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的打了个电话给连慕年后,才急急忙忙的做急救措施。
不到几分钟,就有人上来了,她下去开门,是警卫人员,王嫂忙叫他们上来吧曲浅溪抱出去,这时候,有医生也赶过来了。
王嫂焦急的在一边看着,看着医生皱眉的给毫无反应的曲浅溪急救,眼泪一直都没有停过。
她不敢想,如果曲浅溪和她的孩子真的有什么事的话,一尸两命会是怎么样的悲惨情境。
她才这么想着,眼泪婆娑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在眼里,渐渐的靠近了。
连慕年一身汗水的跑过来,挤进人群里,心急如焚的问,"李允雍,浅浅怎么了?"
李允雍皱眉,淡淡的说,"还好救得即使,吸进去的一氧化碳也不算多,过一会等她缓过气来就能清醒过来了。"
闻言,王嫂悬起的一颗心才缓缓的落地,失声痛哭出来,想跟连慕年说话,却见连慕年身躯紧紧的绷着,闻言,缓缓的往墙壁处靠去,双手捂住俊脸,身躯缓缓的下滑。
王嫂怔了下,即使他一双大手捂住了俊脸,但他此刻的心情她却能理解,看着他微微的抖动的身躯,眼泪也不流了,不由得笑了笑。
即使曲浅溪没有什么大事,但是连慕年还是吧曲浅溪送去医院检查一点时间较为保险一点。
众人都离开后,墙角缓缓的闪出一抹身影,眼眸幽深。
许万重接起电话,嗤笑了一声。
"爸爸...出什么事了?"许美伊刚从门外走回来,见许万重脸色异常,不由得问。
"没什么,今天只是做了一个试验。"
"什么试验?"许美伊不明所以,但她眸子一闪,忽然问道,"是不是敢曲浅溪有关系?"
许万重勾唇,没有说话,但眼眸流露的确实对她的话的赞赏。
许美伊心口一顿,心急的问,"爸爸,你做了什么?"连慕年忽然间心急如焚的离去,那惊慌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塌的模样,还停留在她的脑海里。
"放心,没什么事,我只是给他们一些警告而已。"
许美伊虽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意思却是明白的,"你的意思是说曲浅溪没事?"说这话的时候,她小脸闪过一丝丝的失落。
刚才听他这么说,她还以为曲浅溪跟她的孩子怎么了呢。
许万重没有说话,许美伊皱眉,"爸爸,你这么做会不会打草惊蛇?下一次如果真的要对曲浅溪怎么样的话,他们就会开始有防范了。"
"我知道。"许万重语气淡然,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他打开手提包,拿出一条钥匙,"这是连慕年家里的钥匙,现在没有用了,你先放好吧。"
许美伊没有说话,却接了过来,看着许万重心情很好的模样,她眉头越皱越紧,"爸爸,曲浅溪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你这样对她,心难道就不会难过吗?"
"她是我的女儿?"许万重嗤笑了下,"是的,她以前是我的女儿,但是现在她不是了,因为我不再承认她!"
"什么意思?"许美伊对于十多年前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许万重笑了下,没有再说话,但眼眸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连慕年和王嫂在病房里一直守着曲浅溪,眼眸都不眨一下。
王嫂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医生说的那个曲浅溪醒来的时间,但是曲浅溪还没有醒过来,她的心还是被悬着,想说话,但是看着神色凝重的连慕年,却问不出口。
连慕年瞥了眼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的王嫂,"你下楼去买饭吧,等一下浅浅要是醒来,就饿了。"
王嫂顿了顿,担心地问,"少奶奶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连慕年抿唇,眼眸渐深,片刻后他才说,"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你先去准备一些食物吧,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如果不是他今天早上想到打电话给王嫂,如果家里没有人在的话,后果真的是不敢设想,想到这,他握住她小手的手掌缓缓的收紧,眼眸紧紧的盯着她,生怕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般。
王嫂动了动身子,转身想要离开,却瞄到连慕年神色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两人交握的手缓缓的收紧,而曲浅溪的眉睫轻轻的颤动了下。
王嫂激动的看着曲浅溪,然后将视线落在连慕年的身上,只见他俊脸的线条绷得死死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曲浅溪看。
曲浅溪缓缓的挣开眼眸,看着白色的陌生的天花板,脑袋似乎有一些短路,觉得不是自己现在该呆在的地方,她微微的拧起了小巧的眉头。
连慕年喉结一上一下的滑动着,眼眸紧紧的看着曲浅溪不放,看着她迷糊的模样,起身坐在床边,"浅浅,你醒了?!"
