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已至,万物萧条。夜已深,寒气淬骨。
电梯直达18楼,叮一声,划破大楼的宁静,高跟鞋磕磕碰碰的声音随即在走廊响起。
曲浅溪谙熟的按了密码,推开家门,玄关处一对铮亮高级的男性皮鞋映入眼睑。
写满疲惫的精致的小脸一怔,沉静的眸子不再沉静,惊喜满布。
他...回来了?
他真的回来了?
嘴角不可压抑的划出笑容,一颗心其实早已激动兴奋得难以言喻心,喜悦蔓延上胸口,心房被填得满满的,催促着她直奔二楼。
但她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脱掉高跟鞋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优雅,嘴角压抑不住的划出的笑容其实已经泄漏了她心头难以掩饰的喜悦。
偌大的大厅里铺满高级柔软的地毯,缠绕在脚底,温软舒适。
这个家,她在半年前跟连慕年结婚后就搬进来了。
只是家里一贯只有她一个人,男人在这半年里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现在,她兴奋得难以言喻,轻快的脚步踏在木质的楼梯上,却没有一丝声响。
在平常的日子里,她不是那种把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但面对男人时,他总能轻易的打破她脸上的喜怒不形于色。
推开主卧,掩不住热切的目光骤然一暗。
里面没人...
确认玄关处的鞋子不是她的幻觉,她推开浴室,依旧没人...
心,倏地就冷了下来。
平静的眼眸处,眉睫轻轻飞颤了下,侧身走向书房。
书房是重地,也是她的禁地。
他们结婚这么久她没进去过,男人防贼般设了密码,她根本进不去...
确定没人在,她挺直的肩膀微微的下垂。
漂亮得没有瑕疵的小脸上呈现病态的蔫蔫。
失望之极。
她以为三个月后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却是空欢喜一场。
他怎么会知道她有多想他?
想到满脑海都是他的身影,梦里只剩下他冷硬如冰削的俊脸。
垂下眼睑往自己的卧室走去,精致的眉宇轻蹙着。
难道是她太久没见到他,一时间产生幻觉了?他其实没有回来过?
他已经离开三个月了,除了报纸杂志,她已经三个月没见过他了,而他们才结婚半年...
无力的推开属于她的卧室,而钻进耳朵的声音,映入眼睑的画面让她瞬间清醒,像打了鸡血一样,堪比最精妙的四川变脸,倏地沉下来,嘴角扬起冷笑...
一颗心骤然坠入冰谷!
光看那熟悉伟岸的背脊,她便知道那男性躯体属于她的丈夫――连慕年。
结婚半年,他三月未归,他一回来却带别的女人回家示威。
曲浅溪咬牙,小嘴抿起了一个弧度。
好、真是好极了。
看着眼前的两人,曲浅溪发觉,自己就是一个傻瓜,傻傻的为他的归来喜悦不已,而他却现在回报的给她的是什么?!
曲浅溪脸色却分外平静,仿佛眼前情境激不起她丝毫的情绪。
只有她自己知道,被修剪得整齐的指甲已经嵌进肉里,眉眼轻颤,她用了最大的力气才压抑住心底不断往上冒的寒意和酸涩。
她抱着双臂,随意的敲敲门,语气平静,似乎只是好心的提醒,"连慕年,你走错门了,你的房间在隔壁。"
被人打扰,男人身躯一顿,却没有反应。
"啊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