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也一起来堆雪人吧。”
郁箫还未反应,就已经被红袭拉着跑到了贺勋的身边。“郁儿,早。”贺勋轻笑道。
闻言,郁箫看了眼贺勋,语气平静地说:“早。”说罢,她不再看向贺勋,而是将目光掠向四周,有些惊奇地问,“这雪……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是啊,郁箫记得,昨晚她睡觉的时候这地还是干的,怎么才一个晚上的时间,满院子都被白雪给覆盖住了呢?郁箫觉得好新奇,她看着那像棉絮一般的雪,像芦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的带绒毛的种子一般的雪,在风中飞舞着,嘴角竟也不知不觉间上扬起来。
觉得郁箫的心情似乎好转了一些,贺勋在一旁轻声说:“是昨夜开始落的。”
贺勋说罢,向红袭使了个眼色,红袭微微颔首,连忙接话道:“是啊小姐,这雪是从昨晚开始下的,下的好大,没一会功夫就把整个院子都给覆盖住了,好壮观的。”
闻言,郁箫没有什么反应,贺勋松了口气,这时郁箫指指一旁的雪人,问:“你们堆的?”
红袭摇摇头,将郁箫领到两个雪人之间,然后得意的说:“小姐小姐,这个长的很好看的是我堆的,至于那个长的很难看的才不是我堆的,那是王爷堆的。”
红袭的话让郁箫不禁轻笑出声,她定眼一瞧,果然,贺勋堆的那根本就不能算是雪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两个一样大小的雪球,甚至连眼睛鼻子什么的都没有。“确实很难看。”轻笑一声,郁箫点点头说。
闻言,贺勋拉长着脸说:“郁儿,红袭已经笑话我很久了,现在连你都笑话我。”
郁箫耸耸肩,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自己看看,你和红袭堆的根本没法比。”
红袭在一旁搭腔道:“就是嘛,还是小姐英明。”
见气氛似乎没有之前那个僵了,贺勋在红袭的帮助之下试着靠近郁箫,然后嘟嘟嘴说:“那你堆堆看,别光说我,我就怕你连我这水平都堆不出来。”
“你跟我比?”闻言,郁箫侧过脸看向贺勋,插着腰说,“等着认输吧,王爷。”郁箫挑眉一笑,接着便挽起衣袖,开始滚起雪球,没一会功夫,一个像模像样的雪人就出现在了贺勋的面前。
没想到郁箫三两下子就能堆出一个雪人,红袭惊呼道:“哇,小姐你堆的雪人好漂亮啊。”
贺勋鼓鼓嘴,一脸变扭地说:“我看也就是两个球叠在一起,再加上一些眼睛鼻子,最多就是这个球滚的比我的圆一点,有什么好漂亮的。”
见贺勋很不服气,郁箫笑道:“贺勋,技不如人你就承认好了,说话这么酸溜溜的做什么。”
动动嘴巴,很久之后贺勋才勉强承认道:“好啦,我承认,你堆的确实比我好那么一点点。”
“是好非常多吧,王爷。”红袭在一旁搭腔道,然郁箫听着红袭的话,再加上贺勋的表情,顿时也跟着红袭大笑起来。这时,红袭突然瞪大眼睛,指着郁箫说,“笑了,小姐笑了,小姐终于笑了。”
闻言,郁箫止住笑也,有些不解地问:“你在说什么啊,红袭?什么笑了?”
红袭指指郁箫的嘴角,说:“当然是小姐你啦,小姐你都不知道,你已经板着这张黑脸好几天了,也不跟红袭说是为了什么,红袭看着好担心的。”
红袭话落,贺勋也跟着说:“郁儿,见到你笑了,我就放心了。”
原来红袭和贺勋一早在这里堆雪人是为了逗自己开心。
恍惚间,郁箫的心里有一瞬间的感动。她抬眸静静望向贺勋,心中突然一颤,依稀间想起的是好几个月以前的某个夜晚,更深人静时,只因为她的一句戏言,贺勋便携着她的手,看似玩笑,实则却是非常认真的说着一生一世的誓言。
其实如今想来,贺勋毕竟是身于皇室,长于皇室。他是皇子,那种天生就流淌在他血液里的王者之势,还有那想要君临天下的抱负,根本就是与生俱来的。而且贺勋的母亲还是皇上独宠的雪贵妃,他将来很有可能会继承皇位,这一切的一切都造就了今时今日的贺勋。
而贺勋在客栈一声不吭的就丢下郁箫,虽然是伤透了她的心,但郁箫知道她根本就无法恨他。也许一开始郁箫是很不甘心,认为是贺勋骗了她,再加上上官陨的旁敲侧击,更让郁箫认定在贺勋的心里,她根本及不上这个天下。
但是,如果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其实贺勋做的并没有错。毕竟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是贺氏王朝,没有一个男人是能够抗拒的了镇王图带来的诱惑的,只是郁箫的心里始终无法释怀罢了。
许是想得有些出神,只一口寒风入嘴,郁箫忽地咳嗽起来。“阿嚏,咳咳。”
见到郁箫好像有点着凉了,这时贺勋才发现,郁箫竟然只披了一件较薄的外衣就出来了。“郁儿,你怎么穿的这么少?外面凉,我们还是赶紧回屋里去吧。”说罢,贺勋便连忙扶着郁箫回到屋里,并吩咐红袭,“红袭,你去煮点姜汤来。”
红袭微微颔首,俏皮一笑道:“知道了,红袭这就去,还请麻烦王爷帮我照顾一下小姐。”
红袭合门退下后,贺勋深怕郁箫冻出来,便赶紧从内室取了一件狐裘的大衣让郁箫披上。但大衣才刚披上,郁箫却又把它扯了下来。“我没事的,不就是打个喷嚏,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状,贺勋还是将大衣搭在郁箫的肩上,并道:“那也不行,赶紧披上。”
但郁箫又将大衣扯下,放到桌子上。“我不要,这个披着太热了,我会难受。”
“难受也不能着凉啊!郁儿,难道你连这个都不肯听我的吗?”披上扯下的,不着凉才怪呢,贺勋突然抬高嗓音,有些命令地说,“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