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城。
因其周围的山林中多红枫针林而闻名,古旧的城墙上,一队队士卒在墙上执戟行走,城下,数十丈高的大门拉开着,两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正一字排开,在大门口站定,在两侧的老旧城墙上,长长的贴了一长排的抓捕公文,很多都已发黄了。
当三少走到城门下时,一群士兵正手拿一张抓捕公文检查进出城门的旅人。
“你,站住!”一名衙役看到走近的三少,招招手,叫道。
待三少走过去,那衙役从怀中掏出一叠官文,一张张拿出来,与三少对照,良久之后,才挥挥手,不耐凡道:“走吧!”。
三少哂然,从那士兵旁走过,烈焰城内熙熙攘攘,人流穿梭不息,茶座,酒楼,从街道一头排到另一头。
驾!
突然远处的人群一阵骚动,一个做江湖装扮的面目凶狠的大汉骑着一匹高头狮狂马从另一头冲了过来,一边叫骂着,一边挥舞着鞭子,击打两侧的路人,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抓住他,他是抓捕公文上的要犯!陈氏一家三百余口,全被他所杀!”那大汉身后,一群光甲豁亮的士兵骑马追了上来,手中一张公文在风中舞动。
那大汉突然一拉僵绳,那马儿前蹄揿起,发出希聿聿的叫声,大汉把马头调过来,停了下来,狞笑道:“小兵蛋子,我看你们是刚刚干这一行没多久吧,居然不认识我血魔!”
“少废话!杀人偿命,管你是谁,林队长,此人修为高强,我们一起捉拿此人……”那群年轻的士兵将那大汉围住,抽出战马刀,为首者一边警惕的看着那大汉一边向身后的那群士兵请求帮助。
但那城门口的士兵却视若未见,不但如此,那队长还找了个理由,匆匆忙忙的把所有弟兄拉走。
那壮汉一看门口士兵全走了,连带一众士兵也让开了,对周围年轻的捕头狞笑道:“看到没,出来混,就要弄清楚形势,你们一路苦追,老子本不想跟你们纠缠,但你们却是不知死活,竟是如此,老子便成全了你们!”
呛!那壮汉从腰间抽出一把虎头大刀,狞笑着扑向了那群捕快……
那一脸凶狠的壮汉从马上跃起,扑向那群捕快,刀光霍霍,那人使得一套犀利狠辣的刀法,几个来回,那群捕快惨叫连连根本不是对手,不一会儿,便尽数卧倒在大街上,只余数匹无主马在尸体附近徘徊。
这附近的百姓早已在这追逐发生之时纷纷躲避开来,远远的观望着这里。墙门口处,守卫们一脸漠然,视若未见一般。那大汉杀了数名捕快,大笑一声,将刀上血迹在尸体上擦干尽,随后跨上那高头狮狂马,一拍马屁,扬长而去。
三少自始自终冷冷的看着这场闹剧,四周的百姓一脸冷漠,对这现象似乎早已见怪不怪,显然这种事情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三少本欲出手救下这数人,但想想还是算了,以他们的本性,便是躲过这次,日后还会死在他人手中,救得一时,救不得一世。
况且,从旁人反应来看,乃是见惯不惯,若是见一次便救一次,自已也烦了,另外,便是自已在前世之前,对于警察政府也着实没什么好感,江湖中人一般奉行,尽量不与官府打交道的原则。这大汉虽然可恶,但毕竟也是江湖中人。
三少沿着街道向前走去,未几,突然心中,回头一望,刚刚那离去的大汉突然从城门外抛了进来,身在空中便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上满是剑痕,皮肉翻卷,血水将半个身子浸透。
那大汉惨叫着,重重的摔在地上,脸朝下,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着,这大汉趴在地上,双手作揖,颤声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诸位大人到了,请你饶了小的吧!……大人饶命!”
那汉子哪里还有原来的傲气,整个一可怜虫,那五大三粗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头磕在青石板上,碰碰做响。
城门外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响声,忽听一声利啸,一柄明晃晃的长剑从城门外如疾电般射入,那大汉刚刚抬起头,一脸错愕之色,硬生生的被那长剑贯胸而过,钉入青石地板中。
一名身着长袍,脸色冷竣的男子从城门处掠入,脚尖在地上轻点,便轻飘飘的落到那大汉身旁,轻轻的把长剑抽出,
那男子身后,数百年同样装束的剑客走到那先前男子的旁边,为首者抖手射出一面玉牌,那玉牌叮的一声,插入地面之中,六寸的方形玉牌顶上有一尖垂,挂着几缕红丝,玉牌上,一面绣着精美的花纹,一面书字古篆字:烈焰。
这枚玉牌一出,周围的百姓发出阵阵惊呼,那酒楼上打开的窗肩碰的一声关上,大街上,一扇扇洞开的木门内伸出一只只手,将木门关上,原本人流汹涌的大街,迅速变得冷清。
那为首的男子冷漠的瞥了一眼大街中唯一站着的三少,眼神中的意思表露无遗:烈焰家办事,闲杂人等,请莫插手。
那人修为自是不弱,也看出三少出尘的气质浑身气息收敛,完全无法看清深浅,长剑一挥,这数百白衣剑客便轻飘飘的跃起,落向就近一座酒楼房顶,几个起落间,便已消失在三少的眼中。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江湖从来都不曾少过仇杀。
三少看了一眼那些白衣剑客消失的方向,向街道的尽头走去。
“首要的,是要找到东不来他们,另外便是去到那烈焰家族,烈焰君可是一直惦记着自己呢?况且烈焰家族既然敢卷进除魔联盟,还敢打瑶儿的注意这笔账不好好算算,怎么对得起自己特意赶来烈焰城?”
三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思量嘴角泠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