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候,小安已经确定没事了,凌母就抱着安稳的入睡了的孩子出院,凌彦楠办好了出院的手续后,三人就回家了。
"老夫人,少爷,您们回来啦。"他们回来后,保姆就迎了上来,"小少爷好点了吗?"
"小安身子硬,好了。"说到这,凌母就开心,笑眯眯的抱着孩子上楼了。
"少爷,您跟老夫人吃饭了吗?要不要我也给你们煮些吃的?"保姆扭头问凌彦楠。
凌彦楠解着领带的手顿了下,蹙眉,"少夫人还没醒?"
"嗯,途中醒来了一次,但是又回去睡了,我想着,她应该过一会就能醒来了,我煮好饭菜,少夫人醒来吃刚刚好,可别饿着了,少夫人这都已经担心了一整天了。"
凌彦楠自然就能想到她打电话给凌母的事,他感觉她情况不太好,可能担心小安的情况,所以一直都睡不着,也没有说什么。
解开了领带,在客厅坐着,感觉没什么意思,顿了下,他还是打算上楼去看一眼。
房间没有开灯,窗帘也拉了下来,房间里面隐隐沉沉的。
他蹙眉,本想打开室内的灯,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打开了浴室的灯,门没有关,光能从里面钻出来,室内也算有点光亮了。
意识下的,他看向了床上的凸起。
她蜷缩着躺在显得过大的床上,只占据了一小片的面积,还能躺下两个他,他顿了下,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她的身子好像比他记忆中的还要单薄一些,娇小一些,即使他知道她的身材好得足以让任何男人鼻血横流。
看着她没有安全感的躺着,那女强人的形象似乎慢慢的开始在他的脑海里变得模糊。
没有安全感?商场上外号冷血美女的连慕然会没有安全感,说出去好像没有什么人会相信。
不过...是在凌家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还是她在连家的时候也是一样?还是纯粹是他凌彦楠这个人让她感觉没有安全感?
室内的灯光有些淡,但是他隐隐中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几处反光,似乎...是水渍...
他一愣,她哭了?
昨天他在美国那边接到她的电话时,她的带着哭声的声音,显得孤单无助,那时候,他无法想象她会这样哭,但是她现在毫无掩饰的在他的面前,脆弱的闭上眼睡觉,却算不上安详,因为她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小巧精致的眉头还在死死的紧锁着,似乎她即使在梦中也过得非常的不如意。
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触碰了下,抚平了她眉心上的褶皱,只是,他才刚放开手,她的眉心就越蹙越紧,他蹙眉,抿唇,才想伸手,但是她的身子却意识下的翻身到另一边去了,身子似有若无的挪动着,渐渐的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凌彦楠抿唇,意识下的渐生不悦,他会把她怎么样吗?在梦中都躲他?他鼻腔哼了一口气,看着她玉白的脚掌露在棉被外,显得孤零零的,他似乎还能想起她如玉的脚掌的模样和触碰时飞感觉。
他的不由得倾身轻握着她的玉足,帮她盖好棉被,再弯身时,愣住了。
他在干什么?
想起他刚才微微波动的情绪,和那帮她盖被子的举动,眉锋蹙成一个"川"字,但是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她怎么说都是他的妻子,他要是置之不顾,恐怕算是虐待了,他凌彦楠还不是那种以被人的痛苦来得到快乐的人。
他在美国那边,从接到她的电话那时起,就一直忙不停。
那边的公司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他紧急的上了飞机还得处理公事,到了C市后,就立刻的赶过来了,说实在话,他其实也一天都没有睡了,也有些累。
他从里面掏出了一身睡衣,想要换的,但是想起等会儿他还要下楼去吃饭,就换了一套休闲居家服,进去浴室洗澡了,但是他还没出来,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是凌母的声音"彦楠,小然,要开饭了,你们快点下来吃饭。"
凌彦楠蹙眉,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关了热水器,在凌母再三的催促下,才听清楚了些,但是却狐疑的蹙眉,连慕然就睡得这么熟吗?这么大声都听不见?
凌彦楠出了浴室,连慕然已经换了一个姿态躺着,一双玉足都在被子之外,眉锋却越蹙越紧了,他感觉不对劲,打开灯时果真发现连慕然额头上冒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伸手探头,浓眉拧紧。
他去衣柜拿了一件厚实的大衣,帮她穿好,才抱着下楼。
凌母见到凌彦楠抱着衣衫凌乱的连慕然下楼,还么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了?该不会小的好了大的又来了?"
