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年看着她这个样子,脸上也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修会在这里多呆几天,有他在,他会好好的照顾你的,而且,这里不是你的家乡吗?家里离这里也不远,伯父伯母要过来这里也方便,要找一个人照顾你,并不难。"
话音落下,他没有再看向许美伊,决然的转身离去。
"年。"许美伊叫他,但是连慕年却没有听到一般,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的,转身离去。
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许美伊才狠狠的咬牙,愤怒的将桌面上的早饭,狠狠的扫在地上,眼神阴冷。
许万重脚步才刚刚踏进家门,妻子焦急的身躯就出现在眼前,见到他,忙上前,"出事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许万重不咸不淡的,语气淡漠,不以为然。
"刚才帮忙看门的打电话来说我们去年叫人在南城给小依建的房子,不知被什么人给故意的毁坏了,现在变得摇摇欲坠的,根本不能住人!"
许万重沉下脸,"什么时候的事?房子出事了看门的会不知道?"那是花费了几千万建的房子,他怎么能不心疼?
"他说他只是出去市场买个菜而已,会来就这样了。"
许万重不语,顿时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想法,他还没有说什么,许美伊的身影倏地就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脸色凝重中难掩怒气的父母,"爸爸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许母见许万重不说话,也就将刚才的事说一遍。许美伊一听,小嘴紧紧的抿起,"一定是曲浅溪叫人感的!这个贱人!她以为她是谁,竟然敢这么对我们!"
"是那个贱女人干的?她嫌命长了?"许母一听,眼神也冷了下来,恶狠狠的道。
许万重倒是没有说什么,语气冷冷的说了一句,"她开始动手了。"
"什么意思?她想要干什么?"许母闻言,听出了一点猫腻。
许万重没有回到,而是对许美伊说,"收拾一下,我们过去一趟南城。"
说着,他转身离去,但是还没走几步,他忽然回过头来,瞥向许美伊,"还有,上次我跟你说的关于跟连慕年的事,不能拖了,曲浅溪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等不得!。而曲浅溪现在的能力,我还不清楚,难以估测,不过既然她敢公然的挑衅,就说明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如果想要保住公司,你若是想要留住连慕年,就不能掉以轻心,做事,应该要狠一些了。"
许美伊经过了这段时间,已经彻底的明白了许万重的意思,而且,她也知道,她跟连慕年的事情,不能光依靠连慕年的爱与不爱的,她只能想办法,才能把他留住,"爸爸,我知道了。"
这边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所以,这次连慕年说要一起回去南城,曲浅溪没有反对,而且,她摸不准许万重什么时候会出手,跟连慕年一起,是安全的保障,她知道许万重还不敢当着连慕年的面儿将她怎么样的。
曲浅溪自出了许美伊的病房,就没有跟连慕年说过话,无论连慕年说什么,她都以沉默做回应。
上了飞机不久,她就缓缓的睡着了。
连慕年受伤捧着一杯杂志,合体的西装包裹住蕴含力量的身躯,显得高雅矜贵,目光看似专注,余光却三不五时的瞟向身边的女人,直到确认了她已经完全入入睡。
曲浅溪身上穿着一件一件两件套的毛衣。里面是一件及膝的雪纺里衣,外面是一件短十来公分的挑孔时尚毛衣,款式简单休闲,但是有些薄,连慕年能看到她在谁能中微微的蹙起的小眉头,而他双臂紧紧的抱住自己,娇小的肩头缩了缩。
她,好像有些冷。
他顿了下,叫来了空姐。
为了不吵醒曲浅溪,他压低声音,沉声道,"拿一张新的毛毯过来。"
漂亮的空姐看着足以让所有女人都疯狂的俊脸,她红着脸一张小脸,听到连慕年的话,又看了看他身边的曲浅溪凸起的肚子,心里一阵的失落,点了点头。
连慕年接过空姐带过来的毛衣,轻轻的给曲浅溪盖上,掖好。
抽身离开时,目光却给她鲜红柔润的唇瓣吸引了,如鹰般的眼眸,一时间难以移开视线,喉结滑一上一下的,滑动了几下。
最近发生的事儿有点多,而她也越来越冷漠,尽管两人同床共枕,但是她一向比他先回到房间,当他回到房间时,她已经翻身背对着他躺好。
她的意思很明确,他自然懂得。
她不想,他有过几次想要来强的,但是她冷漠的目光,毫不动情的眼神,却让他产生了更多的挫败。
感觉,对她而言,他的吻跟喝个白开水一般,毫无感觉。
自从那次以后,他的心就沉了下来,没有她的允许或者是感觉不到她的意愿,他都不会强来。
现在,她近在咫尺,小脸美得不可方物,他难以克制。
俊脸缓缓的逼近她的小脸,倏地俯身擒住了她迷人的小嘴。
唇间的美好,甜美得让他想叹息。
他缓缓的闭上眼眸,大手不由自主的揽住她的肩膀,想要根深一步的探索。
曲浅溪在睡梦中,感觉到唇间的异常,敏感的倏地挣开眼眸,看着眼前的俊脸,小脸倏地冷了下来,小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倏地脑袋微微的一扭,冷冷的说,"走开!"
