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美伊抿唇,冷冷的看着曲浅溪,咬牙切齿的说,"曲浅溪,你也别太得意了,原来属于你的东西本来就该属于我的,只是你自己不要脸的将他们夺走而已,我要回自己的东西,难道错了吗?"
曲浅溪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她,"许美伊,我敢说你现在所拥有的,原来都是属于我的,包括连慕年,你敢不敢打赌?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一问连慕年,我们其实早就认识了,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
许美伊怔了下,脑海里不自禁的就出现了那些照片里的两人。
心,狠狠的抽了下,霎时乱了心神。
曲浅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再多说一句话,冷漠的转身离去。
许美伊看着她高傲优雅的离去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女王,优雅大气,仿佛告诉她,她的东西,只有她想给,她才能得到,只有她不要她才能从她的手中抢走!
许美伊狠狠的瞪着远去的身影,愤恨的抿着小嘴。
C市,市中心商业大楼
"总裁,这边请。"一位高管点头哈腰的对连慕年说。
连慕年面无表情的抿唇,淡淡的瞄了眼大楼内的布局。
"已经照您的吩咐,一楼是展示我们公司自己的产品,二楼以上的则是租出去。"连慕年一直都不哼声,高管额头冒汗,也不知道大楼的布局连慕年满不满意。
自他投资这栋商业大楼以来,两年多的时间了,他只到过这里两次,即使是有要事,他也只是吩咐身边的得力助手过来,并非亲自过来,今天大楼正式开业,他提前两个月就已经叫人告知他这个消息了,但是那边一直都没有给出他们高层明确的答复,只是让他们按照原计划行事。
知道前两天,他们还没有接到收到连慕年的消息,原本以为他不会过来剪彩了,怎知在前天凌五点多的时候,连慕年忽然已经到达了机场,要他们过去接人。
昨天,他却忽然到达了C市这个消息,把几位高管可给吓坏了,以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他发现了,所以他才会突击,自从知道连慕年来后,他们一直都处于惊恐的状态。
连慕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的布局,看了一遍,心里虽然觉得还不错,但是他没有表现出一点儿的满意来,在他慢条斯理的正要走出大楼时,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
顿住了脚步。
高管一时刹车不住,差点撞了他,惊恐的往后退一小步。
连慕年眸子闪了下,脚步的方向一转,往回走。
售货员见到连慕年目光专注,忙上前介绍,"先生,这个是我们新出的钢笔的款式,简单大气,笔身用碎金镶了一层,看起来很贵气,很优雅,而且,他还具有录音功能,很适合您这样高贵的身份的人拥有的。"
售货员说了这么多,似乎都是白搭,连慕年根本就没有听他说什么,只是指着跟钢笔隔壁的本子,"这个笔记本怎么卖?"
售货员愣了下,但职业性的笑容依旧,"这个本子是我们的赠品,它在十多年前也是非常的流行的,是贵族必备之品,如果您喜欢这个本子,你可以购买一支钢笔,我们给您。"
连慕年眯起眼眸,抓住了重点,"贵族的必需品?它当时卖多少钱?"
售货员肯定的点点头,"是啊,十多年前,很流行的,以前,好像是五十块左右。"
十多年前的五十块,相当于现在的几百块,就一个本子来说,的确是天价了。
连慕年抿唇不语,他十多年前,他不在国内,不知道这个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现在看来,曲浅溪前的家境,似乎不错。
即使他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曲浅溪的背景,但他却能肯定,曲浅溪并没有这么富有。
连慕年没有再说话,叫售货员打包带走。
车子里,连慕年问起了要王天鸣查的事,王天鸣恭敬的汇报,"那些贪污了的高层名单我已经发到您的邮箱里了。"
连慕年不咸不淡的点点头,似乎事情没有激起他多大的兴致。
他沉默了会儿,忽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对王天鸣说,"你去查一查曲浅溪的背景。"
王天鸣愣了下,迟疑的说,"老板,她是你的...,调查,不太好吧?"
连慕年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慵懒疲惫的靠在椅子上,阖上眼眸,一副拒绝再多说的模样。
他才阖上眼,想休息会儿,但这个时候,却接到了许美伊的来电。
连慕年顿了下,缓缓的接起电话。
许美伊那边声音娇娇柔柔的,"年,你去出差怎么这么久?我好想你啊,你想我吗?"
连慕年淡淡的扯了下唇角,不答,淡淡的反问,"在干什么?"
许美伊顿了下,片刻才开口,但这时候,她的情绪显然有些低落了,声音也布满了委屈,"年,在这间公司工作我很不开心,我想不做了,你说好不好?"
