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一直都很木讷，父母在她们出生之后没多久就失去了，她自小和姐姐獠一起面对了很多事情，为了生存，两人在螣蛇族的各个据点辗转流动，比起逐渐熟络与和人打交道的姐姐獠，她渐渐地关闭了和其他人交流的心扉。

[没事的，牙，姐姐会一直保护你的。]

獠的话像是有魔力，比起其他那些不是对两姐妹身体有所觊觎的人，还是虚情假意，背地中伤的那些人，在幼小的牙的世界里，只有姐姐才是全部。

在姐姐獠为了两人的生存，决定委身于一个年过半百的小族族长的时候，牙觉醒了，作为螣蛇族觉醒了，在这场荒诞的婚礼正在筹备着的时候，她意识全无，放空了自己，遁入了影子中，在暗影里，把那一族的人全部屠戮干净。

[姐姐，我保护好你了。]

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牙没有感到一丝愧疚和不安，反而是感到了无比的庆幸，还好自己有这个力量，只要有这个力量，不管以后遇到了什么危险，都能保护到姐姐了。

而獠看到牙的力量的那一刻，就把已经规划好的未来全部推翻，重新规划。

[真好呢，没有被这种糟老头子糟蹋，做的好哦，牙，姐姐我很开心，你保护好我了。]

獠拿起散落一地的兵器中的一把小刀，把那个老头的心脏挖了出来，直接捏碎，让自己也染上和牙一样的血渍，抱着牙不断地安抚着。

牙的觉醒也影响到了獠，虽然知道她们就是螣蛇族的身份，但是没有觉醒之前，并没有一点螣蛇族的力量，在见到牙那惊人的力量之后，獠也觉醒了，此后则是再一次推翻计划好的未来，决定到螣蛇族本址。

再之后，獠的深思熟虑加上牙的实力，两姐妹逐渐在螣蛇族崭露头角，在一次觐见蛇祖之后，蛇祖看中了獠，在蛇祖的帮助下，獠终于站在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位置。

[保护了我那么久，轮到姐姐保护你了，牙，你可以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就如同牙对獠的爱恋，獠对于牙，同样也是心疼至极，在登上女皇的位置之后，就开始一点点引导着牙回归正常生活，她也看出牙的异常了。

可是牙根本就不知道离开了獠要怎么生活下去，那么多年了，她只有在獠身边的时候才会展露自己心扉，其他的人即使是站在面前，也会对自己有着惧怕的感觉。

在那之后，牙的心扉更加闭合了，不管獠如何命令，牙都一直跟着獠，如影随形。

[我只要有姐姐就足够了。]

牙的话让獠十分苦恼，但是再让她和其他人交流，只会让她更加自闭，所以獠决定在牙遇到机会之前，都不会让牙再次出面。

生活在暗影里的蛇，就这样幽幽地吐着信子，与影子相伴。

之后，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在蛇祖下令带回传承者的时候，看到能和牙正常交流的凌念怀的时候，獠就重新开始了让牙回归正常生活的计划，一直在寻找着机会。

当然，牙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得到命令，执行命令，这样就行了，不用考虑其他的事情，活着就会非常的简单，以前如此，今后也是如此，只要听姐姐的话就行了。

可是，这个男人未免也太过异常了，无论是一开始见面自己说已经忘记了他的时候露出的寂寞不甘，还是踢击到了自己左手的时候露出的担忧。

明明是敌人，明明是对手，明明自己之前差点要了他的命，他的身影就像他的招式一样，那么的迅疾，那么的一往无前。

当然，这也只是对他作为敌人的态度感到有些怪异而已，再过一段时间，就又忘记他了吧。

如此就好。

左手已经没有力气了，他也展开了最后的攻势，这次应该要失败了，还好，不是在保护姐姐的时候失败了，我还有重新再来的机会，这次就这样输了吧。

“哈，终于赢了你呢，这次能够记住我了吗？牙姑娘？”、

这一拳，闪耀着金光的这一拳，在暗影之处生活着的蛇的面前停了下来，耀眼的光芒令牙感到有些不适，出于防御本能，她刺出了右手，当她意识到的时候，鲜血已经溅到了她的脸上。

不行，不能这样，毒素没有控制好，再拖一下他就要死了，任务不是这样的，不能取人性命的。

牙赶紧跑到男人身边，看着那只已经中毒的手，毒素已经蔓延到齐心处的臂膀了，再过一些时间就要到达心脏了，到时候必死无疑。

她咬住了男人的手，毒牙刺入了血管，这次不是为了注入毒素，而是把毒素吸出来，过程中难免会有血液流出，情急之下，牙也没有理会，直接吸入体中。

要把毒素全部吸出来，不能有残留……但是，任务不是说只要留一命就行了吗？

“……嘶！你真是不讲武德，我都停手了你还刺我！”

“……对不起。”

一嘴鲜血的牙看着醒转过来的段流，基本上不会有其他言语的牙，从来没有说过对不起这种话，当说出口的时候，自己也呆了一下。

总觉得心里怪怪的，看到段流醒过来，除了松了一口气以外，好像还有些庆幸和……喜悦？

对了，这种时候，只要问姐姐就行了，姐姐，你在哪里？

“在这里哦，牙，怎么一脸慌张？”

獠来到牙的身边，轻轻将她拥入怀，牙也终于安心下来。

“姐姐，我感觉不是很舒服。”

安心下来的牙，开始朝着自己最信任的姐姐撒着娇，这样的状态，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獠抱着牙，心情有些复杂，看向一边缓缓站起身的段流。

有些嫉妒呢……但是，只有你能让牙能展开一些心扉了。

“段流先生，有件事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