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啥情况？”
李凡不得不向系统提出疑问。
“小哥哥，大荒神不可乱立哦，随意称神，只能是被摧毁的命运！”
李凡琢磨着自己十年前的那场诡异的劫难，莫非是神这个称呼引来的？那段时间雨村全体老幼，都在言柳神，那怕出去狩猎的，都习惯的来一句柳树在上，自己的威望简直达到了巅峰……
这个想法因为现在老族长的一再提柳神二字时被证实。
因为此刻的李凡，真的感受到了天空未知深处有恐怖的毁灭力量在聚集。
李凡头都大了，十年前都抗衡不了，现在拿什么抗衡？
“那要什么程度才能称神？”
“修行境界下三境炼血、灵纹、化灵。中三境界蜕凡、神纹、神胎，达神胎后，体内孕育神胎，才可称神。”
听得系统的解释，李凡感觉到了一股凉意，自己开始当祭灵时，只是个灵纹境的，体内衍生了先天符文，达到了做祭灵的标准。
后来得雨村的愿力协助，突破到了化灵，但还是在下三境。
百年老柳树，百年修行，还是下三境，可见修行之艰难。但是依旧离称神还远着呢，怪不得被雷劈死了。
这时候李凡很想骂娘：“难道这些崽子被各种祭灵庇护了一代又一代，还不知道这个？？”
“这种小村子，当然不知道了，所以才会出现有时候有些祭灵唤不醒，导致村子被灭，其实是那祭灵封闭自我，避难渡劫呢……”
“封闭自我？
李凡悟了，也没去管老族长还在唠叨啥，开始封闭感知。
祭灵修有祭灵法，可以做到心神传音给庇护的人，下达指令，可以心神相融，隔数万里降临力量给自己庇护的人，也可以断开与外界的连接，封闭自我。
李凡如今境界全无，意识体成了刚穿越来的时候，虽然做不到心神传音，但是借助祭灵法封闭自我很容易，这一刻的他仿佛成了一颗普普通通的枯木，不具备了祭灵的感知力。
“我敲，贼老天，你给劳资等着，这柳神，劳资还真当定了！”
李凡放狠话，不过下一刻一阵死亡的味道让他神魂冰冷，只好完完全全封闭了，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气机。
雨村祭坛，老族长磕了又磕，额头上全是土，但是不见祭灵的回应，心里疑惑不已。
这跟预想的不一样啊，那句期待已久的稳住我们能赢干嘛没有在脑海里响起？？
老族长起身，看了一眼村子外被移平的两座山，这威力比十年前祭灵亲自出手还大。
“族长，我想，祭灵大人并没有复苏，一切都还是体内符文自动杀敌导致的，祭灵大人已经有了先天符文，一切都可以解释。”
有人面色复杂的说道。
“把三湖叫过来，准备祭品，全村大祭柳神大人！”
老族长说完，收起了一地的锄头拍拍土走了。
一般情况下，他很少出现的，都在村尾歇着，只有遇到大事以及每次祭祀祭灵他才会来主持，其他时候都是村里的五个人在分工领导，雨村有五湖称号，这也是荣耀，从一湖到五湖，一人负责一个领域。
经过一个上午的忙碌，村里的祭坛处，摆满了各种祭品，有新鲜的异兽血，有一些平时采摘来的灵草灵药。
大荒不缺各种修行物质，只是太多的人没有资质以及无人引导入门，导致平淡一生。
比如村里的狩猎队，只是靠着药草以及异兽血，就把身体堆得很结识，一个个就能力举千斤，一群人能围杀一头炼血境的异兽，却是不懂如何修行。
“祭天！”
“祭地！”
“祭柳神大人！”
老族长带领全族人，开始了神圣的祭祀活动。
全村男女老幼叩首，有不争气的鼻涕娃看着祭坛上的祭品流口水。
祭祀用的，几乎都是最好的，而且事后讲究给身负重大使命的人食用，比如狩猎队，那只每次例行用的禽鸟，都是给他们分吃了……
这可把一些孩子馋哭了，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而这也算一种激励，让人们更多得去做贡献的激励。
封闭感知的李凡并不知道外面在祭祀他。
此刻的他只看到了系统板面不停的有加十，加十的愿力值。
村里的仅有的三个老女人，加上一个年轻美貌的少女在跳祭祀舞，这是大祭才用的。
不多时，祭祀完成，李凡收到了三百多的愿力值，他不看外面也知道在祭祀他了，这么多的愿力值，是大祭啊，几乎一年只有一次。
但是还没等他高兴呢，就被系统收走了，还连带之前的一场小祭的几十点一起收走了。
他打开系统商城一看，这一看脸都绿了，尼玛居然欠了一万九千多的愿力值……
十张风雷符，一张两百，加起来两千，五十的忏悔符，一万八的顶级风雷符，账单倒是清清楚楚，就是让李凡看得很不自在。
这自己还没出道呢，才露出一个小骨朵，就成负二贷了……
而这时，祭坛上的祭品中，有淡淡的雾霭升起，不注意看都看不到。
那是祭品中的神秘能量在被汲取，环绕焦黑的树桩，都引入了躯干上那个小凸起。
就这么片刻已经一寸长了，多了一片小小的嫩嫩的叶子，但是没人关注到……
“卧槽，太黑了吧！”李凡吐槽。
这么多什么时候才能还完？自己还等着愿力值全面复苏自己呢，时间更加焦急了……
“不行，得扩大影响力，让其他村的人也加入雨村，被我庇护！”
李凡这时候落实了自己的想法，好不容易有一点都会被扣了，这么搞下去啥时候才能有属于自己的……
夜晚，李凡解开了封印，神魂再次融入躯体，得知了那个小凸起已经快一寸长了，兴奋不已，又不想换身体了。
而祭坛上，此刻猫着一个鼻涕娃，一边呲溜着鼻涕，一边鬼头鬼脑的啃着手中的大半边烤肉。
这孩子，在偷吃祭品……
李凡则是被他额头上的幽芒吸引，这个孩子，头角峥嵘，资质冲天。
“系统，你瞅瞅这孩子是不是有少年至尊相？”
“小哥哥，我这里有一物，可窥探一人的短暂未来，要不你赊账？八折，你拿去用？”李凡听到这亲切的声音，想到了一些远古的回忆。
那是一个日光艳丽的午后，他走在大街上也是有着许多小姐姐拿着各种东西用这种语气给他说话……
“不要，你再不认真点我投诉你！”
李凡服气了，这个系统似乎很喜欢搞推销，自己穷得真·吃土了，还一直想着让他赊账！
“好叭，这个人不被埋没的话，有争锋少年至尊位的资格，就凭他敢偷吃祭品，就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
“……”
李凡很服气这个解释，还真没有哪个人敢这么偷吃祭品，他之前当祭灵的日子没遇到过。
在人们的心中，庇护他们的祭灵就是至高神，上到即将咽气的老人，下到嗷嗷待哺的孩童，无不恭恭敬敬，偏偏这四五岁的鼻涕娃做了……
李凡想了想，通过祭灵法的连接，直接将那篇经文传给了这鼻涕娃，烙印在神海里，整个过程无比艰辛，隔一个种族，像是隔了群山万壑，而鼻涕娃无觉。
传下九劫经，将是自己开创国度的第一步，别看现在只是个鼻涕娃，说不好未来有打穿苍穹的一天。
此刻的鼻涕娃还毫不知情，丝毫察觉不到神魂深处被植入了一门被各大霸主寻找的术法，依旧哧溜着鼻涕狂吃烤肉，两只眼睛在黑夜下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