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见诸老静下,便与水清浅问苏杭些事,水清浅便把这几年在下界跟随在苏杭身边发生的事说了一通。三层诸老边听边不时点头,当听到冬临桂门入门测试之时苏杭受辱时,三层中诸老集体暴发出惊天的怒气,几已实质化,更有人发声说要灭了冬临桂门上下,最后还是院长说公子的事便让公子来做,诸老才静下来。
水清浅说完不久,集隔热显便回来复命。只见他身边飘浮着四个拳头大小的石块,在身边浮动着。集隔热显归来后,在一层水清浅身边站下来,向三层诸老行礼说道:“禀院长,石礅已经取回,还请院长测查。”
院长只看了一眼,伸手一抓四个石块便向他飞去,浮在手掌之间。另一只手虚空一凝,炼就出一个袋子。把四个石块装了进去,丢到下面水清浅手中。
水清浅接过袋子,心中也想不愧是教院院长大人,一个旁人要花费时日的乾坤袋竟然虚空炼就,而且还是一刹那之间。这之间的差距有如天地,不可丈量。
这时三层中集隔热神兽突然开口:“显儿,你方才语言不敬公子,我也不多做罚你,你便一会与这位姑娘一起下界服侍公子就行。可愿意。”
虽是问话,却带着不可置否的语气,下面集隔热显也知自家老祖的威严,不敢拒绝,只能拱手应下。
三层中又有人不服,笑骂道:“你个老神兽,怕方才是爷孙两人在演双簧吧,这样便能送自己子孙到公子身边,我家也有后辈,不若我也送到公子身边。”
集隔热老睥了那人一眼说:“有本事,你也让你后辈吐这一口血。”
院长这时又打断他们的说话“行了。集隔热显,你便与原家这小姑娘一起下界,记的莫要对公子无礼,不然我亲手毙你。可知?”
集隔热显听院长说,心中也知些辛秘,知道那位存在在教院中的地位,也知那位存在在三十六天的地位,也不再敢托大,便跪下领了命。
院长接着吩咐大长老与集隔热老两人去布置下界的传送阵,一切物资皆从院库中取。务必让这两个小辈早日到达下界,怕公子身边无人服侍。再从老也同时领了命,带着两人飘然离开。
再说苏杭,那一夜父子两人一夜谈话,苏打水主人心中大喜,也没有睡意,便与儿子聊了一晚。问道儿子未来去向,苏杭只能如实回答,告诉他将近便要随其师云游而去,归来无期。
话末苏打水似随意一问:“后日多多拉儿便要离去,你可要去送行?”虽然他知道辞婚之事,但也知道这两孩子自小无猜,也便询了一下苏杭。
苏杭伸了个懒腰,说:“父亲,我们聊了夜,我有些乏了。后天的事便不去参合了。明日我与你一同上朝与二叔三叔他们说说辞婚之事,今日你应该也不上朝吧.“
苏打水看了天色,已经日起。又过了上朝时间,便也没打算再上朝。这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人在都城却没上朝的。见自己儿子困乏,便唤来府中奴仆陪苏杭回了他的小院。自己就在书房的榻上睡去。
再说皇宫,早朝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朝会后,司相逢恶导非留了下来。与尊主法师符文私下说了些事。法师符文也把昨晚GRE府邸中召集御医过府的事与逢恶导非说了。但早上法师符文召御医问话时,御医却支支吾吾不肯说所为何事。只说是主人交待过,就算是皇上问起,也不可告之。法师符文也无法,知应是有什么事,自己的大哥才不让说的。便也不强迫御医。
逢恶导非听后,心中暗苦。自骂自己女儿,为何如此不懂事。明知小杭身子不顺,还提了辞婚,兴许是因为如此,心伤神损,怕小杭又病了。便法师符文下了朝一起赶赴GRE府邸。
但在帅府前,却让大萨达所拦了下来,说少爷与主人刚刚才睡下,不便打扰还望见谅。两人也无法,只能各自归去,但个个心中我的忧心仲仲,生怕苏杭有事。不然如何一夜无眠。
