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瑶站在窗边,看着旖旎的夜景,心突然疼了一下,转而脸上又露出一个而讽刺的笑容。
自己还真是贱,怎么就被这么一段感情拴住了脚呢?
可是,秦书瑶还是忍不住地想,从今往后,她真的和他,再没有任何瓜葛了吗?
谭轶回国之后一蹶不振,感情受挫的他整天只知道喝酒买醉,公司的事儿一概不理会,有人打来电话也只是三言两语地应付,后来干脆不接了。
简晨曦见谭轶就这么一天天地消沉下去,总觉得这样不是个事儿,于是,他带着谭轶家的钥匙,去了谭轶家找他。
简晨曦一打开门,浓郁的酒香味儿就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差点没把他也熏醉了。紧接着,简晨曦看见,客厅的地板上,横七竖八地堆满了酒瓶子。
“这是喝了多少啊!”简晨曦小心翼翼地走过那些酒瓶子和玻璃杯的碎玻璃碴,走进里屋,想看看谭轶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谭轶正在卧室的地板上坐着,背后倚着床。简晨曦看到他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衣衫不整、胡子拉碴、眼底泛青的样子,手里还握着个酒瓶子在不停地往嘴里灌酒。很明显,人已经神志不清,暗红色的酒液有一半都从嘴边流了出来,沿着骨骼分明的下巴流淌,滑过脖子,流进皱皱巴巴的衬衫里。
简晨曦愣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这就是谭轶,立刻散步并做两步地上前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子,对他大吼一声:“你不要命了!”
谭轶被夺去酒瓶,抬眼看了简晨曦一眼,开口,声音确实满满的平静:“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简晨曦继续对着谭轶大吼:“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外面要是知道谭轶是一个遇到挫折只会喝酒买醉的人,不知道会有多惊讶!”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比起简晨曦,谭轶倒是平静地很,他拽过简晨曦手中握住的酒瓶,继续喝酒。
简晨曦见谭轶完全是一副油盐不进的颓废样子,也不忍心再对他大吼大叫了,于是在他身旁蹲了下来,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谭轶:“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我跟她离婚了。”
“离婚了?”简晨曦微微皱眉,“你们两个不是早就……”
“不是的,之前,我一直都没有签署离婚协议,我们还是合法夫妻,我以为,我的行动和悔改会换来她的回心转意的,可是……这一次,我们是真的离婚了,我跟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谭轶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
简晨曦听完谭轶的话后,默了默,半晌才接着道:“唉,算了,过去了,就别想了……”
其实,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谭轶。这种事儿,别人说什么都没用的,关键是谭轶自己能不能走得出来。
“别想了……”谭轶讽刺地笑笑,“哪有那么容易?要是有一天,莫非与悄无声息地离开你了,你能做到不想、不念吗?”
“我……”简晨曦默然。
“你小子,就是太顺利了,不懂得失恋是什么滋味儿!”谭轶见简晨曦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将两人的对话坐了一个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