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浅溪在凌彦楠过来后,忙问他,"情况怎么了?"
"已经查到有人潜入了医院把孩子偷走了,只是对方带着口罩和墨镜,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也查到了他们驾驶的车子的车牌,相信不久之后,就能找到了,你放心。"
"是不是许美伊?"
凌彦楠抿唇,"这个还不敢肯定。"
"就是她,一定是她!除了她没有人会这么做!"曲浅溪无比的肯定这一点,"但是我打她的号码打不通。"
凌彦楠点点头,"没关系,我们现在查到了车牌号码,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他才说完,他就有电话打了进来,他眸子一喜,"找到了?好,我现在就过去!"
曲浅溪闻言,心里一喜,"找到了?"
凌彦楠点头,"你,找到了他们的藏身的地点,我现在就赶过去,你先躺着。"
曲浅溪这回却是坚决的摇头,说,"不、我也跟你一起过去。"
凌彦楠皱眉,这会儿却也没有说什么,点点头,拿起一边的小毛毯给她披上,倏地弯腰抱起她。
"你..."曲浅溪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说不出话来。
"你身子虚弱,不移走动,我抱你出去。"他淡淡的勾了勾唇,抱着她走处病房。
曲浅溪一心系在女儿的身上,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有阻止。
连慕年其实还有很多工作还没做完的,因为知道了曲浅溪过来了这边,他那时候满腔的愤怒,就过来了W市这边,现在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他做呢。
他自医院回来后就去工作了,有很多工作都堆了几天了,拖不得,他午饭也没有吃,一直忙了几个小时,忙得差不多了才从酒店的书房里走出来。
虽然他没吃午饭,但是他不觉得饿,想起曲浅溪和他闹离婚他就头痛,简单的在酒店吃了饭,拿着钥匙离开了酒店,准备去医院看看女儿和...曲浅溪。
他下楼,到停车场时,王天鸣正巧的开车进来,叫住了他,"老板,等一下,这些是您要的关于夫人的全部资料,如无意外,都齐全了。"
连慕年一听跟曲浅溪有关忙顿住了脚步,接过王天鸣手中厚厚牛皮袋。
王天鸣顿了下,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说道,"夫人是W市人,我们在这边的人势力不算大,所以之前一直都找不大突破口查夫人的时,直到我们查到了凌家少东凌彦楠身上,才知道他早在三四年前就将夫人的消息给封了,所以我们要查才会如此的困难。"
连慕年闻言,眯起眸子,听到这里,对凌彦楠的出现更加的防备了,抿唇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跟浅浅是什么关系?"
王天鸣抿唇,"据我所知,他们没有什么交情,好像除了公这两年在事上有合作外,连见面都没有见过,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这一点他也很想知道,只是怎么查都差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连慕年眯起眼眸,没有再说话。
王天鸣看了他一眼,问道,"您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
连慕年没有说话,却坐到了车后座,打开牛皮纸袋。
曲浅溪的资料是从小开始记录的,连慕年看到上面的名字时,心一紧。
王天鸣自然知道了资料的具体内容,他连慕年倏地变了脸色,有些奇怪。
连慕年死死的抿着唇,眸子冷得发寒,攥住纸张的十指都要把纸张给掐破了,手背青筋凸起,连撒很难过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老板?"王天鸣在绿灯时回头看他,见她脸色不好看,也有些担心。
其实,在看到资料的时候,他也有些吃惊的,甚至不想把资料给连慕年看。
他从资料中看到原来曲浅溪小时候救过他一命,她身世坎坷,被人夺走了一切不说,自己的母亲还在这件事中失去了生命,最让他觉得连慕年做错了的是,他竟然跟曲浅溪的仇人,夺走她一切的人在一起。
其实,昨天他就按照自己所预计的那样收到了资料,但是,他却不想给连慕年看,但是最后想想还是给他送过来了,因为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他真的负担不起。
连慕年一字一字的非常清晰认真的看着里面的内容,生怕自己会错过了什么,从一开始,他的手就开始微微的颤抖,但最后,眼眸酸涩不已,眼眶倏地就红了。
他看完最后一页,整顿了下情绪才问,"这些,都是真的?确定没有搞错?"
