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美伊冷笑,"这些是我的事。"
说完,她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了,许母忙跟上,"小依..."
"不要跟过来,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许美伊关上门,没有再看自己的母亲一眼。
许母站在门边,看着被锁上的门,心里的难受不会少。
"你怎么还没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万重自书房出来,受伤提着一个公文包,衣衫整洁正式,好像要外出。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许母皱眉,警惕的看着他。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现在给我离开!"许万重冷声道。
语毕,也不看她,直接的越过她,转身下楼。
许母眯眸,跟着她下楼,很快的就想到了一个点,"你...想去找曲浅溪?"
许万重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一言不发的推开门,转身离开。
许母忙跟上,但许万重回头睨了她一眼,"你想干什么?跟踪我?"
许母停住脚步,没有再跟上,看着许万重的车子离开后,才从新的返回家里,收拾东西。
曲浅溪快要入睡时,接到了连慕年的来电。
起身下楼来叫凌彦楠,"事情好像有结果了,我们出去吧,连慕年在外面等我们。"
"有结果了?"凌彦楠眯眸,他还没睡,所以眼眸一直很清醒,"你是说DNA报告以纪念馆到了许万重的手里了?"
"嗯。"曲浅溪点头,心情有些复杂。
凌彦楠拍拍她的肩膀,没有说什么,无声的安慰着她。
曲浅溪但笑不语,却也懂凌彦楠的意思,他是想安抚她,但是因为连她自己的心情都太过复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更何况是非亲身经历之人?
曲浅溪一直都以为许万重这么对她,是因为不喜欢她妈妈,也喜欢她,他喜欢的,爱的是许美伊的母女,怎知到头来,竟然是他以为自己不是他的女儿,他才这么待她。
但是现在呢?他知道了她是他的女儿后,他又要做怎么样的想法?
曲浅溪不得而知,许万重心里想什么,她根本无从猜测。
跟连慕年约在了连家旗下的一家酒店的一个房间里,他们到达的时候,连慕年已经到了。
"来了?"连慕年开门,见到跟在曲浅溪身后的凌彦楠,眉头不容擦觉的蹙起,到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因为应该要讨论得听深夜的,连慕年转身进去给他们个倒了一杯咖啡,放在茶几上,抬头见到曲浅溪眼底的黑眼圈很重,皱眉道:"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睡不着。"曲浅溪耸耸肩,脸色有些不好。
连慕年凝眉,再度起身,给了炸她一杯果汁,"你喝这个吧,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曲浅溪一愣,见凌彦楠眯眸的看着连慕年,心里有些忐忑,没有看人,倒是凌彦楠随即笑笑,"他说的没错,喝点纯果子对身体好。';
曲浅溪笑笑,点点头,感觉到炽热的视线来自于连慕年,她知道连慕年在电话里说过,要她一个人过来,但是她却故意的牵扯了凌彦楠过来,是的,她是故意的,而他明显的看出来了,这点让他不满了,她心虚的忙转移话题,说:"事情怎么样了?"
说到了正事上,许万重也就放了曲浅溪一马,不再纠缠在这件事上,"我想许万重已经知道了,下一步,他会顺藤摸瓜的去查你妈妈的事,很快,真想就能水落石出了。"
曲浅溪皱眉,还是不敢确定的说:"为什么这么说?虽然他有可能知道了DNA报告的事,但是他能知道许母背后的动作吗?"
凌彦楠看了眼连慕年,他的想法是跟连慕年一样的,他中肯的说:"既然这件事许母能瞒着许万重,许万重也会想到,或许十七年前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她也瞒着许万重,所以,许万重会查你妈妈的死因,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曲浅溪是太过在意,也有些紧张,所以也没有深入去想,这么一听,也觉得有一定的道理。
连慕年点头,看着曲浅溪,"所以,我想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暗中协助许万重尽快的查到事情的真相,我找你们出来,主要也是为了这件事,这些是我们查到的资料,你们也看一看。"他自抽屉报拿出一沓文件来递给曲浅溪和凌彦楠。
曲浅溪和凌彦楠看了下,扭头看了眼曲浅溪,曲浅溪脸色很不好看,抿着小嘴不说话。
这些是连慕年找出来的关于曲心悠死去那段时间,包括死去那天,发生的各种可能跟她母亲的死因相关的信息,很详细。
当时的曲心悠在C市算是小有名气,她忽然间死去,而且是自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当时也上了报道,报道的篇幅还不小。
曲浅溪双手几乎是颤抖着的,这些报道,她即使不看,也能知道里面说了什么内容,因为她太过熟悉了,十七年前关于母亲的事情,她一件都没有忘记。
"浅浅..."
"浅浅..."
