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些史料记载中只是说梼杌是一种魔兽,是因为难以**,驯化才被谓以凶兽之名,并没有记载梼杌到底有没有杀人,有没有像像穷奇那样以人为食。
经过了这十年的磨砺,练飞雪知道古言不全,梼杌虽然没有以人为食但是却以人的年龄为食,更为可怕。
在他十七岁的时候,一日若烟在他的面前出现,嘲笑他,笑他空有一身力量却完全不会用,还说是因为刺激的不够深。
第二天,飞雪的二舅住院了,没几天就西去了,医生说是过度衰老;没过两天,飞雪的表姐也去世了,同样的理由;又过了几天......还是小孩子的练飞雪真的生气了,他把自己的灵魂的一部分交给了神兽,换来圣兽之力看到了若烟的真身——梼杌。但他所看到的那个,已经不能完全叫梼杌了。那是空有梼杌的形,却有人类的心的怪物。
若烟非常满意,然后就莫名地消失了,留给飞雪痛失家人的撕心裂肺和深深的恨意。
从那天开始,练飞雪把若烟这两个字无时不刻地记在自己的心中。后来他加入了六文字,他主动参加战斗,完成事件,就是为了追逐若烟的脚步,看起来他的努力没有白费。“若烟,我总算找到你了。”飞雪用力将手中的飞镖掷出,正中红心。
梼杌是若烟,可是若烟却不是梼杌。也许很久很久以前,若烟不是梼杌的时候,那个时候梼杌还是梼杌。炎黄之时,梼杌转生为鲧,与共工,祝融,大禹为同一个时代造福百姓的神,然鲧为祝融所杀,怨念再度化身成为了梼杌...
若烟站在楼顶,落寞地看着在夜晚笼罩之下灯火辉煌的这个城市。晚风拂过他的脸庞,吹动了那一弦一弦的回忆旋律。
他本是凶兽梼杌,以人的年龄为食,被人称作年轮之兽,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之所以梼杌以年轮为食,是为了活得更久。虽然被称为上古魔兽,但说白了他依然不能超脱轮回之外,一百年,一千年,总有死的那一天。有一天他看到了那个受人敬仰的黄帝,他好奇人这种动物是怎样生存的,于是他变成了鲧。
他与大禹一起造福百姓,但是他却没有得到爱戴和尊敬,相反,由于他的傲慢与飞扬跋扈,他终于被自己的本性害死了,于是,那个怨念又变成了梼杌,只是,梼杌自己知道,自己已经不全是原来的自己了。他已经知道了怨念,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能转世为人就还可以继续获得更大的力量。
人心不古,梼杌往复地在这个世界上转生转世,通过吞噬每一个时代的魔兽凶兽和人的内心执念怨念来达成他自身所谓的融合和进化。最后他到了这个世界上,看着自己过往的如烟似幻,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若烟。
他累了,原本他只是想成为一个人,过人类的生活,然后终老病死。也许上苍不给他眷顾,这么久了,每一次意外死亡他都会化作梼杌的原型,直到,他遇见帝江。
帝江,名为神鸟,信奉天道的神兽,在混沌初开之际,她就一直存在着了。古史书中有记载:“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黄,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汤谷。有神鸟,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惟帝江也。”
说是帝江六条腿,四只翅膀,全身圆滚滚如火一般赤红,能歌善舞,没有面目。她的诞生是在梼杌百年之前,据说梼杌也是人类之子,然而这个细节梼杌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帝江贵为神祗,不老不死不灭,存于天际,直至永恒。但不知为何,在蛮荒纪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若烟却知道帝江已经在不停地轮回了。那应该不叫轮回,只是转生,每隔一段时间,帝江就会转生为那个时代的舞师。
她动听的歌喉,翩翩的舞姿,就连梼杌自己都为她动容,为她侧目。然而像她这般多姿的美人,却看不上梼杌。梼杌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糟糕,他转世那么久了,他已经不是全部的梼杌了,他的身体里面拥有的是不同时代不同记忆的人的回忆。
他不停地学习,不停地期盼,为的就是等到哪一世,他能够再次见到帝江,并得到她的青睐。最后,梼杌变成了若烟,并以这个形态游走于世间。
“帝江每隔101年就会转生一次,每一次都为女子,从未变过。”若烟看着自己的手,若他能够摆脱梼杌的影子,梼杌的束缚,也许他就可以超越,可是他没有办法,因为那是他的本体,他的自己。“这一世,你又在哪里呢......”时隔多年,他终于找到了能够接近帝江的方法,那个灵魂被封禁的少年,就是契机!
