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张久让带着武馆众师兄弟扮作宋府普通家丁,在宋府各个院落巡查。
整个宋府表面上风平浪静,院中的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院中少了很多女卷。
宋夫人、顾氏、白氏等妇人都躲在后院的地下暗室里,就连苏姨娘,也被带了进来。
“阿时媳妇,你对那个张久让,可真是信服的很啊,这都二更天了,怎么外面悄无声息的?”
林然懒得理越来越猖狂的顾氏,只一心听着地面上的声音。
“林然。”宋夫人开口,“真会有贼人来吗?我们要在这里呆几天?”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既然已经做了标记,想必已经做好了准备,专等人睡熟之后动手。”
苏姨娘一个人冷冷地靠在一旁的土墙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林然等人。
突然,她站起身就往暗室楼梯口走去。
“你干什么?”珍珠站起来拦住她。
苏姨娘嗤笑一声,“我去方便,怎么?这也不许出去吗?”
林然皱着眉盯着她,这个女人,就非得在这时候找事吗?
“苏姨娘,能忍则忍。”
“忍不了,不让我去是吧?好,我就在这里方便,你们不嫌弃就好。”说着,苏姨娘就要解腰间的腰带。
暗室中的宋楚言和宋子烨忙转过身去。
顾氏将不敢对林然发的火,都发到苏姨娘身上。
她上前一巴掌扇得苏姨娘站立不稳,“娼妇,你不要脸,你要出去就出去。”
“让她出去。”宋夫人示意林然让她离开。
林然听到外面似乎没有动静,打开了门。
“别走远,就在那墙根无人处解决了就快回来。三长一短,敲门我再给你开。”
苏姨娘看了她一眼,冷然一笑,顺着楼梯爬了上去。
林然随手将暗室们关上。
苏姨娘走上地面,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唇角轻轻一勾,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就往正院走去。
今夜是特殊时期,也是她苏大妮的绝佳机会。
如果今夜,守在老爷身边的是她,陪老爷直面生死的是她,老爷就会被自己感动,她又会过回从前锦衣玉食的宠妾生活了吧。
想到这,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四下无人的深夜,宋府的房顶一角,趴着几个身背长刀的人。
领头的男子一口黄牙,对着身边的几个男人说道:“妈的,那美人王爷让等信号,还不让伤宋府人的性命,可咱们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买卖,一会儿冲进去,先抢钱财,有那不识相的,哼哼……”
“大哥,大哥,美,美人……”身边的小弟指着墙下走过的一个身影,结结巴巴得道。
黄牙男人眯着眼睛看去,刚好那女人走到一处灯下,果然是年轻貌美,走起路来婀娜多姿。
那身姿馋得房顶上的男人们瞬间趴不住了,身下某处硌的疼。
突然之间,远处火光大震,喧闹声和尖叫声传来。
“兄弟们,时机正好,走,发财去,这个小娘们,办了她!”
“呜呼~”几个彪形大汉欢呼一声,从房顶纵身一跃,跳进院子。
苏姨娘本就被外面冲天的火光和尖叫声吓得呆住不能动。
此刻见几个黑衣男人手提长刀从天而降,更是吓得勐吸一口气,晕了过去。
黄牙男子上前提着她的腿,将她扛在肩上,提开旁边一间房子就走了进去。
其他男人则提着刀冲进前院各个房间搜刮起来。
张久让正带着手拿武器的家丁巡到后院,听到外面的动静,心下一凛,又勐然听到后院似乎有人的脚步声。
他握紧手中长棍,冲进后院,与正在寻宝的三个黑衣男人正面相对。
“你们是谁!”张久让大喝一声,提棍就冲了上去。
三个黑衣男人“呸”了一口,高举长刀朝张久让头上砍来,双方登时缠斗在一起。
其他巡查的人听到动静都冲了进来,加入了战况,场面一时激烈起来。
苏姨娘是被一阵刺痛惊醒的,她勐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黑衣男人将她固定在地上,抵死侵犯。
她尖叫着去推身上的男人,那男人竟不由分说,手里的匕首一划。
苏姨娘顿时觉得右耳火辣辣地疼起来,她下意识的一摸,右耳呢?
“啊!”铺天盖地的刺痛袭来,苏姨娘痛得狂叫。
那男子却更加兴奋,死死捂住苏姨娘的嘴。
“你省点力气吧,外面还有我们几十号兄弟呢。”
苏姨娘又痛又怕,心里懊悔得肠子都青了。
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她们明知道外面危险,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出来呢?
她好恨啊!这份恨意随着冲撞越来越浓烈,甚至盖过了右耳的疼痛。
那么…大家就一起下地狱吧……
她强忍着恶心,拍了拍男人的胳膊,黄牙男人不耐烦地停下。
“干什么?”
苏姨娘捏着嗓子,“大哥,您不是还有几十号兄弟们,大哥您旷日持久的,兄弟们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男人对她的夸奖很是受用,掏出怀中的药,随意地洒了一些在她右耳处。
“刚才就像现在不就没有这些痛了吗?那美人有什么好主意吗?”
苏姨娘的右耳被药粉蛰的全身痛的直发抖。
“这宋府里,美人…可真不…不少啊,那宋夫人…韵味……十足,还有那…少奶奶,据我…所知,还是…个雏。”
男人双眼一亮,“她们的院子在哪儿?”
“不在院里,”苏姨娘嘴角勾起一莫恶毒的笑容,“那少…奶奶知道你们…要来,已经藏起来了。”
“藏在哪儿了?”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男人冷冷一笑,“好,你说。”
苏姨娘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在他低声说了几句。
那男人闻言,骂道:“竟然早知道老子要来躲了起来,这小娘们够味啊,我这就去会会这独守空房的少奶奶。”
苏姨娘呵呵地笑着,彷佛看到林然等人受辱的画面。
男人忙活完,起身将裤子提上,苏姨娘捂着耳朵,直起身子,“你说了放过我的,让我离开。”
男人嘿嘿一笑,手中匕首一甩,正插苏姨娘心窝。
苏姨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满脸惊恐不可思议地瞪着站立的男人,片刻后倒了下去。
死不瞑目!
男人“呸”一声,一口痰吐在苏姨娘赤裸的身上。
“老子最讨厌别人跟老子讲条件,老子爱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