凌彦楠和连慕年异口同声的,看着曲浅溪呼唤着她,两人一起开口,呼唤完,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安慰曲浅溪。
连慕年从曲浅溪的情绪中看出了一点端倪,见她神色不太好,说得有些犹豫,"浅浅...你对这些报纸有印象?还是,关于你妈妈的事情,你其实也收集有资料?"
凌彦楠也是想到了同一个点子上,只是顾忌到曲浅溪的心情,没有问出来而已,只是看着曲浅溪,等着她回答。
曲浅溪点头,说:"是,我是有很多信息,有些是我自己收集的,有一些是外婆收集的,虽然外婆对许万重的做法什么都没有说,也不曾说要我找出真相,因为怕我伤心,但是她还是不舍的、不甘心的去收集那些关于妈妈的事物。"
"那..."连慕年欲言又止。
他虽然叫人找到了不少的信息,但是毕竟十多年了,就担心有一些重要的信息被漏掉了,如果曲浅溪真的有的话,或许就能很快的找到突破口了。
曲浅溪一直都将那些东西保管得很好,"我回去给你们拿吧。"
连慕年皱眉,起身道:"这样来回也不是办法,占用时间很多,我们还没得出结论,可能就已经天亮了,所以,我跟你们一起过去你们的住处吧,省得你来回跑一趟,怪麻烦的。"
"不用了!"
"不用了。"
这会儿,到曲浅溪和凌彦楠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同样的话来拒绝连慕年了。
说完,两人异常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都懂对方眼里的含义。
连慕年不悦的看着他们异常默契的眼神和语言,薄唇抿得死死的,"为什么?你们是将我到盗贼还是里面有什么我不能看的秘密?"
凌彦楠闻言脸色异常,倒是曲浅溪脸色有些不好,因为连慕年所说的后者,正是真正的原因。
如果连慕年去了他们的住处,一定能知道她跟凌彦楠四年来,两人都是分房睡的,两人从来没有同过房。
前些天连慕年才跟曲浅溪坦白了自己的心意,曲浅溪好不容易的回避着他,以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连慕年却还是没有回应,但是曲浅溪却能感觉到他的不放弃,在帮助她找出当年的真相这件事上,他的用心程度,她就能看到了,所以,要是被他知道了四年来,她竟然跟凌彦楠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还得了?
连慕年肯定会什么都不顾忌的介入她跟凌彦楠两人,所以,在曲浅溪的心里,连慕年不能去她跟凌彦楠的住处。
其实,凌彦楠跟曲浅溪的意思是也是差不多的,他一直都知道连慕年对曲浅溪的心意,只是连慕年不知道曲浅溪对他的心意而已,一直都以为曲浅溪是因为交易才跟他结的婚,要是知道他们两人是分房睡的,他就能顺藤摸瓜的知道曲浅溪的心意。
所以,这件事对他而言,也不能答应。
"怎么不说话?"见他们不说话,连慕年心底的酸意跟不悦更甚了,也更加的怀疑了,眯起深邃的眼眸,"你们...是不是在掩饰些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曲浅溪心口一哽,不说话,凌彦楠已经回过什么来了,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我们只是单纯的不想被人打扰,而且...我们都觉得你不适合进去我跟浅浅两人的家,你是浅浅的前夫,你以为我能有多大的肚量来容纳你进去我们的家?"
连慕年抿唇,凌彦楠越说,他心里的酸气越旺盛,曲浅溪自然也闻到了蔓延在空气中的酸气,暗暗的吞吞唾液,低着头不说话。
凌彦楠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似的,大手缓缓的覆上曲浅溪的腰肢,占有的抱着,直视连慕年的目光,说:"连慕年,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在属于你跟你老婆两人私密的空间里,你会欢迎你老婆的前夫过来你们的家去谈事情吗?而且...这位前夫还对你的老婆明显的贼心不死!"
连慕年眯眸,心里极度的不悦,冷睨着凌彦楠。
他心里不悦显而易见,但是该死的是,凌彦楠说得头头是道,意外飞有道理,但是,他以为他这样子他就会打退堂鼓,那他凌彦楠就估计错了他连慕年了!
连慕年笑笑,看了眼脸色略微不自然的曲浅溪一眼,"凌彦楠,你是对自己太过没有信心了,还是对浅浅没有信心?所以,你才防贼一样防着我?"
连慕年说完,见到凌彦楠眯起了的眼眸,他笑了,挑衅的回敬他半眯的眼眸,"凌彦楠,在这里,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理解错我了,如果是我,我会大方的欢迎你,因为我会让你看看,我们现在过得多好,离开了你,她跟我在一起,她也会过得更好,让你知难而退,让你知道,我才是最适合她的那个人,根本用不着遮遮掩掩的,你这么遮遮掩掩,不是说明你不够自信,就是对浅浅没有自信,又或者是...你跟浅浅两人都有事瞒着我。"说到最后,连慕年的语气特别的轻,却给人一种,我是对的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