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再狠你一点,也许你就不会受伤了。”
“仁慈并不是一种错,我可不喜欢心肠歹毒的人。”郁箫凝眉看向郁箫,淡淡一笑,吐出一句,“真的,贺勋,其实跟你相处久了,我发现……你这人其实还蛮有意思的,我还满喜欢……”至于喜欢什么?郁箫却说不出来,如此暧昧不明的语意,似乎已经是她能够透露的最大极限了。
“喜欢什么?”但郁箫似乎不是很明白贺勋对她的心意,她这般说来,到惹的贺勋更加心悸了。“媳妇,你别说话说一半呀,你快说你快说,你到底蛮喜欢什么?”
哪有人这样问的,郁箫尴尬的撇开头,嘴里喃喃道:“我有说我喜欢什么吗?你听错了吧。”
而就是郁箫这般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在贺勋的心头重重撞击出火花。“郁儿,你……”这一刻,贺勋突然唤起郁箫郁儿来,而他那一双紫瞳也是突然一暗,蓦地便冲到郁箫跟前,将她整个环抱住,似乎想用火烫的体温,将郁箫包围在自己的身体里。
“贺……”被贺勋突如其来的拥抱惊住,郁箫一下子竟忘了呼吸。她只是这样愣愣的在贺勋的怀抱里,也忘了要挣脱,这一刻,郁箫突然觉得她好像被贺勋传染了,变成了傻瓜。
不过这还不是最后,因为贺勋突然低头,开始寻觅她的唇。
感觉到唇畔传来的热度,郁箫浑身震颤着,她嗅到从贺勋身上传来的气息,却不敢看他。
有一个缺口,在某一个时刻,某一个地方,悄然打开。
心跳突兀间变得好快,心情也变得好兴奋。窝在贺勋的怀抱里,郁箫的大脑好像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又好似是坠入了甜软的棉花般的梦幻世界里,好热、好窝心、好甜蜜……她整个人绷紧着,为着内在不断渗漏的甜蜜感。
吻着吻着,见郁箫没有挣扎,贺勋便什么都不想管了,也不要再去忍住自己的情欲。他吻着郁箫,热烈地、蛮横地,双臂牢牢紧搂她,带着那属于贺勋的狂野扑面而来,仿佛要将郁箫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火堆中树枝爆出细微的毕剥声,火光暖融融,这一吻不知持续了多久时间,直到唇畔传来丝丝凉意,郁箫才猛然间回过神,然后仓惶的推开贺勋,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贺……贺勋,谁允许你亲我的?”四目相视,郁箫瞪大着慌张的双眸,竟一时结巴起来。
“媳妇,谁叫你的话说的那么暧昧不清的,我那是情不自禁。”贺勋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双罕见的紫瞳里也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可这个时候,郁箫的一张脸却早已红得可比天生的朝霞,闷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媳妇,你脸怎么又红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话落,只见贺勋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郁箫白皙的脸颊。
郁箫抬手捉住在脸上移动的那根冰冷的手指,突兀间,她目光恼怒的瞪向贺勋,不顾肩上的痛,站起身冲着贺勋吼道:“我脸红关你什么事,好你的贺勋,竟然敢吃我豆腐,看我怎么收拾你!”贺勋自然逃的飞快,郁箫气结,捂着肩,追着他喊道,“贺勋,你给我站住。”
但是,伤口才刚包扎完,此时还是很痛。郁箫追着贺勋,脚下突然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跌倒,贺勋连忙退了回来,轻手扶住她。“媳妇,叫你小心一点的,你的伤还没好呢,难道还想伤上加伤不成?”
郁箫憋气的抬起眼眸,她先是看到贺勋那灿然的笑容,心中莫名一呆。可她很快就发现贺勋正搂着自己的细腰,暧昧的越靠越近,她一惊,心想自己已经吃亏过一次了,可不能再吃亏第二次,于是连忙喊道:“放开,你给我放开。”
但贺勋却是抓着郁箫的手不肯放,连带腰上的手突然一紧,郁箫的脸瞬间绯红,贺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媳妇,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好像天上的仙女。”话落,他又情不自禁的在郁箫的脸上偷亲了一下。
“谁准你偷亲我脸的?”最终还是被偷袭了,郁箫震怒中,猛地推开贺勋,然后也不顾伤势,对贺勋一顿拳打脚踢,“死贺勋,臭贺勋,你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有种你就别跑,站着给我打。”
郁箫话落,贺勋就真的站直不动了,任由郁箫打。“你干嘛不动啊?”打了一会,郁箫也觉得没劲起来,主要还是她肩膀的伤口越来越痛,她无奈之下只好停手,“好了,你现在可以动了。”
总算可以动了,贺勋突然就犹如刺猬上身一般,在郁箫的面前东跳西跳起来,然后表情狰狞的揉着刚才被郁箫打疼的手臂、肚子、还有脸,一脸哀怨地说:“媳妇,你下手还真不是一般的重,你想活活打死你相公我啊。”
“我这还算轻的呢。”要不是自己受伤,郁箫下手还会更重,“好了,我要先休息一会,等红袭醒了你再叫我吧。”说罢,郁箫便在红袭身边坐下,靠着山壁闭上了双眼。
许是累了,许是相信贺勋,郁箫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
她还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梦见有一双手,满手的鲜血且无助地伸向她。郁箫很震惊,她想去握紧它,却怎么也抓不住,因为那手就如同断线的风筝,在她的眼前缓缓垂下。那一刻,郁箫的心突然变得好痛好痛,有一种空虚的感觉麻痹了她,突兀间她只觉得周围好像少了点什么,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这是一场没有答案的梦,而火堆的火也不知在何时熄灭了,只留下那徐徐的一道青烟,缓缓升起,飘入心间。(未完待续)