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言惊愕地看着扑进自己怀里的女孩,双手不知所措。
“言表哥,抱抱我好吗?”
薛灵月抬头,眼中含泪,含羞带怯地看着宋楚言,开口乞求着。
就只一句话,一个眼神,宋楚言浑身酥软,神智立刻丢到九霄云外。
他紧紧地抱住眼前这个夜夜出现在他梦里的女孩。
“月儿表妹,你怎么……”
她不是对大哥情有独钟吗,怎么今日突然对自己这么主动。
“言表哥,我爹娘被叛军杀死,家里的仆人拼死护着我,我才免遭玷污,来寻你们的这一路上吃了很多苦,我就一直在想,若是言表哥在我身边,一定不会让我受这么多委屈。”
宋楚言心疼地要命,在她头顶吻了一下。
薛灵月心里嫌恶,却还是强忍着不动,“言表哥,我这时候才知道你对我的好,迟了吗?”
“…月儿,你的意思是……”宋楚言抓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月儿,你的意思是接受我了?”
薛灵月咬了咬下唇,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又什么都不会做。”
宋楚言高兴地心快要炸开了,月儿表妹终于看到他的好了。
“月儿,你什么都不用会,有我呢,一切有我呢。待战乱平复,我一定好好读书,考取功名,风光娶你。”
薛灵月心中耻笑,你一个童生都考了三年多,还考取功名?
“可是,言表哥…”薛灵月哭着又扑进他的怀里。
“我现在寄人篱下,心里苦啊,我饭都不敢多吃一点,晚上睡觉都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吵到别人,生怕表嫂一个不满意,将我赶了出去。”
“她敢!”宋楚言一激动,手上的劲不自觉加大,疼得薛灵月嘤咛一声。
“对不起月儿,对不起月儿,我弄疼你了。”
“表哥,你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弄疼我…”薛灵月羞得捶了一下他的胸前。
嗯?弄疼…宋楚言突然反应过来,薛灵月在说什么,小腹迅速窜上来一股热流,身体起了变化。”
薛灵月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她还不能动,“表哥,我真的想跟你过两个人的日子,我们不必看别人的脸色,不必挤在一起,只有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话间身子轻轻扭着,宋楚言立刻全身紧绷,“月儿,别动了…”
“表哥,你…你不想要我?”薛灵月双手搂住宋楚言的腰。
“算了,我知道了,不过我说出了我的心意,我也没什么后悔的了。明日我就走,再见了,言表哥。”
薛灵月说着就要从宋楚言怀里起来,却被他死死按动动弹不得。
“月儿,我们走,我带你走,其实娘还藏有一点私房,那些钱,也够我们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买个小院子,做点小买卖了。”
“当真?言表哥愿意跟我走?”
宋楚言点点头,“月儿,自我知道男女之情开始,你就一直在我心里,你只要一句话,让我去死我也甘愿。你知道吗?”
薛灵月有一瞬间的感动。
整个宋家,除了姑母真心疼爱她,唯一真心对她好的,就只有宋楚言了。
姑母是她的至亲,疼她自不必说,可宋楚言跟她非亲非故,却如此相护,让她对心里的想法有了动摇。
可是,她真的不甘心,这个小山村困不住她这只凤凰。
娘经常说她比起上京的贵女也不差,她的命不该是这样,她要去上京,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言表哥,我们回去收拾收拾就走吧。林然去了镇上,其他人也下地了,正是绝佳的机会啊。”
这么急?宋楚言犹豫了,他想跟月儿在一起是真的。
可是这事需要从长计议,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薛灵月一把推开他,“言表哥,我只要你一句话,你要跟我走,就带上钱,我们一起去别处买个院子好好生活,再生一双儿女…”
她的表情渐渐变得暗澹起来,“如果你不愿意,我就……”
“月儿,我愿意。”宋楚言打断她的话,她说的生活不就是他憧憬的日后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吗?
既然月儿也喜欢他,为什么不可以让这种日子提前呢?
“好,表哥,咱们晌午后在村口见。”
跟宋楚言约好了时间,两个人又抱着亲热了一会儿,一前一后地回了院子。
宋语嫣还在睡,听见门响,不耐烦地翻了个身,“你进进出出的干什么呢?吵死了。”
薛灵月也不跟她吵,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端过去递给她。
“表妹,你渴了吧?喝口水再睡。”
宋语嫣正好有点口渴,看她这么有眼色,支起身子接过来一口喝完,继续躺下去。
“表妹,我闲着也没事,我看外面太阳挺好的,我帮你和表嫂洗衣服吧?”
宋语嫣一阵困意上头,随意指了指床脚的柜子,“都在那儿呢,你自己找吧,我再睡会儿。”
话音刚落,宋语嫣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阿嫣,阿嫣。”薛灵月叫了两声,又上手推了推她,毫无反应。
薛灵月唇角一勾,快速走到墙角,掀开柜子翻了起来。
柜子里除了林然的一副,还有不少的男装,应该是表哥的吧?
她继续往下翻,突然摸到一个冰凉的物什。
拿出来一看,竟是一块通透的蟠螭龙纹玉佩,看样子价值不菲。
她将玉佩塞进怀里,继续翻找。
可里面除了衣物就在没有其他了。宋家果真什么都没能剩下?
她气恼地坐在炕上,这只玉佩就算当了也不够她去上京的盘缠啊。
林然真的就这么穷?
突然,她的眼神被角落里的两只坛子吸引,一模一样的两只坛子,静静地摆放在墙角。
她慢慢走过去蹲下,闻了闻,一股酸酸的味道扑鼻而来。
她忍着反胃揭开第一个坛子,满满一缸咸菜,她听宋语嫣说过,林然经常给村子里的人看病,换粮食换菜养活大房这十几口子。
这肯定又是村里人的“诊金”吧?呵呵,也不嫌寒碜,真是什么都要。
那另一个坛子呢,不会又是什么咸菜吧?她小心翼翼地揭开第二个盖子。
原来是一摊子玉米榛榛啊,什么好东西?还值得搬进屋里这么宝贝?
算了算了,先把宋楚言的钱拿到手再说。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刚想把盖子盖回去,却发现某个角度,那玉米榛榛中间彷佛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她心里一动,快速刨开上面的玉米,待看清那下面的东西时,双眼童孔一阵急缩。
【作者题外话】:然然的宝贝啊!我写的都心疼,满满一坛子金条啊!!!!
一人血书薛灵月快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