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连慕然今天所说的这些话,无疑的就是犯了商场上的大忌。但是金先生看着,却不会觉得她是不懂商场上较为重要的这一点而是她对自己,对连家太过自信,也是对他们金家太过厌恶,而不想委屈了自己,所以,她有什么说什么,真的让金晓倩的父亲看到了敢做敢认的一面。
他眯起眼眸打量着连慕然。他早就直到要对付连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连家现任的当家人虽然年轻,但是再商场上却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而现在看来,他也小瞧了连慕然了,她能再这个时候,当着他的面打他的女儿,当着他的面来说这一番话,如果换了别人,他会觉得对方没脑子,横冲直撞,不谙世事,但是换了是连慕然,却不回让人有这种感觉,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睥睨旁人的傲气和胸有成竹的绝对的自信,骨子里就是容不得别人欺负自己的狂傲。
金晓倩咬唇,非常的见不得连慕然如此的猖狂,她咬唇冷生道:"你...连慕然,你别太嚣张了,你以为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小倩,够了。"金先生打断她的话,扫了一眼连慕然后说:"连家的后代,无论男女,果然都够胆色,很好。"
连慕然没有说话。
金先生也不介意她的怠慢,回头对金晓倩说:"小倩,我们走吧。"
"爸爸,可是她..."金晓倩抿唇,她现在要是就这么的出去了这扇门,就等于她输了,虽然,她一直都是输的那个,无论在抢凌彦楠这一点上,还是在跟连慕然耍心机这一点上,她都输了。她从一回来就耍尽心思,连慕然却从来都没有出过手,现在这次是第一次,但是她却赢得漂亮。
"走吧。"金先生拉着她出去,心里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将女儿像培养连慕然那样培养,如果他当初也这么做的话,现在,呆在凌彦楠身边的人就是他的女儿了。因为他能看得出来,凌彦楠是真的非常的欣赏连慕然的性格,而且非常的相信她,否则,即使是他的妻子,他也没有必要维护着,不让他们靠近。
而且...他也承认,连慕然这样的女人,有足够的自信喝傲气,让人看起来,的确很赏心悦目。
直到他们都出去后,凌彦楠出去锁上门,刚才他进来时忘记了锁门,才会让金家父女一推门就进来了。
他关上门回头,却见到连慕然正直勾勾的看着他,他浑身一震,感觉身体被一束束的电流,贯穿着全身,他眼眸深了深,嘴角勾起笑容,说:"我给你买了早餐,要现在吃吗?"
连慕然垂下眼睑,顿了,没有回答,而是问他:"是云找到我,送我来医院的,对吗?"
凌彦楠端起碗给她剩粥的动作不由得一顿,没有看她,低下头来将保温瓶里的粥给她盛好,感觉到温度不算烫后,才坐到床边,淡淡的说:"你知道是谁将你从山上救回来的?我以为你当时昏迷了。"
连慕然阻止他想要喂她喝粥的举动,伸手自己来,凌彦楠也不勉强,却也不起来,就这么的床边坐了下来,连慕然看了他一眼后,才回答他:"就算昏迷了,也偶尔的有两分清醒的时候,而且途中,我能闻到一股属于云的味道。"
凌彦楠抿唇,垂下的眼眸让人难以擦觉到他此刻的心思。
"云呢?他现在在哪里?"连慕然不看他,手上端着碗,不吃也不放下。
"走了,他还有事要忙。"凌彦楠警惕的看着她,"你找他道谢?"最好是除了这样别无其他,都说女孩子很容易被感动,因为被救了,忽然对一个男人有好感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连慕然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含沙射影的说:"我算是...欠他一次人情,要是没有他,我不知道到现在,我还会不会还在山上。"
凌彦楠心一窒,知道她指什么,错就错在,他不该纵容金晓倩的任性,而更应该的是,不该让她担心他。
想到这,他喉咙发紧的清了清喉咙,声音沙哑,难得的开口道歉,"对不起,昨天,让你担心了..."
"你有你的责任,我不想再提,但是我希望没有下一次。"他能道歉,对她来说,她就能看开了,而且如果换位思考,要是她的好朋友出了事,她也会去,只是,她没有像金晓倩那样,不知轻重的朋友罢了。
连慕然说完,她捏着勺子准备进食,却发现自己似乎还没有洗漱,她一顿,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怎么了?不合胃口?"他没有尝过好不好吃,他就担心他离开后,万一她醒来了没人照顾,所以就到医院附近的,较为出名的餐厅里给她买了一点吃的,正的这么巧,刚好不合她胃口吗?