曲浅溪这才扭头,看见他,皱眉,声音软糯,"连慕年,这里是医院吗?我怎么会在这里?"
连慕年看着她意识清晰,似乎没有什么后遗症,他悬起的一颗心倏地安定下来,倏地俯身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曲浅溪眼眸眨了眨,看着连慕年宽阔的背脊,被他紧紧的抱在宽阔的怀里,对他的举动感到奇怪,她见到站在门口红着眼眶看着她的王嫂,从她笑了下,无言的指了指揽着她不放的连慕年,想王嫂告诉她现在是怎么回事。
但王嫂只是笑笑,一言不发,转身离开,按照连慕年的吩咐去买饭去了。
曲浅溪感觉连慕年还是没有放开她的迹象,缓缓的推着他,"连慕年,你在干什么?"
连慕年这才回过神来,想说话,但是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老爷子匆匆忙忙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
曲浅溪还没来得及反应,老爷子就已经让连慕年让位,坐在床沿,紧张又担心的问,"浅浅,你怎么了?有没有事?让爷爷看一看。"
曲浅溪不知该怎么说,她刚醒来,脑子不怎么好使,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所以,她也不知道给怎么回答老爷子的问题。
老爷子见曲浅溪没事,才放心下来,但是,他很快的又蹙起眉头,严肃的说,"好好的,怎么会弄得煤气中毒呢?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王嫂的错,我看她..."
"爷爷,不是王嫂的错。"连慕年老看爷子激动的抓住曲浅溪的手,劲儿也不小,曲浅溪缓缓的皱眉,却什么都没有说,他只好缓缓的拉开老爷子的手。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煤气他还会自己泄露不成?肯定是没有关好的原因了,不是王嫂的错还能是谁?"老爷子不悦的睨了连慕年一眼,然后问曲浅溪,"浅浅,当时发生了什么,你知道不知道?"
曲浅溪听老爷子这么说,也想起了一些东西了。
那时候她还在睡觉,感觉呼吸困难,就醒来了,闻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她想起来打开窗户通风,但是她根本动弹不得,后来不知为什么,就忽然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老爷子闻言,微微的眯起眼眸。
如果排除不小心的因素,只剩下故意为之了。
想到这,他扭头看了眼连慕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怕吓着曲浅溪了。
曲浅溪才刚醒过来,身子还是很虚弱的,她才跟老爷子说了几句话吃了王嫂买来的粥后,又睡着了。
老爷子看着曲浅溪入睡后,看了连慕年一眼,默然的起身,走出走廊,往顶楼上走去。
连慕年见状,也跟着他出去走廊。
经过刚才老爷子的那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老爷子有话跟他说了。
两人才到达顶楼,连慕年还没将门锁上,老爷子的银杖忽然就一上一下的,落在他挺直的大腿上,力道凶猛。
连慕年没有躲,抿着薄唇,连哼也不哼一声,任由老爷子的拐杖打在他的身上。
老爷子打了几下,似乎打够了,也可能是看着连慕年的态度觉得有些满意,所以他停了下来,眼眸却不悦的看着自家孙子,"以后出门别告诉人家你是我的孙子,免得丢我的脸,自己的老婆在家里发生意外,都不知道是谁干的,我有没有你这么窝囊的孙子!"
连慕年没有说话,抿着唇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举起拐杖,想到曲浅溪可能一尸两命,心头就开始痛,"浅浅现在已经有了我们连家的骨肉,就算你不喜欢她,我也不再强迫你们在一起了,你们想怎么样我也随你们了,只要我的孙子能平安的出生就好了,我也跟你说过,要看在孩子的份上好好的对她,你口口声声的答应了,但事实上呢?你都做了什么?"
连慕年抿唇,即使知道曲浅溪差点出事不是完全是自己的错,但还是一声不吭,任由老爷子骂他。
老爷子自然知道连慕年心里在想什么,他冷哼一声,"别跟我说你在上班不知道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这都是借口,如果你肯多花一些心思在浅浅的身上,你们两人的事就成了,你自然就会花时间在她的身上了,恨不得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连慕年闻言眸子一张,没有说话。
确实,如果他肯多花一些心思在曲浅溪的身上,今天的事情都不会发生,老爷子最后说的话,他赞同。
他现在还在后悔早上时为什么不等她醒过来在离开。
老爷子冷哼一声,"我现在不管你现在爱谁不爱谁,那些狗屁东西我不管,如果你还想能如期的跟浅浅离婚的话,就好好的待浅浅,只要浅浅好好的,我就不管你跟那个女人的事!"
连慕年闻言,皱眉,心底有些抗拒老爷子所说的那些离婚的话,但是他看老爷子正在气头上,只能点头称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