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言一手揽着薛灵月，一手搂住一名红色纱衣的女子。
“有趣，真是有趣，灵月，令月，我的两位月儿，你们竟然都跟了我。”
他张口咬住红衣女子剥好的葡萄，轻佻地舔了一下她细长的葱白手指。
李令月娇嗔地看了他一眼，靠在他怀里，低垂的眼皮遮住了眼里的冷漠。
她在灵州城外遇见宋楚言，得知她的名字后，他竟然连呼有趣，问自己愿不愿意跟他走。
她本就漫无目的，无依无靠，见他也年轻英俊，自然是满心愿意。
只是没想到，他身边还有一个“灵月”，那才是他心尖上的人。
宋楚言正左拥右抱，美不胜哉，突然有人来报。
“宋将军，九王和封大人来了，已经进了城门。”
什么？宋楚言急忙站起身，挥手让李令月和薛灵月快走。
李令月心中一动，九王？
薛灵月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冷笑，也不知道跟过多少男人，竟然还想勾搭九王。
冷哼一声，扶着丫鬟的手离开。
宋楚言正在大门口翘首以待九王，却见封迟背着着萧煜，急匆匆冲进府衙。
“宋大人，快去请最好的大夫。”
宋楚言大惊失色，九王这是快不行了？
他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去请大夫，自己跟着进去看萧煜。
床上的萧煜脸色异常苍白，双唇也毫无血色，呼吸非常弱，彷佛下一秒就要停止了一般。
大夫被侍卫一路背了进来，一番查看后，大叹九王命大。
剑伤距离心脏非常近，但堪堪避开了要害。
且九王身体内还有什么东西在护着他的血脉，止住了血流，让他没有失血过多而死。
只是得好好调理修养几个月，才能伤愈。
伤得这么重？宋楚言疑惑地问身边的封迟：“什么人把王爷伤成这样的？”
赵行远正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萧煜，听见他问，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
“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你大哥。”
“大哥？宋景时？”竟然是宋景时打伤了九王，那他会不会受牵连啊？
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赵行远勾了勾唇。
“别担心，宋将军，他是他，你是你，我们怎么会因为他牵连你呢？只是……”
“只是什么？”宋楚言心提到了嗓子眼。
赵行远看着房门，“只是得看你表现了。”
表现？宋楚言不知道这位浑身透着阴森森的世子是何意，只能表着衷心。
“属下对王爷忠心耿耿，什么都愿意做。”
………………
当天夜里，萧煜发起高烧，赵明远忧心忡忡。
偏偏探子来报，惠州城外五十公里，发现了太子大军，往惠州方向而来，兵力大概是二十万。
宋楚言吓得双膝瘫软，二十万啊！整个惠州才有两万兵力。
怎么抵挡？完全就是以卵击石。
赵行远大怒，萧未和宋景时欺人太甚！
既然如此，他不送他们一个大礼，倒显得他小气了。
他阴狠地双眸闪了闪，看向宋楚言：“宋大人，你表现的机会到了。”
宋楚言抬头：“什么机会？”
“打开城门，将惠州交出去。”
“什么？”宋楚言怀疑自己听错了，“直接放弃惠州？”
赵行远勾勾唇：“当然不是给他一个祥和安乐的惠州府，我要他雄心壮志踏入惠州，却发现空无一人等着他解救。”
宋楚言沉思了一下：“世子的意思是…空城？”
赵行远点点头，看向一边的暗卫，暗卫转身离去。
封迟也有些犹豫，“世子，惠州府人口众多，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时辰撤完呢？”
赵行远嘴角噙着恶毒残忍的笑：“活人当然难撤……”
封迟双眼瞬间睁大：“世子意思是，屠城？！”
赵行远缓缓点头。
宋楚言跪倒在地：“不行的，世子，这些人…这些人……都是无辜百姓啊。”
“与我何干？只能怪太子和宋景时欺人太甚，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带上来。”
刚才离去的暗卫押着两个女人走过来，一个身着红衣，一个身着白衣。
“听说宋将军对这两位‘月儿’可是宠爱的很，有一位还是宋将军的青梅竹马，你忍心看着娇滴滴的美人头落吗？不过想想应该也是一副美景，本世子想看看呢。”
李令月心中惊骇万分，“宋大人，救救月儿啊，月儿不想死。”
薛灵月也一脸惶恐，只是默默地看着宋楚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世子，我……”宋楚言左右为难，“我们问问王爷的意思吧？”
“噗。”长剑刺穿了一个女子的脖子。
那女子瞪着眼睛，彷佛不能置信自己竟然会死在这里一般，眼珠缓缓转动，看了看周围的人。
随着长剑的抽出，鲜血喷涌而出，身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双眼不甘地大睁着。
宋楚言吓得连连后退，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声音。
“哦？看来不是这个，是这个？”赵行远抽出匕首，在薛灵月眼前比划着。
薛灵月脸上喷洒地，还有李令月温热的鲜血，她脸色煞白，泪眼涟涟地看着宋楚言。
“言表哥……”
宋楚言不断地磕头：“世子，您别动她，求求您别动她。”
“看来宋大人也没多在乎你嘛，这样活着你也伤心，本世子帮帮你。”
说着匕首高高举起，勐然落下。
宋楚言目眦欲裂，高声大喊：“我做！”
匕首停在薛灵月胸前，再往前一分，就能刺穿皮肤。
赵行远挑了挑眉，匕首一挑，割断了薛灵月胸前的衣饰。
纱衣瞬间滑落，胸口一凉，薛灵月惊呼一声，抱住了自己胸前，遮挡春光。
匕首在赵行远指尖转动一圈，被他收回怀里。
“我与阿煜，还有这位美人先撤，静待宋将军佳音。”
宋楚言看着薛灵月被拖拽离开的身影，和地上死不瞑目的李令月。
双手紧握，咯咯作响。
他一脚踢开地上的女子，大步走了出去。
院外的守军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见宋楚言出来，问道：“大人，现在上城墙吗？”
宋楚言摇头，“将所有兵力集结起来。我们从城东开始。”
“城东开始？宋大人，我们去城东做什么？”
宋楚言双目血红，眼神残暴，犹如恶煞。
“屠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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