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妍凌叹息一声，无奈地说：“果果还在家里，她一晚上要醒好几次，我要是不回去，她会哭的。”
“杜妍凌——”杜冠言气得想飞沙走石。妈的！果果在家里，她就非得半夜三更来？他吼道：“我他妈的上辈子欠你的！滚！”
杜妍凌看他一眼：“那家精神病院，叫什么名字？”
“有本事自己去查！”
杜妍凌咬了咬唇，转身就走，走到半路，回头说：“穿上衣服，别着凉！”
杜冠言愣了一下，叫道：“你回来！”
杜妍凌继续往外走，没有回应。
杜冠言无奈地喊道：“一分钟——半分钟！你回来！”
杜妍凌不解地走回去：“干什么？”
杜冠言看着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实在是刚才她那句关心的话让他心神荡漾，很想抱着她互诉衷肠。不过这女人一向不给他面子，估计他让步了，她也不会接受。
他想了想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叫司机来送你。”
杜妍凌默默地看着他，他拿起手机给司机打电话。打完电话，见她看自己，疑惑地问：“怎么了？”
她自嘲一笑：“我以为你会告诉我我妈妈在哪里。”
杜冠言一皱眉，他刚刚说了在精神病院，她就穿衣服走人，要是直接告诉她详细地址，她恐怕更不会理自己了。
“你明天再来。”他冷硬地说，“把孩子也带来，我就告诉你。”
杜妍凌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觉得恶心：“你可真没下限，当着孩子做这些事！”
“谁没下限了？！”杜冠言暴躁地叫道，“谁说我要做那些事了？！我就想抱着你吗娘儿俩一起睡行不行？！”
杜妍凌带了一下，忍不住一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晚安……”说完就走。
杜冠言抓住她：“你去哪里？司机还没来！”
“我出去等，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司机还是之前那位吧？我又不是不认识。”
“果果说不定哭了。”
杜冠言深吸一口气，放开她：“我上辈子欠你的！”
杜妍凌看着他，苦涩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与他的关系，就算他喜欢她，想要在一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
吃早饭时，杜妍凌对付晶和瑞特说：“我问过冠言了，他说我妈在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瑞特一惊，整个人都呆了，“她……她怎么会去那里？她怎么样了？”
杜妍凌摇摇头：“只能找到才知道情况了。”
“那我们吃完饭就去！”瑞特急道。
杜妍凌为难地说：“杜冠言不肯告诉我具体在哪家医院……”
付晶说：“总不会太远吧？先从A市找起——”
“我就怕她们藏得太远。”杜妍凌叹口气，“如果是我，为了避免她出现、和孩子相见，肯定把她藏得越远越好……”
付晶奇怪：“杜家这些年没有当家太太，外面的人都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二十多年了，恐怕外面的人都认为她死了。杜先生那个样子，不续娶也说得过去……我一会儿再去找杜冠言。”
柏斯宸想起昨夜的动静，估计她是去献身去了。啧……这情报来得可真不容易，也是蛮拼的。
杜妍凌带着孩子去医院，杜冠言本来还想吊她几天胃口，但怕引起她反弹，还是把医院的名字告诉了她。
她一听，马上就想走，但又不好意思提出来，不然显得过河拆桥。
杜冠言见脸色焦急，无奈地说：“去吧……”
杜妍凌站起来：“谢谢……”
“电话留一个给我。”杜冠言突然道。
杜妍凌一听，犹豫一起来。他眯起眼看着她，她无奈地把手机拿出来，解释道：“才买的卡，我还记不住……”说完准备翻开通讯录看。
杜冠言说：“直接打过来！”
杜妍凌一愣，看着他。
他冷着脸：“你不会把我的号码忘了吧？”
“呃……”她从来就没记过！杜妍凌心中一转，辩解道，“我脑子有点乱，一下想不起。”
杜冠言沉默片刻，无奈地报出一串数字。杜妍凌飞快地记下，拨了出去。听到他的手机响，她松了一口气，收起手机，抱起孩子：“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没想到她妈妈就在A市的精神病院，现在过去，还可以一起吃午饭！
杜妍凌回到住处，告诉了付晶和瑞特。
柏斯宸吃了早饭就没离开，闻言说：“我现车送你们过去。”
付晶点头，对着他笑了一下，他握住她的手，心里一暖。
四人赶到精神病院，去前台询问。
瑞特说：“她姓风，风铃兰，铃兰花的铃兰。”
护士说：“好像没这个人。”
“应该有的。”杜妍凌说，“你可以帮我们查查吗？”
“你们是她什么人啊？”护士咕哝一声，见柏斯宸气势不凡，不敢惹，低头在电脑里输入了风铃兰的名字——
“真的没这个人。”
“怎么可能？！”杜妍凌叫道，顿了一下，“你找仔细一点！”
“不信你自己看啊。”护士把电脑推过来。
付晶想了想问：“你现在没这个人，还在一直没这个人？”
护士脸色一变，眼睛四处瞟了瞟：“什么意思？”
“就表面上的意思。”
“没……”护士扳回电脑，低着头握着鼠标晃来晃去，“这里一直没这个人。有的话，就算出院了，电脑里也会记录的。”
“你撒谎！”瑞特叫道。
“舅舅！”付晶拉着他，对杜妍凌说，“怎么办？”
杜妍凌想了想：“先回去把……”
上车后，付晶说：“那个护士好像在撒谎。”
“搞不好是杜冠言在骗我！”杜妍凌恨恨地道。
“那你先去问他，看他能不能再提供点消息，我们这里再想办法！”
“直接去医院！”杜妍凌对开车的柏斯宸说。
柏斯宸拧起眉：把老子当司机了？！
付晶伸手在他大腿上摸了一下：“辛苦你了。”
他瞟她一眼：“赏几天午饭行不行？”
“我还以为你是想过夜呢。”付晶轻哼一声，扭头看着窗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