凌彦楠点头,他还没说话,凌母就担心的上来,"我看看烧成怎么样了?"
伸手一摸,"哎哟,这么烫,比小安的还要烫,应该是送小安去医院时,顾不上穿衣服,又担心了一夜,体质下降造成的,哎呀,不说了,快去快去。"
凌彦楠穿了门关的拖鞋就出门了,"她发烧了,我带她上去医院,妈,小安就麻烦您了,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我知道了。"凌母叹气,看着还冒着热气的一桌饭菜,顿时没什么心情吃饭了。
连慕然睡得昏昏沉沉,直到到了医院都没有醒来。
医生给她挂了水,开了一间房后,检查一下,就转身离去了。
凌彦楠一向整齐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抿唇不悦的看着苍白着脸色看着连慕然。
现在医院的灯亮着,他才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的神色,比他想象的还要苍白一些,而且...她的眼睛即使不真该,也能看到肿起来了。
她到底哭了多久?
已经太久没有睡过的他有些疲惫,伸手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后,才出门去,准备到外面去吃点东西,他已经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到了医院对面的餐厅,推门进去,就熟门熟路的直接往楼上走。
"凌先生,你也在这里?"凌彦楠路过一个包厢时,被人叫住,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他顿了下,想起了是谁,因为对她有些印象。
他回头,微微的点了点头,打算转身离去,但是范曼丽却笑得得体,"我也是一个人,菜刚上来还没吃,要不要一起?"
凌彦楠看了她一眼,眼眸深深,顿了下,点点头,"谢谢。"
范曼丽的笑容更深了些,跟着他进入包厢,"不客气,那是我的荣幸。"
凌彦楠低下头吃饭,途中,没有怎么开口,但是范曼丽却是那种不会让人感觉尴尬和冷场的人,她笑容很自然,仿佛他们就该坐在一起吃饭,或者是他们对彼此已经非常熟悉,但是她说出的话,出卖了他们其实不熟的事实:"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所以点的菜不多,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菜,要不要我多叫几个?"
凌彦楠没有什么情绪的拒绝,"不用了,我随便吃一点就行了,等一会还有事。"
范曼丽顿了下,笑容有片刻的僵直,却维持不到一秒,"你好像从医院那边过来的吧?怎么了?是不是家里什么人出事了?没什么大碍吧?"
凌彦楠顿了下用餐的动作,抬眸看着她。
即使是能言善辩,能轻易的摸清被人的心绪的范曼丽,被他这么看着,都觉得有些慌张,淡定不了,"呃...抱歉,我不该问的,打扰到你的好心情了吧?"
凌彦楠没有回答,收回视线,低下头吃饭。
其实,他可以不进来这里的。
这里他也有一定的股份,只要她点了菜,不到十分钟,应该所有的菜都能上齐,而他也不急这十分钟,但是看到她的时候,他清晰的看到她眼底盈满的笑容和欣喜。
他也没有多想,就进来了,其实,他也不想去多想。
范曼丽见到凌彦楠其实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的,所以她才会说这么多话,熟悉的她的人,即使不了解她都知道她其实平时话不会这么多,只不过,她是真的高兴,她想跟他说话,"我是今天回来的,没想到这么巧,回来的第一天就碰到你了,你呢,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
她惊愕的瞪大眼睛,笑,"哦,也是今天啊,没想到这么巧,今天从美国飞回来的班次只有两次,还有一次应该现在还在路上,所以说我们坐的还是同一班机?但是我为什么没有见到你?"她坐飞机的时候,还幻想过两人再次在机场中相遇呢。
"我坐的是经济舱。"因为时间仓促,买不到VIP。
"哦,原来是这样..."闻言,范曼丽点头,笑了笑。
凌彦楠吃得差不多了,放下了碗,扭头看向一边的侍应生,"埋单。"
范曼丽拒绝,"凌先生,其实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本来是我请你的,怎么好意思让你埋单呢。"
掏出自己的贵宾卡,对侍应生说:"以后范小姐来,都给她打个折。"
"好的,经理。"侍应生下去了。
范曼丽闻言,笑容深了些,嘴角翘起的弧度更深了。他既然是这里的经理,随时都能弄一桌菜吃,按情理说,他即使是赶时间也可以不用答应她的邀请的。
凌彦楠收回卡,看了她一眼说:"你是少数人之中,虽话多,但是却让我感觉并不反感的人。"
说完,他没有丝毫的表示就转身离开。
范曼丽愣了下,回过神来就笑了,他的意思是即使她话多,他也不反感?要是她话少了些,他不是更喜欢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