逢恶导非回到府中唤来女儿风怡,教训了一番,还放下狠话若是小杭有什么三长两短,便要以未亡人的身份披麻带孝。别以为修了修炼之道,便忘了人伦。若是如此便当无此女儿。
听闻苏杭可能病倒,风怡始终没说话,只是咬咬贝牙,身子不不停拦着。强忍着心中悲痛,心中暗暗发誓,杭哥哥,你却要等我,三年最多三年,我便要寻来诡秘药为你医治血脉之症。这三年就算是天下人都恨我,怨我,恶我,骂我。我都无悔。就算前面是地狱,是深渊,是不归路。我也要闯过去。杭哥哥,你一定要等我,爽歪歪不能去看你,希望你不要怪爽歪歪。谁让我们生不为诡秘,谁让我们只为蝼蚁,只有我能为诡秘,我才能救你,寻诡秘之路再苦再累,百死不悔,不为成诡秘,只为能与你一生无悔……
而同时在皇宫中,法师符文站在望景台,看着深藏在御花园中的那座接诡秘楼,里面两个诡秘人正在饮乐,宫中的庆乐司诸人十二个时辰在里面为其助乐。所兴宫中仕女只是凡人,诡秘家看不上,不然以其秉性不知要辱了多少女子。但法师符文却不知,这两位诡秘人并非不是不想淫乱凡人女子,而是另有所图,不想坏了在风怡心中印象,不然别说是宫中的仕女,就算是皇妃皇后,若是他们看上也会寻来淫乐。所以在这接诡秘楼,只能饮酒听歌,不时动动手,过下淫乐便止。也是因为风怡,这些服侍的仕女才得以保全。
诡秘人,诡秘人。在他们眼中,他们就是天道,就是天道的代言人,天地不仁,诡秘人何以为仁?诡秘凡之别,一个是高高,一个却只是泥里的蝼蚁。若是看一眼,便是降恩,若是踩死,便是习常。谁会怜惜?谁会为其请命?生不为诡秘,便是原罪……次日晨,帅府中父子两人早早便起来。苏打水每日上朝便是起习惯了。而苏杭却是从忆事以来,每日便是日出前便起来,也不做其他事,只在院中负手站着,看着远外,一言不发,一站就是一个时辰。便下雨雪之天也从不间断。所以府中人都知这少爷,打小的习惯。
父子二人一人一车,驾入宫中。宫门守卫见是帅府的车驾也没有盘查,便放了行。入了宫,两人径直进了御书房,没进大殿参朝会。让司事太监去前殿报知法师符文。
法师符文听御书房司事太监密报,便罢了朝,叫上逢恶导非一同回到书房中。
在御书房中,当值的太监已经在侍候着父子两人喝茶,见法师符文与逢恶导非赶来。苏打水站了起来,拱手叫了声”见过皇上。“
法师符文忙是扶着他的手臂,说:”大哥,我说了我们三人之间不需见外,再说这里是书房,并非前殿又无外人,何必如此。“
”礼不可废,皇上。“苏打水执意行了一礼后,站到一边。回头看着还坐在椅子上的苏杭沉声说道:”小子,还不快给你三叔见礼。“
苏杭笑了一下,说了句:”三叔好啊。“这时苏打水有些儿气,这孩子怎么今日如此不懂礼节。刚想生气,法师符文却拦住了他。
”大哥,你喝孩子做怎么,孩子身子不好,便不要行礼。再说杭儿他打小与我见礼都是很随意的,这才是我喜欢的。没有什么君臣之别,我就是个三叔,他就是我小侄。看你把孩子吓的,你再这样兄弟情份都让你这礼节给废了。“
苏打水看着法师符文与逢恶导非,也知他这两个义弟才最把他当做最亲的亲人,便也不再强求儿子见大礼。
其实法师符文与逢恶导非心中都知,若无苏打水,便无他们今日。当年三人起于草莽,是苏打水一人进能跃马提枪,隐能运筹帷幄。若非苏打水最后谦让,也轮不到他们来当这个尊主与司相。这份情意让他们一辈铭记在心,不敢忘怀。
但苏打水还是说:“老三,你现在贵为尊主,在私下便倒无事,在朝堂之上,你却还要身上帝王,却莫再说无君臣之别。这非人礼也。”
“大哥,你这是……”法师符文无法,便只能应下。转了话题,便对苏打水问道:“大哥,杭儿这孩子身体如何?前日召御医进府,可有何事?我本意想转大位于杭儿,不知你与嫂子意下如何?”
