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撇嘴,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
方琰叹口气,转身出了办公室。
十分钟后,他又回来,手里还拿着一盒退烧药。
“吃吧,楼下药店买的。”
萧晓喝了药之后,感觉昏昏沉沉的。
她想站起来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休息,可刚一抬身子,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方琰看了她一眼,摆摆手。
“行了,就在这里睡吧,我出去看看。”
萧晓艰难的扯出一个笑意,看着方琰出去,才终于坚持不住,合上了眼睛。
两个小时候,方琰转回了办公室。
萧晓也迷迷糊糊的醒了,正要起身。
方琰给她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看着。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萧晓点头,喝了几大口水,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方琰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要下班了。
看萧晓这样子,今天怕是不能自己开车回去了。
他犹豫了一下,淡然的开口,“走吧,我送你回去。”
萧晓点头,刚要爬起来,又觉得头晕,差点跌倒。
她稳了稳身子,才扶着沙发站起来,和方琰一起出去。
萧晓穿着米色的风衣,有些单薄。一出门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冻得她有些发抖。
方琰看了一眼,脱下自己的黑色风衣给她披上。
萧晓想推辞,被方琰一把按住。
“穿着吧,别再冻严重了。”
方琰一路送萧晓回去,下车之前,萧晓忽然握住了方琰的手。
方琰一愣,随即就要抽开。
萧晓却拽的更紧。
“等等,我有话要说。”
方琰神色一沉,却还是抽出了手。
“有什么话,你说吧。”
萧晓眼底划过一阵落寞,心里更是酸涩的难受。
她抿了抿唇,仰起头,眼底抚上一抹倔强。
她就真的不如夏亦心吗?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萧晓忽然挺起身,猛的贴上了方琰的唇瓣。
只是一秒,方琰便沉沉推开了她。
“萧晓,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第二个女人了。”
萧晓垂下眼,落下了一滴眼泪。
她转身推开车门,大步的跑开。
她所有的骄傲,都在刚才方琰的那一推,被打击的支离破碎。
萧晓一直跑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终于沉沉的哭了出来。
方琰坐在车里,看到楼上亮起了灯,默默的转身离开。
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外乎就那点儿事。
她喜欢不喜欢,他在意不在意,都是能感觉的到的!
从前,方琰揣着明白装糊涂。对于萧晓的关心和暗中示好,都装作视而不见。
现在,他又该怎么面对萧晓呢?
方琰的心沉沉的,他不是情场浪子,并不觉得受到一份女人的爱慕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情。
萧晓是个好姑娘,只是他的心,已经没办法再接受其他人了。
方琰一路开车,按照夏亦心发给他的地址,来到了夏家大宅。
里面还灯火通明,方琰看了一眼,把车子停好,坐在里面等夏亦心出来。
正等着,一辆黄色的跑车招摇的开进了夏家。
方琰看了一眼,只看到从车里下来一个穿着一声白色西装的男人,举止打扮看起来有些浮夸。
夏家大宅的客厅里,夏斌阳正和夏亦心怒目相对。
“你休想跟那个修车的小子在一起,除非我死了!”
夏斌阳厉声的喊完,气得身子发抖。
夏亦心没说话,冷眼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齐雨溪站在一旁冷飕飕的说风凉话。
“哎,真是辛辛苦苦养大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不听话。”
夏亦心瞪了她一眼,准备伸手去开门。
可她的手还没碰到门把手,门却自己开了。
夏亦心往后一步,看着来人进来。
那人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对着夏亦心打了个口哨。
“表姐,好久不见,你还是你这么漂亮啊!”
夏亦心翻了白眼,一把推开了来人。
“给我让开。”
她说完大步的往外走去,不再理会里面的其他人。
那人站在门口看着夏亦心的背影,一脸的莫名。
“二叔,表姐这是怎么了,我才刚回来,又没招她,干嘛这么大火气!”
夏斌阳阴沉着脸,坐回沙发上,看着来人蹙眉问。
“夏冲,你怎么来了?”
那人嬉笑着过来,凑近了一些,看着夏斌阳。
“二叔,我这刚留学回来,自然是要第一个来看您了。”
夏斌阳懒得理他,直奔主题。
“有话就说。”
夏冲收起嬉笑的脸,神色终于变得正常了一些。
“二叔,有人好像去查了当年的事情。”
夏斌阳顿时抬眼看他。
“走,去我书房说。”
二人去了楼上,齐雨溪靠着楼梯扶手,探头看着。
这个夏冲是谁?她以前怎么从来没听夏斌阳提过,他还有这样一个侄子?
夏亦心出了夏家,方琰的车子刚好开过来,停在她面前。
看到夏亦心一脸怒气未消,方琰走下车,亲自给她开了车门。
“走吧大小姐,大爷我今天亲自为你服务。”
夏亦心被逗笑,又气又笑的拍了方琰一下。
“本小姐被气成这样,还不都是为了你。”
方琰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拉着夏亦心的手轻轻一吻。
“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夏亦心嗤笑一声,竖起拳头。
“最好是这样,你要是敢欺负我,你就死定了。”
二人开车回家的路上,方琰随意的问夏亦心,那个黄色跑车的主人是谁。
夏亦心撇撇嘴,露出了一个嫌弃的眼神。
这个人是夏斌阳大哥,也就是夏亦心的大伯唯一的儿子,叫夏冲。
早年前,她的这位大伯为了夏家的基业,劳累过度,猝死了。但却给夏斌阳留下了不菲的财产,并且早就暗中把夏氏集团的股份转给了夏斌阳。
所以夏斌阳对待自己大哥的孩子,才视如亲生。
可这个夏冲从小就没了母亲,他父亲忙着公司的事情,又疏于管教,让他成为了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浪荡公子。
听说,在四年前,还闯了不小的祸,夏斌阳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这场祸事。
再后来,夏斌阳一气之下,就送他去了国外留学。
如今四年已过,这家伙便回来了。
夏亦心说完,叹了口气。
“哎,钱这个东西,真的是害人不浅啊!”
方琰低笑,伸手揉了揉夏亦心的脑袋。
“小丫头片子,感慨什么。”
夏亦心拉下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不过你放心,这世上,就算是钱,也不能分开我们。”
方琰点头轻笑。
“是是是,你夏大小姐最不缺的,可不就是钱了嘛。”
二人戏说了几句,夏亦心忽然眯起眼,打量着方琰。
“你的外套呢?”
刚才上车的时候,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现在总算找到了!
这么冷的天,方琰却穿着一件浅色的针织衫,不奇怪才怪!
方琰顿了顿,看着前面的路,几秒后,才淡淡的回了一句。
“走的时候,忘记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