她不知道,他忽然间,非常的不喜欢看到她冷漠的小脸,尤其是她开口时冷硬的语气,他更加的不喜欢,感觉非常的不好。
曲浅溪惊讶的瞪大了眼眸,连慕年最近可以说是脾气好了不少,也不强来,但是,今天却反常了。
她顿了下,果断地扭头,推开连慕年的俊脸,"连慕年!给我滚开!"
连慕年即使再想要她,此刻,听到她如霜般冷漠的声音和看到她无情又淡漠的眼神,他顿时都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心底,扬起了从未有过的挫败。
薄唇不悦的抿着,俊脸缓缓的移开,坐好。
曲浅溪没有再看他,包包掏出一张纸巾,默然的擦拭着嘴唇和被他吻过的鼻尖,
连慕年看着她的举动,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眸子倏地一眯,捏住了她的小手,"曲浅溪,你什么意思?你就这么讨厌我的吻?"
曲浅溪甩开他的大手,放好纸巾,淡淡的说,"没有爱的两人为了欲望而交换彼此的唾液,你能接受,我却喜欢不上。"
连慕年俊脸黑了,眼神微眯,多了一抹危险,更加的不悦,"你什么意思?我们结婚了这么久,亲的还少吗?你想跟我说你其实一直都强忍着跟我接吻?那之前我们做了这么多次,算得了什么?"
曲浅溪不喜欢他的语气,冷冷的说,"我从来都么有要求过你吻,哪一次我们做不是你逼我的?"
连慕年闻言,眼神倏地冷漠如冰,方才的柔情哪里还能看到一丝一毫?
他一时忍不住,倏地冷声的说,"所以,都是我逼你的跟我做。爱,逼你跟我接吻的?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他们结婚了这么久,做的次数不下百次,她的意思是都是她逼她的,而她根本不愿意,她其实恶心得很?!
连慕年想到这一点,心里,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撕扯着。
曲浅溪小手捏紧,她的冷漠和怒火她不是看不到,"你见过我主动过吗?"
连慕年的心狠狠的一抽,大手倏地捏住她的下巴,眼眸掩不住的暴戾,身躯掩不住的寒意和危险,"那我们之前的,都算什么?我强奸你?!"
曲浅溪没有说话,缓缓的别过脸。
连慕年正在气头上,哪里能她不说话就完事?
"说话!我受够了你的无言!"
下巴被他捏着,很痛,她微微的蹙眉,"我无话可说,随你怎么想!"
"呵。"他冷笑一声,却没有松开她,"曲浅溪,你可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曲浅溪闻言,皱眉。
听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
连慕年扑捉到她眼底的不解,冷笑了下,"别给我装了,你接近我,跟我结婚是为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为了小侑家的公司?"
曲浅溪咬牙,没有反驳。
面对他时,她已经不想再反驳了,反正她知道,即使她在反驳他也不会相信,他只会把她的话当做狡辩而已,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她,那她浪费口水又有什么用?
他说她什么都不跟他说,所以他不清楚她的事,她什么都不说胡,所以他才会误会她,但是他忘记了她为什么现在都懒得解释了,他也忘了他到底做了多少让她心寒的事情来。
"你不是很能说的吗?怎么不说话了?默认了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小侑家的公司?曲浅溪,你真是居心叵测!"
曲浅溪越是沉默,连慕年就越觉得曲浅溪就是在默认,即使他之前已经知道了她的目的,但是他心里还是...还是希望她跟她结婚是有一些别的东西,而不只是交易。
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而已,这个念头一出,他的忽然间真的觉得自己受不了!
他捏着曲浅溪的下巴,"说话!"
曲浅溪小嘴缓缓的抽动了下,才淡淡的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连慕年闻言,劲道加大,曲浅溪倏地倒吸了一口气,"连慕年,你放开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