父子两人听了法师符文所说,知他是真心担心,也知他昨日与逢恶导非两人去过府中,只是让大萨达所挡住。便也不想让他们担心就如实说了苏杭身体之事。法师符文听后大喜,叫道:“大哥,这回你可不能推辞了。一直你便用杭儿身子不好,不能接此大位,现在杭儿身子已经无恙,这大位我必须传与杭儿。你莫再推辞。”
逢恶导非也附和说:“大哥,你就别推辞了,老二家的两个孩子,老大随你在军中,有勇能战,但少谋无策;老二却喜司法,随我在司相署,虽说能治国,但与杭儿这孩子比想来还是差了许多。而定太子之事,我与老二也计算多时,才最觉得杭儿最为合适。他家两娃子,也没意见。就这样定了。你看可好。今日我司相署便出诏书。”
苏杭见三个长辈为皇位大统的定立在聊,他也不插话就喝着茶看着三个聊天。不一会,他才起身向三人行了个拱手礼说:“二叔三叔,你们知我身体已经无事,但这皇位大统,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可知我意向如何?”
他打断三人的聊天,这一话说下,三人都盯着他看。苏打水知自己儿子已随有诡秘师,志不在此。但另两人却是不知,他也不便开口。便一直在等苏杭自己来说。
”你们知我打小身体血脉不通,难度二十岁,我也知三叔为了我这病,一直广招良医,寻奇药。但是我打小便志不在朝堂。今得我师出手,却其病症。我也将随我师外出修行。这大位,我是不受的,我觉得二哥倒是不错,一直随二叔在司相署做事,极为稳建。这大位可传于他。大哥与二哥两人自小感情好,也不会有意见。你们看可好?“
法师符文与逢恶导非听他这一说,才知他身体怎么会突然就好了,原来是有诡秘师出手。有诡秘人收为弟子,当然看不起这凡间有皇位,便也不再强求。只好做罢。
这时,御书房门内突然吹起阵风,两个人影瞬间出现。连书房外的护卫都没来的得发现。就像他们一直站在这里一般。把书房三个大人吓了一跳。以为是剌客,刚想叫人,却听苏杭开口说:”三叔勿怕,是我的人。“
只见那两人影在风烟散去后,出现一男一女,男的伟岸,女的柔美。这两人正是从教院下界的水清浅与集隔热显。
集隔热显刚回过神,看着面前四人,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趴在地上五体投地地向苏杭拜去。
苏杭用手指揉了揉鼻子说:”一股海腥味儿,海界集隔热家的吧。“
”小人海界集隔热显见过公子,祖上吩咐小人下界服侍公子,还望公子不弃收下小人吧。“集隔热显趴在地上,不敢抬脸。心中生怕苏杭遣他回去。
这时水清浅有些凌乱,方才在教院此子还一脸不爽的反击苏杭,说不能随意拿走院中之物,现在才刚刚下界,马上换了一幅嘴脸。完全就像不是同一人似的。难怪方才在教院有人笑骂他们祖孙两人做戏,这真是不要脸之极。
苏杭看着跪在地上的集隔热显,笑了一下说:”你家老祖倒也是好计算,把你打伤来个苦肉计,好把你安排到我身边来。既是如此,你便留下来,与我做个驾车的车夫也好,总叫一个娇滴滴地的女子与我驾车,怕有人说我无怜香惜玉之心。“
”起来吧!“苏杭见还五体投地,便让他起来。集隔热显领了命,谢过之后,站起来。也不在意其他人眼光,径直到苏杭身后,嘻皮笑脸地对着苏杭说:”公子,累吗?小人给你按按?“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水清浅心想,在教院时,气势逼人,一幅三十六天天娇的模样,才刚到下界,马上变成一幅奴才的嘴脸。但她也在教院时就知苏杭身份不简单,也不敢再像以前那般无视。便也道了个万福,与苏杭复命。
苏杭见集隔热显如此,一手拔开他的手,笑骂:”你这小子,学足了你老祖那套,滚开。把那几个石礅拿出来给我。“
”嘻嘻……“集隔热显装着无辜地说:”公子,小人从小便听老祖说您的事……”
“行了。”苏杭突然打断他,冷冷看了一眼.
