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我们该走了。"凌彦楠却适时的出声,笑着走近她们。
徐萱蔓小脸一热,感觉就像是拉着曲浅溪去出轨一样,而她感觉到凌彦楠看着她的目光忽然变得犀利而尖锐,好像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顿时打了个冷颤,什么话都不敢说。
曲浅溪没有刨根问底的问徐萱蔓说的那些话,笑道,"那我先走了。"
徐萱蔓点头,扭头却见到出口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辆她颇为熟悉的奔驰,倏地叫道,"浅浅。"
曲浅溪已经要进去安检了,听到她的叫声,笑道,"有怎么了?"
徐萱蔓不说话,却微微的侧身,示意她看一眼玻璃门外面的车子,曲浅溪模糊中看到那抹熟悉的面孔,喉咙发胀,小手一颤,差点把手里的护照都给弄掉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忽然很紧张。
凌彦楠抿唇,睨了眼徐萱蔓,拉着曲浅溪的说,"浅浅,我们走吧。"
曲浅溪顿了下,点头,脚步有些匆忙的离去。
"浅浅。"徐萱蔓想说话,但凌彦楠却忽然扭头回来,冷眸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徐萱蔓一顿,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自己虽然是曲浅溪的朋友,但是曲浅溪这四年来发生的事,她并不是很清楚,而她却因为连慕年四年前来找他,对他悲痛的印象特别的深刻,再加上前几天见到连慕年的身影,觉得他有些可怜,自然而然的就站在了连慕年的那边,想着曲浅溪能跟他和好,却忘记了曲浅溪和凌彦楠的心情了。
既然曲浅溪能跟凌彦楠结婚,说明她心里是有分寸的,所以,她想再多也没有用。
想到这,徐萱蔓没有再说话了,看着曲浅溪过了安检,才转身离去。
曲浅溪过了安检,脚步停顿了两秒,扭头看向还停留在门口的车子,心口微胀。
凌彦楠攥住她的小手,"浅浅..."
曲浅溪咧嘴笑了,反握他的到手,"没事,我们走吧。"
凌彦楠看到她的笑容,松了口气,"好。"
徐萱蔓走出机场,见到车子还在,本来直想越过然后走人的,却还是忍不住的扭头向着车子走去,敲了敲车门。
连慕年没有转过来看他,眸子还看着曲浅溪离去的方向,神色莫测。
"啧啧,你这样有意思吗?"徐萱蔓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躲在这里,浅浅也看不到,感受不到,你何必呢?"
连慕年不语,却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了一句,"你不懂。';
徐萱蔓不爽的损他,"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懂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却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你看,人家凌先生不就做到了?"
连慕年眸子微深,也有些冷,他忽然笑了下,睨了眼徐萱蔓,看着她的目光好像看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忽然说道,"我跟凌彦楠不同,如果我一开始就强硬的强迫浅浅,她对我就越反感,也越激发她心里的矛盾点,只好半将半就,半强半软,硬功软泡,让浅浅悬着心,将我放在心底,这样才能让她在凌彦楠的身边时,也会想起我,等时机成熟,浅浅就是我的!"
徐萱蔓眯眸,感情这个男人将她当知己了?不过想想,觉得连慕年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
"我看未必呢,浅浅对你早已失去了信心,她不可能再爱你。"
连慕年一顿,倏地看着她,"你说浅浅不可能再爱我?那浅浅以前爱我?"想起曲浅溪说过从没爱过他的那些话,他的心口还在发痛,
徐萱蔓忍不住翻个白眼,"浅浅不爱你,她嫁给你干什么?你因为婚姻好玩啊?你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豪门公子哥离不离婚对你们以后找对象都没有关系;但是对我跟浅浅这样,没有背景的女人,一次婚姻可能就葬送了我们一辈子的幸福,你别看现在中国看起来挺开放的,但是保守的大有人在,离婚了想要再找一个好的男人,不容易,就算男方不介意,男方的家人也会介意,你想,如果不爱,浅浅为什么嫁给你?"
连慕年心一动,看向曲浅溪离去的方向,眼眸幽深。
徐萱蔓撇撇唇,也懒得再跟连慕年说话,转身离去,连慕年却叫住了她,"我载你一程?"
