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素质稍微差点的,直接能给折腾成神经病。
“你那些朋友?”她冷冷笑着:“你大概没听说过九黎的乾坤幻术吧。”
“什么乾坤幻术?”
“跟你直说吧,其实你之前所遭遇的事,全都是九黎幻化出来的,没有你爷爷,没有乡亲跳河,更没有所谓的盘门宝藏。”
“胡说。”这种事儿我能接受?我所经历的一切,现在好像刻在脑子里似的,清晰无比,我记得爷爷离开我时候那不舍的眼神,记得唐依依和我相依为命时的孤冷落寞,记得雷老五的慷慨仗义,记得和唐糖的爱恨情仇……
现在却跑来一个家伙告诉我这些都不存在?可笑。
“这一切都是九黎乾坤幻术幻化出来的。凭你的能力想发现幻术真谛,天方夜谭。你所经历的事,其实都是九黎故意引导你去做的,目的就是找到所谓的盘门宝藏,那盘门宝藏,只是一门远古时代留下的法阵而已。”
“那个法阵的作用,只是唤醒沉睡在这个活体体内我的灵魂而已。我醒了,九黎这个持续万年的计划,终于成功了。”
“当然,你所经历的那些,并不全都是九黎刻意安排的,很多都是以前所发生过的事。以前九黎也施展过无数次的幻术,试图唤醒我。不过都没成功。你算走运,成功了,所以你不用死。”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这个世界都是你的天下,你要杀尽天下负心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弱智。”她瞪着我:“我不杀你,你还有用。”
“你敢跟我去医院吗?”我说道:“那里盘踞着一个三十多万年的老魔头,你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我想带唐依依去医院检查检查,现在我严重怀疑她患了妄想症。以前我见过累死的症状,一个历史学博士经常幻想自己是孙悟空,结果从窗户上翻筋斗给摔死了。
这肯定是妄想症。
不过这又该怎么解释她那非凡杀伤力,以及这几个月发生的怪事儿呢?
实际上,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说,倒是挺符合逻辑的,至少迷惑我一个多月的问题,都可以解释的通。
比如一切都是幻局,那我和唐依依离开冯夷山,看到的坟墓,其实原本就存在,只是我和唐依依处于幻术之中,把他们当成了活人。
而我在冯夷山所经历的事,历史上可能真实发生过。曾经有“别的倒霉蛋”,中了九黎幻术,赶尸门和镜门,也可能是其他的人守着冯夷山。
只不过,法阵没被激活,那些守冯夷山的人,就死在了那里,变成一座座低矮的坟头。
还有我最难以理解的问题,就是我的朋友们,都失踪的事儿。其实他们并不是失踪,而是压根就没存在过。
这其中所有人的出现,都有他们的作用。比如开小差,目的就是一点点告诉我盘门的事,让我接受盘门真实存在这个说法。
雷老五的出现,是为了带我去垒门,让我亲眼看到唐糖复活。
而唐糖,也是必须存在的,因为她要在最关键的时刻,帮助我逃脱九黎的手掌心。
只不过唐糖的死是个意外,因为九娘意外被我弄死。她必须要复活,不能指望太上老君的仙丹,那样没有信服力,甚至可能被我拆穿“幻术”,只能和唐糖“换命”。
唐糖也不能死,因为她还要救我,于是她又借了唐依依一命。
甚至后来莫名出现的挖鸡眼老郎中,也不是废物,他负责救我命,否则我死了,这幻术也没啥用了。
安静和老祖的出现,是为了给我寻找线索,好引我集齐宝贝去冯夷山。
实际上,我们都是配角,真正的主角是唐依依,幻术的真正目的,就是唤醒唐依依体内的“八万年老魔头”。
当然,这只是假设“幻术”成立。若是“幻术”不成立,我所猜的一切都是放屁!
其实,还有一条线索,可以证明幻术的说法成立,那就是自从我回家之后,竟没有了时间概念。
现在仔细想想,我在村中的时候,似乎还看到一些小孩儿在玩万花筒,跳跳青蛙,以及一些墙上还写着宁长社会主义草,不长资本主义苗等经典的八十年代的画面。
可我当时并没有感觉奇怪,反倒觉得一切都是很自然,看来幻术也可以让人的神经麻痹啊。
我叹口气,真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在我思考着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时候,“黎”正在鼓捣着电视机:“这是装什么的?密封的这么严实,古易天书在不在里面?”
我忽然心生一计,给他指了指电闸:“你看看这个电闸,电闸是密箱,你用手摸这两条线,机关就会自动打开。”
我心想先把她电晕,再赶紧弄到医院检查。
黎比我相像的要聪明:“你先摸。”
在他的再三胁迫下,我最后只能就范。把藏起来的《古易天书》找出来。
可古易天书一找出来我就傻眼了,那竟是一本七九年的新华字典。
擦,感情我对着这新华字典研究了一个月。
黎告诉我,自从从冯夷乡出来之后,幻术就开始瞧瞧褪去。不过尚有一部分,直接作用在我和唐依依身上,所以要褪去尚需要一段时间,也就是说,直到现在,幻术才算终结。
我说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八万年不吃饭,肯定饿坏了吧。
她说你最好别想着耍花样,我还知道很多秘密,包括盘门和你家人的。如果你不想他们死,最好听我命令。
我点点头,心头却郁闷坏了。
我离开家,心中还在想着该怎么把这个活宝给弄到警察局,或者去博物馆展览才行,我们馆还没有八万年的物件儿呢。
我迷迷糊糊的往前走,半道上又想起了很多事。
爷爷很早之前就已经死了,我印象中好像根本就没有二爷爷这个人,看来又是为了帮我,所以才又利用爷爷的形象,给我安排了一个便宜二爷爷。
我还想再想起老家的事,可脑子就是混混沌沌,想不起来。
我患上了严重的失忆症。
还有那个要带走唐依依的神秘女人,她也肯定知道这件事。而且她还在最紧要关头救下了我,看来她并不想伤害我。
我现在特别希望她能再出现,救我于水火之中。
我从药店买了一些精神方面的药和安眠药,搅在食物中,希望唐依依能暂时睡过去,无论怎样,我必须对他进行治疗。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这里头越陷越深。
我刚买好药,从医院走出来,手机响了,一看,发现竟是“开小差”打来的。
我心中大喜,连忙接通电话。在我的戏剧人生中,开小差也扮演了重要角色:“开小差,你在哪儿呢。”
“什么我在哪儿呢。”开小差接了电话就是一通臭骂。不过这声音明显不是我在幻术中碰到的开小差,而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我特么在你家呢,这疯女人谁啊,把老子的屎都给打出来了,你赶紧给老子滚回来。”
不好!
我心中暗叹一声,匆匆忙忙就往家里赶。
一边往家走,关于开小差的记忆,也在脑海快速浮现出来。我记起了开小差,他凭着一手过硬的堪舆功夫,在古董店附近开了一家中国周易八卦研究中心,专给人看风水算命,挺有钱的。我俩好的跟亲生的似的。
该死,我怎么把这么熟悉的人也给忘了?
回到家之后,发现开小差头发竖起来,跟刚烫过头似的,死猪般瘫在窗边,一看见我,就立刻骂骂咧咧起来:“刘阳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说明白,我扎个小人儿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