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睡下的前一刻,还在疑惑,他是真的喜欢吃鸡还是故意逗他。
算了,既然他一直说,可能真的爱吃。
看在他今天给她干了那么多活的份上,明天去村里给他买一只得了……
萧煜终究还是没有喝到他挂在嘴边的炖鸡汤。
林然提着还在扑棱的鸡翅膀刚走回小院,就看见珍珠站在萧煜门前发呆。
“傻丫头,喜欢阿煜啊?我给你保个媒。”
林然促狭地推了推她。
“不是啊,少奶奶,您看。”珍珠说完掀起了帘子。
林然走进屋子,只见床上的被褥已经被卷起,露出光秃秃的床板。
对面的小柜子里,给他新做的几件衣服也不见了踪影。
床头小几上,放着一块黑色的玉符,正面像是一只腾飞的巨龙,反面刻着一个“煜”字。
看起来不是凡品。
他什么意思,白吃白住这么久,现在不辞而别就拿这个补偿吗?
哼,林然气得将手里的鸡松开,竟然不辞而别,还没留下只言片语。
重获的自由的母鸡咯咯咯地冲出屋外,珍珠眼疾手快一把捞起。
“少奶奶,这鸡……”
“少奶奶今天高兴,拿出去放生。”
…………………
萧煜与封迟一前一后,向着花州府的方向疾驰。
不眠不休,到了驿站就换马,将本应快三天的路程,硬生生缩短到一天半。
看着花州府内冲天的喊杀声,萧煜心中愤怒异常。
只想杀进城内,活捉宋景时,才能解了这口气。
“王爷,北门和东门都被太子包围了,南门我们的人还在拼死抵抗,我们从那里进城。”
“好,走,去南门。”他接过封迟送还的匕首。
花州府内,宋景时一剑刺中面前之人的小腹,那人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他抬起头,看着城内越拉越多的叛军,心里有些着急,花州府的兵力比他想得要多。
离本来预计的结束时间,已经超了两个多时辰,这里离惠州不远,万一那里的叛军增援……
想到这儿,他手下的剑更快,招式更加凌厉,不顾一切逼向北城门。
务必要将太子及大军放进来。
他一剑刺穿身前人的脖子,迅速拔出剑,腾身向城门飞去。
忽然旁边一道劲风袭来,宋景时一个翻转躲开,落回地上。
刚着地,一道银光从侧面闪过,他提起渊虹格挡。
“铛。”兵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他与那持剑之人对视着。
青色的衣衫,狭长妩媚的眼睛,邪气的气质,九王!
“腾,”二人同时分开向后掠去。
“宋景时,你好大的胆子,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莫不是以为天下你皆可去得?”
宋景时上前一步:“天下不敢说,这花州府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萧煜看着他,怒气不断上涨:“狂妄,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二人均右手提剑,左手不断拨开眼前的人群,战在一起。
宋景时没想到萧煜的功夫竟然这么好,收起了几分轻视之心,认真对战,
二人从空中战到地面,又闪身飞进旁边的楼里。
突然闯进两个持剑之人,楼里的人们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楼里挂满了青纱帐慢,好几次差点缠住长剑,二人都是一阵气闷。
从二楼一跃而下,二人在一楼大厅里你来我往,周围的桌凳子都被剑气噼的四零八落。
萧煜的肩膀渐渐疼痛起来,他提剑的右手有些无力。
宋景时瞅准空当,长剑勐然一挑,萧煜手里的剑被挑落在地上,宋景时顺势欺身而上,渊虹直指萧煜喉间。
“动手啊。”萧煜毫不畏惧,冷冷地开口。
宋景时摇摇头,刚要说话,就被身后一个甜腻的女声打断。
“宋郎,是你吗?”
宋景时余光看去,一个娇媚入水的女人朝他走来。
“站住,你是谁?”
那女人顿住脚步:“奴家是琴芳,天远县的琴芳,张县令宴请你和林公子的那天晚上,我也在,您忘了吗?”
萧煜闻言嗤笑一声,那女人真傻,还可胜世间万物?
他双眸蕴满怒气,鄙夷地看着眼前的宋景时。
宋景时略一思索:“被我刺了一剑的那个青楼女子?”
琴芳点头,随后勐地跪下:“求求您,宋郎,你救救我吧,我被南境人从天远县劫到这里,我想回去,求您救救我吧,看在我们都是同乡的份上。”
宋景时见她哭得凄惨,都是无妄之灾啊,“花州府城破后,你随意去哪里吧。”
“宋郎,宋郎,我无家可归,求你救我。”琴芳哭着往前爬。
宋景时看见她的动作大喝一声:“不想死就不要动。”
他稍一分心,萧煜迅速抓住机会,从怀中掏出匕首,一个侧身闪到一边,短刃狠狠扎进了宋景时的腹部。
“噗。”宋景时一口鲜血喷出,跪倒在地。
萧煜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将他踢得向后飞了几步。
宋景时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晕了过去。
“我完全可以扎进你的心脏,但是我留你一命,她说你可胜世间万物,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胜世间万物?”
萧煜冷冷地看着不远处已经吓傻的女人。
“你,我会派马车送你出城,跟着那人,将你的宋郎送回家,做个状元郎的妾室,也算你上辈子积德吧。”
他上前捡起宋景时的佩剑,挽了几个剑花,满意地点点头,破门而出。
不一会,就有两个黑衣男子进来,抬起地上的宋景时向门外走去。
后头的男子一个眼神,琴芳忙从地上爬起来跟了上去。
跟随宋景时进城的先锋队,还在殊死拼杀,突然一个身影落在众人面前。
先是看到那把剑,大家心中一喜,待看清持剑之人,又都脸色煞白。
这人为什么拿着宋大人的佩剑?
【作者题外话】:即使追读啊宝子们,爱你们。
给我冲《靠大家支持了,稳住啊!
追读!顶峰处相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