徐萱蔓顿了脚步,却警戒的看着他,"你想在我这里挖关于浅浅的消息?免了吧,我说过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四年前,他来找她的时候问了很多关于曲浅溪的事情,那时候她从李允雍的口中知道了曲浅溪的事情,心里别提对他有多记恨了,对他想问曲浅溪的事,她一个字都没有说,因为想狠狠的惩罚他,让他内疚一辈子。
其实,刚才她说的那些话,她心里也有些后悔了,她怕上车后,连慕年会套她的话,所以坚决的拒绝了。
"浅浅的事,我已经查得差不多了,不用再经过你的口告诉我了,还是说,关于浅浅的事,你还有瞒着我的?"其实,表面上的事,他是知道得差不多了,但是曲浅溪的心,他一点也没有懂,而曲浅溪跟徐萱蔓是好朋友,她应该会跟她倾吐她的心事,所以他只不过是想知道,对于他,曲浅溪是怎么想的而已。
连慕年只是随便一说,但是徐萱蔓却敏感起来了,想起曲浅溪跟她说过孩子的存在,心顿时一提,看样子连慕年根本不知道孩子的存在,想到这,怕自己漏密,她立刻的转身就跑了。
连慕年眯,笑了下,对司机王天鸣说,"你去查一查她,或者浅浅回来跟她说了什么也说不准。"
王天鸣点头,问,"要走了?"
连慕年看了已经起飞的飞机,缓缓的阖上眼,良久才说,"走吧,记得订后天去W市的飞机票。"
曲浅溪和凌彦楠到达W市,下了飞机,两人坐上专车,凌彦楠忽然说,"浅浅,等一下送你回去后,我就先不住下了,我要回去凌家本家一趟,我爸妈回来了,我想,跟他们说一声,迟两天一起约出来吃个饭吧。"
曲浅溪闻言,眸子一顿,点点头,抬头问,"我要准备什么?"
凌彦楠笑了下,拍拍她的手,"你不用准备什么,放心,我都会安排好的。"
曲浅溪笑,不语。
很快的,两人就到达了曲浅溪的别墅,凌彦楠留下来,帮她整理了下屋子,整理完后,皱眉道,"我去给几个工人保姆过来吧,这么大的房子,没人打理也不是办法。"
"好。"
曲浅溪其实也是有这个想法的,但是她最近忙,忙着就将这件事忘记了。
连慕年留下来跟曲浅溪一起吃了晚饭后,就离开了。
曲浅溪这两天有些累,早早就休息了,第二天醒来,洗漱完走出别墅门口就看到门口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立在那里,见到她咬牙冷哼一声,"终于舍得回来啦!还以为你又消失几年呢。"
说话的是自从从这个房子搬出去后,曲浅溪就没有见到过的许母。
曲浅溪的表情倏地就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许母不语,看着这里熟悉的一草一木,但是现在却不是属于自己的,心里别提有多恨了。
曲浅溪锁上铁门,走出来冷声道,"没事就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许母见到曲浅溪就觉得她太过嚣张了,心里非常恨。
凭什么她跟连慕年离婚了,又搭上他们C市的名门凌家,丈夫努力的半辈子的公司也给她抢了过去,而现在曲浅溪拥有的这些,本来是属于她的女儿许美伊的,却被曲浅溪全都拿到了手,她的女儿却在监狱里受苦,受凌辱。
相差如此悬殊,她心里怎么会平衡?要不是她还残存了些理智,她真的想将曲浅溪狠狠的弄死,将属于她的东西抢回来,给她的宝贝女儿。
曲浅溪见她久久不说话,眼眸却发狠的看着她,她恍若当她不存在一般,越过她转身离开。
许母既然来了,又怎么会让她轻易的离开?
她冷笑了下,一把扯住曲浅溪,冷冷的说,"许昕侑,你抢了你爸爸的公司,你很得意是不是?你这个不孝女,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怕天打雷劈!"
曲浅溪不想跟她说话,甩开她的手后,觉得好笑的说,"我到底做了什么?值得上天用刑?就算我再丧尽天良,能比得过你们一家三口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吗?"
许母心一紧,不免的有些心虚,她没有表现出来,冷着脸大声的嚷嚷"我现在说的是你,你别拿一些没有的事来污蔑我们!"
说着,许母冷笑了一声,"曲浅溪,万重怎么说也是你的爸爸,你这么做不觉的对他太过分了吗?"
曲浅溪冷笑了下,"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过分了?"
许母狠狠的说,"现在别墅你已经拿到手了,公司也要回来了,你还想要他赔你百分之三十多股份的钱,你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他哪里还有这么多的钱?再说了,他手里的那些股份就是给连家的人给夺去的,现在已经在你的手里了,你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曲浅溪笑了下,"我不管我手中的股份是怎么来的,我只知道本来属于我的股份有这么多,许万重要给我这么多的股份,连家给我的是连家的,而他许万重的那份属于我的也要得到,现在他手里没有股份我也没有勉强他,让他用钱赔给我,这不是很合理吗?"
许母见曲浅溪根本就不会被她的话所打动,心里也就更加气怒了,咬牙道,"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如果没有万重,你以为现在公司还会在你的手里吗?或许早就被人瓜分完毕了,你这个贱蹄子不懂得感谢就算了,竟然还做得如此绝,你真是狼心狗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