连慕年顿了下,薄唇扯出了下笑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好吧,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安排。"
之前,当他知道曲浅溪在这家公司的时候,他就想帮她重新安排了,但她不听,现在,她终于自己说要辞职,他自然开心不过。
忽然间,觉得闷在心口的事儿,松懈了些。
"年!"许美伊在连慕年看不到的地方咬牙,她的本意并非如此,她以为他至少也会关心一下她为什么会不开心,为什么想要辞职的,但是,他却连问都不问,一点都不关心她,想起他当初知道曲浅溪在这家公司工作时的反应,许美伊心寒不已。
连慕年淡淡的恩了声,眉头蹙起。
许美伊咬牙,心里有一股气憋在心底,"没事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说完,她耍脾气的花了电话。
周六日,曲浅溪正想到楼下的超市补充一些食物,来开大门的时候,却见老爷子笑米米的出现在门口,旁边还站着一位年约五十的大神,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少。
曲浅溪给他们倒了一杯水,"爷爷,您怎么来了?"
老爷子哼了声,似乎有些生气了,"你们年轻人一点都不懂得我们老人家的心思,过完年也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也没回过家一次,孩子有什么消息也不主动的跟我这个老爷子说一下,让我在家里干等,可把我急得啊。"
曲浅溪笑了下,她知道老爷子是说笑的,这段时间他在军队里,现任的元帅请他回去有事请教,老爷子即使年纪大了,但身体一直都很硬朗的,虽然伸手不灵活了,但是口头上教人上倒是没有退步多少,所以,时不时的到军队里去。
最近似乎有什么严重的事,一去就是两个月,应该是最近才回来的。
也是因为老爷子在军队里,所以她怀孕这段时间来,才空闲些,不然,她不知道会被老爷子折腾成什么样儿。
老爷子皱起眉头看着曲浅溪,"浅浅,你说你这个丫头,你是干什么的,现在孩子都五六个月了,你看看你这样子,除了肚子突出点儿,哪里有孕妇该有的模样,瘦的像个猴子似的!你是不是没有吃东西啊?!"
说完,他像是想到什么东西似的,眼眸溜溜的在屋子转了一圈,不悦的说,"年那小子呢,去哪里了?这周末的,他不在家去干什么了?什么能有老婆孩子重要?!"
曲浅溪眼眸缓缓的暗下,没有说话,老爷子如何会放过曲浅溪一闪而逝的那一抹苦笑和失落?
他愣了下,皱起了眉头,"浅浅,你们又吵架了?他又惹你生气了?别生气,有事告诉爷爷,爷爷帮你出气。"
曲浅溪这次倒是没有像以前那样安抚老爷子,为连慕年开脱,说什么事都没有,她缓了下,忽然认真的问,"爷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跟年做了交易,所以,他才会跟我结婚的?"
老爷子也是由此而惊讶,没想到她会再问一次这件事,"浅浅,你说你这个孩子这么这么多疑?爷爷之前不是说过没有了吗?怎么不相信爷爷?"
曲浅溪摇摇头,小脸上没有笑容,"爷爷,我没有这么笨的,我这么问你,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参与者,我理应知道答案。"
"浅浅,你这是什么意思?"老爷子听出了不对劲,皱眉,担心的说,"你想放弃年了?"
曲浅溪点点头,笑容是化不开的苦涩,"爷爷,很抱歉,辜负您对我的期望了,我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坚强。"
她一开始,在得知连慕年爱的人是许美伊时,她除了心疼,还有一些她难以排解的痛苦,但是她都自我催眠的忽视了,她也曾以为,她跟他最坏的结局,不过是现在,现在她才发现,最坏的结局,不是现在,而是他不爱她,她也熬不住,想要放弃了。
以前,她总是在想,在这段婚姻里,她不会是后悔的那一个人,毕竟她用心过,为两个人的关系坚持到最后的人也会是她,所以她觉得对得起自己。
但现在,日积月累的痛苦缓缓增加,快要将她压得透不过气来,她才发现她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她也是人,她以前以为痛的次数增多了,她不会再有什么反应。
因为习惯了,承受能力强了,所以在下一次疼痛的到来时,她不会觉得太过痛,她能忍。
但是,事实告诉她她的预想错了。
痛,是人不能习惯的东西,人们往往在知道痛觉的到来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想着催眠自己说不会太痛,缓一缓就过去了了,而是闪躲,因为知道那种痛对自己的伤害到底有多大。
"浅浅,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你们现在也有孩子了,最应该是你努力的时候,你忍心孩子刚出生就没有了爸爸或者是妈妈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