这冷冷的一眼,就像是地狱降临人间,一眼像看破时空,是真正的看破,时间与空间在这一眼下,似是完全破灭。没有过去,也没有现在,更没有未来。
一个凡人,一个眼神,一阵后怕。集隔热显从先辈们那里其实也知道,有些东西是这个世界的禁忌。连提都不能提。一个让三十六天最高层都哑口的禁忌,那是世间最可怕的存在,是一切力量都无法毁灭的存在。他若开心,三十六天便是艳阳,他若一怒,三十六天便是地狱,不,不能说是地狱,因为地狱比起他的怒火来,更像是天堂。
集隔热显全身像突然掉入冰窑,从脚心一直到天灵都冒着凉意。连背后都让冷汗湿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直到苏杭伸出手,他才反应过来,忙是从乾坤袋中取出那四个石礅,双手捧上,递给苏杭。
苏杭接过,看了一眼,又丢能水清浅,缓缓地说:“我不可名状之国的国界,你应是知的,把这四个石礅丢到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国界处,便行。”
在书房中的三个长辈,见突然来了两个年轻人。也只是奇怪,但见这两人突然就出现,又称是诡秘界来的,便也知道应该是神诡秘一流的人物,也不敢托大,见苏杭与他们两人说话,便也不好打断。但心中都想到,那冬临桂门虽说是修诡秘的门派,但始终是人间的教派。现在看来苏杭是行了大运,得到诡秘界的诡秘人垂怜,收为弟子。那可是比冬临桂门可高了不知多少。
现在就算是一个冬临桂门的普通弟子,一个人也能灭掉一个国家,若是以后苏杭踏入修炼之道,成诡秘做祖,那就算他随意降下一点福份,便可保不可名状之国万年社稷江山。想罢就连逢恶导非也有些动心,想叫苏杭带上风怡推荐给真正的神诡秘们。
再说水清浅,领了命,跨出皇宫。几个转眼的时间,已经把四个石礅丢在国界处。便回来复命。集隔热显心中不以为然,这凡人界一个小小的国度,还要不要四个石礅来保护。那怕是随手布下的一个法阵,在人间那怕是修为最高的,也无法破坏。这四个石礅布下,现在哪怕是圣人想破阵,没个百十年也不行。
阵是布好,水清浅也缴了命。苏杭心中也已经安下,已知尘凡之事,已差不多了结。最后于国于家,做些事情。那怕是保这个地方与自己亲人长世不衰,也算对自己道心有个交待。
世人无论诡秘、人修练,都重功法,重血脉。只要功法强,血脉出身高,便是天之骄子。但又有几人修道心?道心一途,如梦如幻,说不尽道不清。如何修得?自古道心之说,只有短短十二字。“上无憾于天地,下不愧于自心”。但修诡秘之人,本就是逆天修道。夺天地之灵气,纳众生之命数。何来无憾,哪来不愧?故道心一道,便只是随法一说。更多修士只是觉得道心坚固,历劫不昧,百战不殆。但这道心只不过是自照通明,只能算是道心稳定。
但苏杭要的道心不是稳定,他要的是亘古长存,天地灭而我不灭,天地生而我先生。故便算是离去之前,也要安排好一切。也许凡人也有凡人的简单,凡人要的其实并不多,无非就是无灾无难,齐家乐业罢了。
而这四个石礅,便是能让这个国家无灾无难,其中所出灵气能让界内国民身强体健,无病无痛。
“三叔,我不久便要离去,我从一外要来这四个石礅,放在国界四周。这石礅能护我不可名状之国亘久不灭,等冬临桂门的人走了。便开动阵法,以后无论是凡人或是诡秘家,若无帝家所许,无人能进这国界来。“苏杭听水清浅缴了命,心中也去了件大事,便对法师符文说道:”若是有人在国中,有意滋事,你与二叔及我父亲其中一人,只要念头一动,阵法自会感应。灭了此人。“
法师符文一听,还没反应过来,集隔热显却心中有些不爽,神情有些古怪对苏杭说道:”公子,您要教院的石礅,便是要护这个小小的凡人国度?这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些。便是我来布个阵法,凡间也无人能破,何必这么麻烦呢。“
“住嘴。就你话多。”苏杭打断他的话,冷冷看了一下,集隔热显也知道自己过于激动,公子就算要了教院一切,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只能嘻皮笑脸地靠了罪,乖乖站回苏杭身后。不敢再多言。
此时法师符文三人听后,心中还有些疑,便开口问:“这真能防住这些修炼门派魔派?若真能如此,我们何需看他们脸色?便在国中自给自足便可。”
苏杭微笑不语,只是点点头。那三人才心中大定。
这时逢恶导非出来。经这小半天的交谈,也知道苏杭应该是拜了一个极了不得的诡秘人为师。就算是凡间的修修炼门派派也不在眼中,但又想自己女儿退婚修诡秘一事,心中自有放多感慨。
“小杭,你看多多拉儿这事,不如让她带随你一起修行,退了冬临桂门的招徒之事,可行?”