"绝对没有错。"
连慕年没有说话,苦笑了下,倍受打击的松开纸张,双手捂住俊脸,肩膀微微的抖动着。
"老...板?"王天鸣怔了下,透过观后镜,他刚才清晰的看到了连慕年欲哭的眼眸,里面各种情绪满布。
不敢置信、冷酷狠戾、冷静、讽刺、痛苦...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良久之后,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不已,好像还有一丝丝不明显的鼻音,"我们...去医院,快点!"去她的妻子――曲浅溪,不,应该是他的小侑,他记忆中的小侑。
但是,他才说完,他身子颤抖了下,微微的张开的眼眸里那一抹害怕根本无法掩饰。
他怕...自从两人结婚起,他就没有善待过她,没有对她好过,就连昨天,她吵着要离婚,他竟然都带着许美伊去,回想起着一年多以来,他的所作所为,他心一紧。
他倏地打开关上的手机,拨她的号码,他有话想要跟她说。
他打开手机才发现,曲浅溪竟然打了十多个电话给他,而他...一个都没有接!
看到那整齐的统一的号码,他的心,忽然间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他高大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痛觉不到一秒便将他的心脏完完全全的麻痹掉。
心里,不知为何,忽然间就浮现起一股不明的不安。
他喉咙滑动了下,心急的滑动了屏幕,绷紧心悬,拨了她的号码,但是,他打了几遍,都没有人接。
他的心越来越沉,不想放弃的继续打,但是,老爷子的电话忽然就打了过来。
"年,你跟浅浅已经离婚了?"
连慕年抿唇,还没来得及说话,老爷子又在那边说道,"我刚才飞机,从南城飞过来这边,就收到了律师的来电,说你们已经办了离婚手续,都盖章了,你们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连慕年闻言,心一震,顿时痛苦的闭上眼眸,他没有想到曲浅溪动作这么快,立刻的就胶粉去办了手续。"
他十指紧紧的攥住,掐进了肉里,但是他感觉不到痛,他害怕的还是来了。
因为他不曾对她好过,所以,他的小侑仅仅的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将他放弃了,两人从此以后真的要成为陌路了?
这,是否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老爷子气得不行,"你们好好的,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混账的事情?你想气死我啊?啊!你。"
老爷子说着,忽然没了声音,连慕年皱眉,能听到那边清晰的翻书的声音,他才松了一口气,他想跟老爷子说要挂电话,只是老爷子却比他先开口了,"年,你我当时叫人给你的资料,是关于我跟浅浅的协议书和浅浅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吗?"
连慕年淡淡的恩了声。
"我...我当时说要给你的是浅丫头的妈妈的资料,给错了..."老爷子越说越小声。
连慕年一怔。
老爷子一时间也没有说话了他感觉到连慕年跟曲浅溪会这么快就离婚,跟这个应该脱离不了关系,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还说什么了。
连慕年顿了下,淡淡的说,"爷爷,没事先挂了。"
"等等!"老爷子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浅浅打了好多个电话给我,我当时在飞机上,没接,到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打电话回去,也没有人接。"
"浅浅也给你打电话了?"说到这,连慕年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
"是啊。"老爷子叹了口气。
连慕年感觉心跳倏地停止了,心里不安的预感将他淹没,胸膛急促的起伏着,心底一下子就感觉被人掏空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没有跟老爷子再说什么话,就挂了电话,眼看着医院快要到了,他下车,就跑向曲浅溪的病房。
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他心一沉,尤其是看到曲浅溪的手机还躺在床上的时候。
他抿着唇,想要离开,保姆阿姨就走进来,看到他,立刻跟他说了孩子不见的事情跟曲浅溪的去向。
连慕年虽然心底有股不祥的预感,但是听到这里的时候,他身子就僵住了,一动不能动,感觉自己置身于冰窖之中。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保姆皱着一张脸,将藏在床底下的照片那出来,连慕年人情现实后像脱缰的野马般要跑出去的,但是,眼眸触及照片上的一幕时,倒吸了一口气,胃部倏地三百六十度翻滚,干呕起来!看着自己的女儿被这样的对待,撕裂的痛直卷心脏,尤其是想到曲浅溪才刚生完孩子,她知道孩子被这样对待,她会有多难受?而他,那时候却不在她的身边,所有的痛都让她一个人先尝试,他是有多么的混账?
想到这,他的胃抽搐得更加严重,眼眶立刻就红了,痛彻心扉。
"先生。"保姆看到他这个样子,眼眶也红了,她汉子道,有的人难过了会哭,会流泪,但是有的人痛到极致,却会吐!
连慕年踉跄的扶住门,甩开保姆的手,倏地冲出病房,打电话给王天鸣,叫人找人,然后打电话给凌彦楠,但是凌彦楠却没有接电话。
照片里孩子上的血痕不是由ps批的,而是真实的,许美伊下的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