"我还没洗漱。"她起身,想下床来进去洗手间洗漱。
凌彦楠按住她,说:"你先坐着,我给你打一盘水来。"
连慕然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凌彦楠没有说话,而是收拾一下病床隔壁的桌子,随后进去洗手间里端了一盆水出来,将水放在桌面上,连慕然看着,愣了愣,却一声不哼。
待凌彦楠再从他今天早上买回来的新的洗漱用品,进去浴室洗干净后,他将牙膏挤再牙刷上后,才递给她,连慕然不发一言的结果,坐床上,移动了下位置,凌彦楠担心她动来动去的,会弄到自己,干脆伸手抱起她,给她弄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后,才将盆子往床边挪动一点,随后,看了她一眼,告诉她,她可以开始了。
连慕然小脸微热,她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跟坐月子时,是凌母伺候的她,其他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的伺候过,而且这个人还是跟她感情不算深厚的丈。
再说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能有一天可以享受到他的照顾和体贴,现在忽然得到了,太过不真实。
想到这,她准备刷牙的手一顿,侧眸看他,"其实,你不必这么做,也不必感到愧疚,我去找你,是我的自愿,你是小安的父亲,知道你有危险,我不可能坐视不管。"
凌彦楠皱眉,不知道是在不悦她的这番解释还是别的,因为她用的是小安的父亲,而不是他的妻子这个理由,"你想太多了,这一切无关内疚,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是我自愿的,知道你走路不便,又没有人照顾,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就这么的走过去洗手间,来来回回的,很不方便。"因为,是不是因为像金晓倩说的那样,只是内疚,他心里很清楚。
凌彦楠这番话,很中肯,没有一丝的暧昧喝让人有幻想的空间,而连慕然却就这么的相信了,觉得他才是他的心里话,面对她,在她的印象中他就该这样子,才适合。
而她,似乎忘记了,她会挑那些不让人浮想连篇的话来说,同样的,他也会。她也忘记了,人不可能永远都一成不变的,尤其是再一个人深入的了解了另一个人之后,无论是对对方的印象还是看法,都会有所改变。而她不敢相信,只不过是因为,她太紧张,也担心自己想太多了,因为她担心自己一旦开始存在幻想以后,不久之后,幻想会随之破灭。
连慕然边胡思乱想,边刷牙,差不多十分钟后,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凌彦楠坐床边上看报纸,感觉到她迟迟还没洗漱完,他皱眉,却见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索性的放下报纸,走到她的跟前,"你刷牙的时间不觉的太长了吗?"
连慕然一惊,抬眸看他,想起自己现在满脸泡沫星子,忙低下头喝水清理口中的泡沫。
她才擦了嘴,手上的毛巾和桌子上的盆子都给人收走了。
连慕然看着他的举动,一愣一愣的,有点傻了。
如果换了是她,要她去端洗漱后的一盘脏水,她都会感觉不自在。而他,也是出身豪门,这样的事,他也应该从来没有做过才对,但是他却做得如此是熟练,没有一丝的抗拒。
心底,一丝丝的甜意开始慢慢的从胸膛肆意的,慢慢的谈爬着。
擦觉到自己的心思,她顿时又一阵苦涩,只要他在,酸涩和甜蜜之间交替太快,快得让她有时候难以适从,心情这时,有些难受。
她知道昨天的事情错不在他,但是,她的心不知为何,就开始不舒服了。
在连慕然胡思乱想时,他就端着一盆子清水出来了,盆子里的水冒着淡白色的烟气,是热水。
他的体贴,她从幻想过,到不敢幻想,到幻想彻底的破灭,现在,她的心底倍感压抑,拿着他拧干了的热毛巾,她边擦脸边淡淡的说:"凌彦楠,我感觉我好像还没醒。"要是真的实的话,那就让她永远不要醒来。
凌彦楠一顿,不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所以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想,你现在脚上和背部的伤不疼吗?疼的话,应该就能知道,这不是梦。
但是,今天早上她醒过来时嗤的痛呼一声的情景,现在还在脑海里重复着回放,他便没有问她伤口还疼不疼,如果疼,就说明不是梦,是真实的。
在连慕然洗漱完后,已经盛好的那一碗粥都已经凉了,他只好倒了,给她再盛一碗,所以连慕然很快的就发现,这不是一个梦,因为她被粥烫到舌头了。
凌彦楠皱眉,才想开口关心,但是连慕然忽然开口道:"凌彦楠,这并不是梦。"
凌彦楠当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担心她再度烫伤,他接过碗,一口一口的喂她,"你指的是什么?"
勺子抵在她的焉红的小嘴边,但是连慕然却没有张嘴,凌彦楠也没有催她,更没有任何的不悦,只是狐疑的看着她,连慕然小嘴微张,咽下嘴里的粥后,才说:"凌彦楠,为什么愿意对我这么好了?你以前不是看我一眼都觉得碍眼吗?"他说不是内疚,而是他愿意这么做,但是她却想起,如果换了以前的他,他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又怎么会将"我愿意"三个字,用在她的身上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