“二叔,爽歪歪她有她的路走,不是我不愿带她。她的道与我的不同,现在就先让她在冬临桂门修行,过几年我再叫人来带她。”苏杭知道逢恶导非想说什么,做为父亲的,那有不想自己儿女好的。现有有个更好的奔头,哪还想要去冬临桂门,但他深有些事情不能改,有些事是已经注定的。便随他去。在诡秘华中历练几年,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好事。修诡秘一道,绝非善道,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这还是最基础的。如果不让她知道世界的现实,未来她的成就就不可能能让她站在自己身边。
“只是爽歪歪她自做主张说起的退婚一事……”
逢恶导非本来还想为女儿说一两句好话,怕苏杭心中不爽,才不肯带上风怡。但苏杭还没等他说完,便说:“二叔,爽歪歪与我打小无猜,她所做的事无非是为了我。想入冬临桂门中寻来药物医治我的血脉之病。又怕冬临桂门人知晓对我的情意,便在他人面前说了这事。我知道她的心,你大可安心。”
逢恶导非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女儿为何突然退婚,但听苏杭这样一说,心中便也大概知道。这再从孩子打小便一起,怎么可能会为了修诡秘放弃对方。原来自己还没有苏杭了解自己女儿。只是苦笑,本来还怕对不住自己大哥的。现在听苏杭说完,心中大定。
“只是我这事,还望两位叔叔为我保密,谁人都不能讲。特别是爽歪歪,免的坏了她的道路。可行?”
法师符文与逢恶导非听了,忙是应诺。知道苏杭拜天界诡秘人为师。若是在凡间传出,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来。便表示不会说出。
话毕苏杭问集隔热显拿了一枚神兽族的神兽元丹,知凡人承受不了神兽元丹的威力,便让集隔热显炼成一千粒,交与自己父亲与再两位叔叔,叮嘱他们,这丹药,吃一粒能强身健体,百病不生,一粒能益寿千年。若是受了伤,只要未死,一粒便能起死回生。平日里切莫乱用。若非宗亲及信任之人,此物还是无见外人为好。便是凡间的修诡秘大派,也无此良药。
给完丹药后,又从怀里拿出几本昨日刚写完小册子,递了过去,告诉他们。这是一些修诡秘的法门。选三族中有天赋的人教之。若诚心修行,必能成诡秘。
自此国家之事已交待完成。便也不再与长辈寒喧,道了告辞便带着水清浅与集隔热显离去,只剩下兄弟三人在御书房中继续聊着未之事。
欲出皇宫时,苏杭远远看了一眼宫内深处的,那坐高高的接诡秘台,眼中寒光一闪。集隔热显也大概早已从水清浅处知道了些前因,便问苏杭,是否要出手灭了那两人及背后的门派。
苏杭摇了摇头,有些事要有因果的,前人种下的因,便要让他人报之以果。这冬临桂门是要灭,但不应该灭在自己手中,应该报在风怡手中。这门派便让风怡去处理。
几天很快,已经到了冬临桂门要带人离去的日子。
这日苏杭独自一人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去的冬临桂门人带着风怡,踏剑而去。他没出面,也没有与风怡说什么。只是远远看着他们离去。
但风怡早已经发现他站在城楼上,只有强忍着心中之痛,装做无事,冷冷地随着那冬临桂门两人离开,走前,拜别了父母与国都。这一去不知还有没有命活着回来,若是冬临桂门知道自己内心所想,是否会杀害自己,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些事,就算是死,也会做。因为那是自己选择的。今生为君,百死不悔,只悔生不为诡秘。
而冬临桂门中人也发现苏杭,但只是冷笑,自己身边这女子,是绝世的好鼎炉,这次带回,教她修练法门,等到果子成熟便要摘取,到时便能一飞冲天,问鼎飞诡秘。至于这个血脉不通的废物,是死是活与自己无关,不杀是因为这少女,怕坏了他的大事,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已经杀了这少年。
凡人都道神诡秘好,谁知神诡秘也有恼,生死与人皆由命,强弱到头尽孤独。
