕年着急的,王天鸣见过的只有曲浅溪,所以,这下他更加确定连慕年要等的人到底是谁了。
这时,许美伊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眼前,她站在台阶上向四周展望片刻,似乎在找人。
片刻,眼神难掩失落,王天鸣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得到。
许美伊没看到连慕年的车子,失落的垂下眼睑,扁着小嘴离去。
王天鸣回头看连慕年,许美伊失落的眼神在她那张惹人怜爱的小脸上异常的贴切,他看着都忍不住的想要怜惜她,但他回头连慕年眼神不变,一点异常都没有。
王天鸣就更加的明白了,也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忽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王天鸣恍然大悟的睁大眼眸,终于明白了连慕年要换车的目的。
顿时,额头上忽然间流了阵阵的冷汗。
他忽然明白了连慕年要坐他的车子的用意了。
只要他们不站出来,在场的车子如此之多,他的车子又是比较普遍的大众,许美伊习惯性的想看看连慕年到底有没有过来,如果是连慕年那高档的车子,她一眼就能认出来,更甚至,见是大众,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直接的忽略过了。
王天鸣今天有了很深的领悟,明白到总裁夫人的魅力果然不容小觑,她在老板的心里更加不容小觑,否则,怎么会让他们老板如此的费心思?而且还坐他这辆让他觉得极度的不舒服的大众?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连慕年看着窗外没了人影,眯起眼眸,淡淡的说,"到她的住处找她。"
王天鸣点点头,只能听命的驾车离开。
徐萱蔓听到门铃声,透过小孔看见门口熟悉又陌生的男性脸孔,挑挑眉,拉开大门。
她毫不掩饰的冷哼了下,讽刺的说,"哟,这不是日理万机的连先生吗?怎么?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
连慕年不悦的抿唇,没有动怒,只是不悦,忍忍的皱眉,"她呢?"
徐萱蔓极度不雅的挠挠耳朵,不甚热情的淡淡的说,"你说浅浅?她啊,睡了。"
连慕年极度的不喜徐萱蔓傲慢和忽视的态度,没人敢这么对他!
他抿唇,冷冷的说,"开门,我有事要跟她说。"
徐萱蔓眼神冷了下来,也不再笑嘻嘻的,态度认真的看着他,"有什么事?说吧,我会替转告给她的。"
"叫她出来,我知道她不习惯这么早睡。"不到八点,她平时还没回来,怎么可能就开始睡觉了?
"她...今天不舒服,请了一天假,而且,她是孕妇,嗜睡。"
连慕年闻言,心一紧,紧张的问,"生病?怎么回事?去看医生了没有?"孕妇生病是大件事。
徐萱蔓冷冷的看着他,她不相信他会看不出来她是故意说谎的。
连慕年眯起眼眸,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同时也知道徐萱蔓只是把他当猴子一样耍着玩,他危险的眯起眼眸,"你玩我?"
徐萱蔓冷哼一声,一时间忍不住了,噼里啪啦的将憋在心底的话吐了出来,"我玩你怎么了?怎么?生气了?想杀了我?原来你也会生气?我还以为你的心不是肉做的,铁石心肠呢,浅浅都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竟然还当着她的面儿将旧情人往家里带!这样就算了,毕竟你做也做了,在说什么都是枉然,我看你这些天三不五时的打算电话过来,我以为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我发现我错了,浅浅说的对,对你,她从来就不该有任何的期待!在公司里外头,你竟然。"
连慕年淡淡的哼了声,打断她,"这些,是她对你说的话?就是她全部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不该带许美伊回家,但是那不是他的本意,但曲浅溪根本没有听他解释,而且,她离家出走,根本就不是因为对他失望,只是气他毁掉了程展玄送给她的项链罢了!
"当然不是,她的想法多的去了。"徐萱蔓扣扣指甲,懒洋洋的说。
连慕年有些不耐烦了,不想再继续的跟徐萱蔓纠缠,"叫她听电话。"
"你那是什么态度?烂人!"徐萱蔓看着连慕年冷峻的脸庞,逼视的眼神,火了,明明错的人是他,他现在哪里有过来认错道歉的该有的态度?
她看他分明是来找茬,来讨伐曲浅溪的。
连慕年眯眸,眼神散发出危险的眸光,"即使你是她的好友,我对你没有任何的耐性,你如果再敢多说一句跟我的问题无关的事,后果你尽可以试一试。"
徐萱蔓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禁的缩缩身子,有些害怕,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连慕年,你难道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找过原因,为什么浅浅会离开吗?"
连慕年不说话,眸子闪了下。
他错就错在不应该丢了程展玄送给她的项链,但是,如果这个是错的话,他不认同,他没有错!
徐萱蔓挑眉,顿时哭笑不得,"你知道浅浅为什么会生气么?"
连慕年不语,不想在重复她的问题。
徐萱蔓耸耸肩,顿时无能为力了,啪的一声,关上门了门。
连慕年抿唇,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有人理会他。
夜,渐深
徐萱蔓听到门外终于没有了声音,她出去看了下,门口已经没有了人影,她回去房间,打了个电话给曲浅溪,跟曲浅溪说了这么一件事。
其实,曲浅溪不在,今天早上坐飞机出差了。
曲浅溪顿了下,没有说话。
"浅浅,我搞不清楚他过来的目的。"
曲浅溪苦笑了下,她又何尝不是?
他总是这样,每次她生气的时候,他总会做出一些让她感到惊讶的事情,让她还抱有希望,现在,她真的已经不再抱希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