我带着兔子和一身的轻松回到了学校,到校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七点了,学生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我手上抱着小家伙硬是挤过好几团人才好不容易到了校门口。
“诶?林冲?你是林冲吗?”我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吸引,抬起了头。原来是张炯,可他并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一个男的,身上穿的卫衣布满了黑色的箭头,正无聊地吹着泡泡,四处张望着。
“张炯?上街吃饭啊?”我抱着兔子问,“哎哟,你这哪里来的兔子啊?”张炯说罢用手去摸小家伙,却被小兔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悻悻地收回了手。“哈哈,这货怕生。”我连忙打圆场,“呃哈哈哈,是吗,呵呵......”张炯也尴尬地笑着,“对了这是你同学吗?”
我指指旁边的男生,“不是不是,他是我表弟,不过他不是这个学校的,他今天正好有事出来找我。”“我叫张炫,张炯是我兄弟,我听说你们一个寝室的,平时都有照顾他,谢谢了。”虽然张炫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一大套话,说的好无破绽,但我怎么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而且他的眼神很平,就是平视的那种,没有变化,就像一湖深不可测的水,里面暗藏杀机...“哈哈,我兄弟就是这样,你别介意哈~~”张炯拉了我一把,我才把我的视线从张炫的眼睛上移开了。“那你们继续聊我一会也要去吃饭了。”我说罢就径直向宿舍方向走去,我突然想到,刚才张炯是不是穿了一身全身白色箭头的卫衣?再回过头去的时候,原来那两人呆的地方已经被人潮所淹没。
“......”“你看到了,感觉怎么样?”张炯站在天桥上,“没怎么样,搞不懂为什么组织要我们盯着这个家伙,这不是普通人一个吗?”“一开始我也不信,那次用面具测了一下,才发现这家伙的体质好像具有某种通灵的作用。”
“别开玩笑了白无常,只要是个人都具有通灵体质好吗?倒是那只兔子,好像被人下了什么咒...哦对,四神咒,而且是不用符咒直接言灵的。”“没错,我也感觉到了,没想到这家伙跟这么厉害的人还有联系。”“虽然是无所谓啦,我们可都是白级别的人物哟,就算那个人真的插手,我们两个人一起谁都不怕。”
“不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达成客户的要求,再这么拖下去,恐怕......”“好,那你来拖住那个家伙,毕竟你们是一个寝室的,剩下的闲杂人等,就当做是祭品好了。”
当然张炯和张炫说的什么话我肯定是不会知道了,现在我正在宿舍弄兔子,还叫上俞洁拿了个大纸箱过来一起弄。
“你哪来的兔子?”俞洁兴致勃勃地梳理着小兔子的茸毛,小兔子似乎很享受一样将两只小耳朵随意地贴在小脑袋边上。“这个...呃...下午我去花鸟市场找人,老板送给我的。”
“送的?!”俞洁大惊小怪地叫起来,“这么好?”“怎么了吗?”我有点莫名其妙,“老板说这兔子只卖87块钱,我还嫌贵。”“什么?!87块钱?!”俞洁又失声叫了出来,结果害的隔壁的同学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特地跑过来看。
“怎、怎么了?”我看看兔子又看看俞洁,好像那箱子里的不是兔子,其实是一只大怪兽。“这可是藏地高原雪兔啊,已经濒临灭绝了啊,一只要一万多块钱呢!”“什么!!!”这回轮到我失声了,“可、可是,那个老板说他给我算特价就只要87块钱......”
“不是吧,这可是一万多块钱的品种啊,我以前就有在花鸟市场上找过,从来没有找到过的,后来上网店看也只有一两家才有,还不一定是真的,这种超级稀有的动物,一只就要一万多诶......”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重点:“说,你付钱了吗?”
“呃...没有...”拿了别人的兔子却没给人家钱,原来是以为只要87块钱可能老板也无所谓,可是现在......“你居然没给人家老板钱!!!”俞洁一巴掌抽在了我的天灵盖上,不过被我躲了过去:“别啊!打脑袋会傻的!”
“你够傻了吧,还是装傻?赶紧的,找个时间把钱给人家送过去!”“我哪知道这兔子要那么贵啊,他要是跟我说这兔子要一万多,打死我都不会要的......”我抱着脑袋狼狈逃窜,“哼!”俞洁嘟着嘴又蹲了下去,可能是因为兔子太可爱,所以她居然跟兔子说起话来了:“小兔兔,跟我回去好不好,来我抱着你,跟娘走~~”
突然她又把手缩了回来,我诧异地问:“怎么了?”“兔、兔子炸毛了......”“什么,炸......”毛字还没说出口,嘭的一下,灯灭了。
突然在我的面前出现了惨白的一张脸,晃了两晃就消失了,与其说那是张脸,还不如说那是个面具,使我想起了怪盗基德的假面,只不过此时出现这个面具,让我不寒而栗。突然什么东西在我后面猛地一推,我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俞洁突然看到林冲愣愣地站住了脚步,箱子里的兔子已经发出警备的呜呜声,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无常...”只见林冲突然往前一倒,她连忙走上前抱住了失去意识的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