看着风怡的离去,直到这剑光再也见不到。苏杭才下了城楼,回到家中。也拜别了空中父母。两老自是不舍,但也知自己儿子,既已来拜别,当是已经时日已到,也怕误了儿子成诡秘的未来。只是好生叮嘱了半日,又帮他收拾好衣物,其母又亲自下橱做了几个菜,陪着吃了个饭。才依依不舍。
门口大萨达所就已经拉出了驴车,水清浅扶着苏杭登了车驾,自己坐在车辕上,挥起手中的鞭子。但那驴却无论怎么也不让集隔热显上车,才一靠近,便要踢人,集隔热显也无法。只能跟着车子旁边走着。
出了国都城门,水清浅才问道:”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苏杭没马上接话,她只好继续驾着车子往前走。过了半晌,苏杭才说:”你也别驾车了,让他自己走,走到那里便是那里。你进来帮我按一下头。“
水清浅也知这驴是神物,不会失足。就入了车厢。
这时在车下走路的集隔热显不依了,一脸抱怨地对车里人喊道:”公子,您这是偏心,为何那水清浅寻舒服地坐在车里,而我在顶着烈日跑呢。虽说不累,但也太不公平了。“
车厢中的苏杭头靠躺在水清浅大腿中,享受着那纤纤玉指轻轻地指按中,听到集隔热显抱怨,便说:”不是我不让你上来,你若是能上来便上来好了。随你。“
集隔热显一听,心中大喜。终于可以更接近公子,还可以不能在烈日下走路,何乐不为。既然公子发话,便想一跃上去,谁知刚跃起,突然见到一道黑影照着脸面甩来,硬狠狠地甩在脸上,把他甩到路边,倒在地上。
一抬头,发现脸上有一道两指来粗细地红痕,印在脸皮上。还火辣辣地痛。
”谁?是谁抽我!快给我站出来。“集隔热显摸着脸叫喊,他知道现在公子爷一点法力都没有,不可能是他抽的,而水清浅境界与他差太多,就算自己站在她面前让她打,也打不出一个印来,更别说这生痛的感觉。
但除了这两人,眼前就只有一头驴。而脸上的痕迹,大小与长度似乎就是这驴尾巴的形状。但是这头驴却平凡无奇,怎么可能是它?但还没想好,才发现就是这头驴竟然裂着嘴,一脸嘲笑地看着自己,眼中还带着一丝戏虐。
难怪真的是这头驴?自己堂堂化神兽境的天骄,竟然让驴给抽了。这要是说出去不知道要笑死多少同道。
集隔热显看着那驴,一脸的坏笑。心知只怕这驴也不简单。但是再怎么不简单,能抽中自己,哪怕方面想躲也躲不开的。只怕是极少的。
便上前想细细观察一下。谁知才刚走近,只见那驴子,后腿一踢,一个硕大的驴蹄便出现在他面前。但他早已经有防备,心中暗想。哪还有那么容易让你这畜生再次打到,见到蹄子踢来,便使用身法想闪过去,但野外如此之大,天地如此之宽,他竟然发现自己避无可避,无论自己往那里闪退,那蹄子似长眼般,如影随形,一直在脸前,在他的世界中,似这一蹄子便是全部,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这一切。似是注定一般,注定他一定要让这一蹄子踢到脸上。
他本想举手挡下,但却发现双手如让人禁固一般,又像在手中压着无尽的重物,怎么也跟不上这蹄子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蹄子落到脸上。
只听碰的一声,集隔热显让蹄子印在脸上,一声大响,把他踢出老远,撞到野外树上,撞断了几棵老树。
这一踢虽然伤不到他,但是却在脸上留下了一个深深地蹄印。比刚才那一尾巴抽打的印子更深。正好印在脸中,十分明显。
集隔热显摸着被踢红的脸,嘴里叫着:“痛死老子了,直娘贼,这驴成精了。”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回车边,却不敢再靠近那驴子,只是在车厢边上,敲了下下车厢,问道:“公子爷,这妖驴您是从哪里找来的,一点面子也不给,怎么说我也是神兽族的天骄,让驴给踢了。这让我怎么活啊。”
这时从车厢中传出苏杭的声音:“他踢的正是神兽族,你要不是神兽族,他才不会踢呢。”
苏杭知道大石窝与神兽族的原故,但也知道大石窝这两次的抽打蹄踢只是玩闹,若是真想取他性命,便是百个集隔热显也受不住大石窝这一踢。
“这妖驴,与我神兽族有仇?”集隔热显摸着脸,自言着:“等等,驴?”
