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仇视着寂阳,他被我的话为之一怔,语气一下子变得平和了许多,又像在警告我什么,“我既然决定娶你,就会对你负责到底,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妻子,我不管你过去如何**不羁,但是从今天起,你必须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安分守纪,好好给我在家呆着,半步也不准离开西厢,要是让我发现你做了什么不守妇道的事,小心我打残你!”
“呵呵!”我不服气地一笑,心里多少有些害怕,“你这是在警告我吗?”
“你不怕可以试一试!”
寂阳认真地看着我,我霎时明白,我是落入虎穴了,原本还打算逃跑,看来从今以后,我会被寂阳囚禁在这个家里,半步也出不了门。他这叫什么负责?明明就是想把我关起来。
西厢?连西厢都出不了?寂阳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分明就是想把我一辈子困在这里,好让我再无法和寂建平扯上关系。
天啊!寂阳到底想到哪去了,我跟寂建平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他只是到我那借酒消愁而已,难不成,寂阳以为,寂建平赶走妻子是因为我?
冤死了,虽然寂阳的爱很伟大,但是他对我却很不公平,“你就那么喜欢饶心梅?为了她,甚至可以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你以为把我关在这里,你的饶心梅就可以快快乐乐地跟你大哥在一起?你以为你娶了我,你大哥就不会怀疑你?”
我不服气地说着,希望可以让寂阳清醒清醒,“你错了,错得很离谱,你可以为了别的女人付出,又为什么要我痛苦?你凭什么把饶心梅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
“你说够了没有?”寂阳打断我的话,看他的样子已经很生气了,我知道,我再说下去,他一定会当场灭了我,我识趣地闭上嘴。
寂阳似乎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他愤愤地甩着衣袖,走出了房间。
新婚之夜,我们就这样过着,我不知不觉地躺在床上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才发现,寂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房间,也不上床和我睡,而是趴在桌子上睡,唉!他这是何苦呢?
房外突然传来一个娇小可爱的声音,“二少爷,二少奶奶,大少爷在花厅等你们。”
寂阳醒来,慢慢地抬头,对着外面道:“知道了,我们就来。”
寂阳微微扭着脖子,起身走到床边的柜子前,打开柜子,翻出几件衣服,丢给我,冷冷地道:“换上。”
想不到他现在跟我说话都这么简洁,想让我换衣服去见寂建平,我偏不换,我气死你。
我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寂阳却动作极快,他拿着衣服躲在织锦屏风后面,三两下就把衣服换好了,再走出来,他已经是一身青衣束装,头发散乱地披在肩膀上,叫人看了更是入迷。
“我叫你换上,是不是要我帮你脱?”寂阳扯着嗓门喊着。
“好啊,”我马上回应,我倒要看看他是否真的会这样做。
“你!你以为我不敢?”寂阳一把抓住了我的嫁衣,将我整个人拎了起来,愤愤地看着我,然后又一把将我丢到床上。
我双手包膝坐在被子上,一动不动,我早就把自己当娃娃一样,他寂阳爱怎么玩怎么玩。
想我跟他去见寂建平,好让寂建平消除戒心,带饶心梅回来——哼!没门,就是因为饶心梅这个女人,我才落到这步田地,她要是回来了,我不是更加受气?
寂阳想见心上人,我偏不让他得逞,今天还就是跟他僵上了,非得让他求我不可。
寂阳气呼呼地看着我,表情越来越凶狠,似乎在想怎么对付我。
“贤弟,弟妹,你们起身了没?”
我和寂阳正陷入僵局,寂建平突然在门外喊着。
寂阳二话不说,快速地走出房间,顺手带上门,对着外面的寂建平说:“我们昨天睡晚了,才起身。”
“哦,那弟妹呢?”
“他还在睡。”
该死的寂阳,我在房间里听得清清楚楚,他连撒谎也能说的这么流利,一点都不心虚,看来,我不趁此机会报复他,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我快速地跳下床,飞快地打开房门,寂阳和寂建平正好杵在门外,我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故意不去看寂建平,假装害羞地说:“我很早就起身了,只是寂阳不知道。”
寂建平看着我身上的嫁衣,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听我这么一说,笑容顿时消失了,“怎么你还穿这衣服?”
“是啊,昨晚寂阳坐在圆桌上睡着了,我又不敢吵醒他,所以衣不解带地在一旁守候着。”
寂建平听了我的话,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愤愤地看着寂阳,大骂道:“荒唐!荒唐!寂阳,你这是在敷衍我吗?”
我心里偷笑,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寂阳,他一脸无奈,又带着几分愤怒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偷偷在心底狂笑,不是只有你寂阳会撒谎,我编谎话的能力也不比你差,看看寂建平会相信谁?
“我……”寂阳无言以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哼!”寂建平一脸愤怒,用力地甩着衣袖,转身就走,只留我和寂阳傻傻地站着。
寂建平的身影才消失不见,寂阳马上就转过身,咬牙切齿地看着我,眼睛就像刀子似的,看得我心里一阵阵发寒。
他突然伸手,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将我推进了房间,差点害我跌坐在地上,我接连后退几步,还没站稳身子,猝不及防地又挨了寂阳一个重重的耳光,整个身子完全倒趴在地上。
“我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根本就不会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出嫁从夫,什么是夫训大如天。”说着,寂阳对着门外大喊,“来人,拿家法来!”
我捂着热辣的脸,整个身子都伏在地上,脑袋晕晕的,还没缓过神,只朦朦胧胧地听他说什么‘家法’,心里突然一惊,他寂阳还有‘家法’?他这是要干什么?他想怎么样?
“二少爷,您要的家法!”
还没等我想清楚如何应对,一个小丫鬟已经捧着两股拧成一股的藤条进了屋,恭敬地送到寂阳的手上,然后主动地退下,关了房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