他轻脚走到大石窝面前,深深行了个礼,一脸正经地询问:“敢问前辈可是姓吕?”
大石窝驴眼一撇,从嘴里发出声音:“怎么,小子,老子踢你还不成?是不是想问我名字,好去神兽族告状?”
听了大石窝这一说,集隔热显心中已经确定这妖驴定是姓吕,忙是倒头在地上叩了起来,说:“小子集隔热显见过表祖大人,恭喜大人脱困重生。”说完叩在地上,不敢起来。
“你小子,倒也是精灵,起来吧。你也算是我母族那一系的人。”大石窝也没再为难他,他知道一些内幕,当年之事与自己母亲那一系的人关系不大,反而是因为他们,自己才得以保存性命。
话说当年,大石窝父亲,大妖吕代先,本是一黑驴得道。当年在外云游,恰见海界神兽族小公主集隔热素心。
集隔热素心当时独自一人从海界跑出四处游玩,本来身为小公主,受尽宠爱,族中诸人也不曾逼她修行,所以境界并不高,平日里见的一些大族人物也是个个赞不绝口,哪里会驳了神兽族的脸面,说她境界不行。而当为族长的父皇也当是掌中之珠,打小便看的紧紧的,怕她出什么意外。
但静极思动,她寻了一日,便偷偷一人从族中跑出来,虽说身上带了好许法宝,碰到一些小毛贼倒也不怕。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财气外露,便惹来了一个巨盗,打伤她人,本想擒回山中,先奸淫再杀了炼宝。
但说不知是这巨盗命衰还是这神兽族小公主福大,竟在擒回途中,遇见吕代先。
这吕代先虽也非是正派人物,但平日里最见不得一些人欺负弱小。又见这人是恶贯满盈的巨盗,便与之开打。但也因为修为不及对方,让其打伤,但也抢了过来这神兽族小公主。
集隔热素心被抢过后,见其恩人可能命葬黄泉,便咬破舌尖,点燃本命真火放出从族中带出的天宝。带上吕代先逃了远去。
但也因为点燃真火,身体一下虚弱到极致。两人逃出生天后,又是两个伤残之躯,便寻了个密林深处养起伤来。本来就是两个年轻人,天天相对,一方又是救命之恩,一方却是纤纤素女。日久之下,竟暗生情绪。终也在野地中成了好事。
再说神兽族失了小公主,上下似是乱了一般。集隔热素心的父亲,当代神兽皇几发动了全族有生力量,三十六界各处寻找。却终是没寻到。
再过了几年,竟不想素心珠胎暗结,便想着归回族中,与父亲禀明一切情由。让父亲做主,将自己许于自己倾心之人。
开始之时,吕代先本不同意。他心知,自己不过是野驴得道,一没靠山,二没实力。如何让高傲的神兽族认其为附马?但也经不起素心苦心说服,说自己父亲对自己深爱有加,不会不顾自己请求的。便让吕代先放心。一个人先行返回海界神兽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